“啊?”众兄弟都是一愣,万万没想到有福竟然把这个约定当真了。“有福啊,黎莫愁那就是一时气话,过两天不定连她自己都忘了,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呢”,焦大海关切地劝道。
“是啊,有福,黎莫愁为人虽然不怎么样,手底下的功夫可是没人敢看。尤其是单论剑术,在咱们武林大学也是前三号的人物啊,别三个月,我看就是三年,你也未必能过得了十招啊”,彪哥有些悲观,不太看好有福能赢这“三月之约”。
“你你们怎么就知道泼冷水呢,有福,哥们挺你,我就不信一个黎莫愁还能天下无敌了?有福,你就放心大胆地练习剑法,哥几个负责给她调皮捣蛋,咱们双管齐下,坚决拿下母老虎,他奶奶的,谁老母屁股摸不得,她黎莫愁的屁股又能怎样,咱哥几个还就摸了,哈哈”,田柏光话虽粗,却是十分鼓舞士气。
“对,摸她黎莫愁的屁股”、“有福,赢了她,咱哥几个好好地出出这口恶气”、“对,咱们重山六兄弟一定要扬眉吐气,好好治治黎莫愁”……。。众兄弟来了精神,纷纷响应,热情高涨。
兄弟们越越开心,全然不觉在某个隐秘的所在,一个人冷冷地看着他们,捏紧了手中的一个荷包,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闹吧、闹吧,你们这几个石子最好闹出滔天的波澜,到时候我也许真的可以扭转乾坤、一偿所愿……。
次日一早,鸡鸣三遍,重山几兄弟极不情愿地开始起床。焦大海懒洋洋地伸着懒腰,抓起两张草纸迷迷糊糊地向茅厕晃悠;杨过一次又一次地纵容自己延迟预定的起床时间,不到最后一刻决不起床;田柏光正在春梦了无痕,哪里舍得起床,蒙起大被继续猛睡;彪哥抱怨了两句,言语中对打鸣的公鸡颇有不敬,大公鸡仿佛听到了似的,连着嘹亮地抗议了几声,吓得彪哥缩了缩头不敢作声;花楼倒是一如既往地严谨守时,一丝不苟地穿戴洗漱;有福……。咦,有福呢……。
花楼最先发现有福没在,“有福一向是在我之后洗漱的,今天去哪儿了……。”。焦大海乐呵呵地上完了茅厕,拍着肚子眉飞色舞道:“今早的茅厕上的真是雷霆万钧、势不可挡啊,哈哈,痛快,幸亏今天有福没和我抢茅厕……”。
两人齐齐看向有福的床铺,一如既往乱蓬蓬的没有叠被。“唉,你们几个怎么总是不叠被,待会儿查寝室卫生的灭绝老太来了,又该絮叨扣分了”,花楼其实是看不得有不整齐的东西,一定要收拾得井井有条方才罢休。
“咦,有福的被褥是凉的,看来他已经离开很久了”,花楼刚想叠好有福的被子,一伸手就发现了疑。
“啊?他不会也被人掳走了吧”,焦大海急得睁大了眼睛,一嗓子喊了起来,自从白云溪谷田柏光被一叶七花劫走之后,大家对突然有人失踪的事儿变得无比敏感。
焦大海这一嗓子声若洪钟,无论气势和音量都完胜打鸣的大公鸡,不仅把所有重山兄弟都一下子惊了起来,大公鸡也自愧不如,灰溜溜地溜回了鸡舍。
“大海,你不要危言耸听好不好,我这心脏可受不了打击哈”,田柏光现在一听“掳走”这俩字儿,还不由得心有余悸,下意识地摸了摸还没完全消肿的脸。
“嗨,有什么大惊怪的,有福很可能是睡着睡着,肚子饿了,就起来去吃早饭了呗”,杨过满不在乎地推测道。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一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玩儿呢”,彪哥最近逐渐和大家混得熟了,也敢发表意见了,不过批评意见还仅限于对杨过,性子随意什么事儿都不放在心上的杨过是彪哥眼里的软柿子。
“嘿,彪哥你还长本事了是不?不过,好像现在确实食堂还没开饭……”杨过自己也有含糊。他这一含糊,气势上就弱了,彪哥一丝窃笑,心中暗喜。
“看你的,离开食堂还没饭吃了不成?他大可以去找绛唇的姑娘们蹭吃的嘛”,焦大海一不心就暴露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绛唇?”田柏光一下子来了精神,眼神闪烁不定,挤眉弄眼地笑着道:“莫非是和咱们的白鸟妹妹……。约会去了?”
“不能吧,谁也不会大早上约会啊”,彪哥刚刚从杨过哪儿得了自信,精神倍增。
“呀哈,彪哥?谁早上不能约会,你约会过吗,有人肯让你约吗?哼,少见多怪,一边儿呆着去。你知道什么,这情到深处……。嘿嘿,可是难以抑制啊……。。有福这子,看着平时不声不响、忠厚老实的,居然比我风流倜傥田田还还猴急……。”,田柏光越越离谱。
正着呢,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有福汗流浃背地走了进来,一身湿透了的短衫滚裤上还沾着草根树叶。
众兄弟齐齐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田柏光一脸坏笑地帮着有福摘掉身上的草棍儿,挤眉弄眼地笑道:“伙儿行啊,嘿嘿..都开始野..。战.。。了?羡慕啊..。。”。
有福莫名其妙,“野..。战?野你个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哥们去醉枫林晨练去了”。
“晨练?”众兄弟都是一般表情,瞪大了眼睛齐声惊呼,差没跌倒。
焦大海关切地摸了摸有福的额头,呆萌地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咋还转性了呢..”
田柏光忽地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咧着大嘴笑道:“啊哈,哥几个,哥几个,我明白了,咱们差被有福给骗了。你们想啊,晨练?晨起恋爱也是‘晨练’对不?”
“打住!”有福发现对于田柏光这番牵强附会极不靠谱的言论,杨过和彪哥居然还一脸崇拜地大有赞同的架势,赶紧喝止住,接着道:“哥们可是真真正正地在醉枫林练了一个时辰的剑啊,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