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目光扫过甜儿,甜儿也正看向有福,目光相碰之际,甜儿有些心虚地移开了,有福心中登时了然:“原来是这丫头,平时大海和柏光开玩笑时并没避着她,这丫头机灵得很,肯定是早就知道了我和盈儿的感情。︽頂點說,..可是,她为什么要告诉白鸟瞳呢,这种事儿,明明是当事人当面释清才是最好,由别人出,总会心有芥蒂的,而且还是在这要紧关头。甜儿平时伶俐,怎么此刻犯起了糊涂来?”
甜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焦大海、田柏光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着话,心中却想:“我的一番苦心,你是不会明白的了,反正主人对我好,我也只对我的主人好,别人..才不****的事儿呢”。
有福轻轻擦了擦白鸟瞳脸上的泪水,温言安慰道:“傻丫头,我们出去玩几天就回峨眉了,哪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叶孤芳、楚十三香、黑三胖、过千帆他们厉害不厉害,我们不照样履险如夷吗,别忘了我的名字,我可叫‘有福’的,自然是大有福气了,哈哈哈”。
白鸟瞳忽闪着犹然挂着泪水的长睫毛,认真地道:“有福哥哥,我知道你既聪明又有胆气,也知道你想哄我别担心,可是我想,无论有没有风险,风险多大,我都要在你的身边,共同经历也好、一起担当也罢,总之,我不想再错过了”。
有福心中砰然感动,轻轻把白鸟瞳揽入怀中,揉着她的肩头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傻丫头,你这一番情意,我可怎么报答啊”。
“对我好一儿,至少。。比她好一儿”,白鸟瞳俏脸靠在有福胸脯之上,鸟依人般柔声道。
“其实我早想解释给你的,只是不知如何开口,都怪我,本来应该是我最先告诉你的”,有福有些歉意地道。
“是呀,我刚知道时很气愤的,还想不要再理你了。可是听她就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月影夜传剑’的仙子,你对她有情原来还是在我之前,便释然了,你终究不算对不起我的。可是.你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就是你的错,你吧,怎么补偿我?”白鸟瞳咬着嘴唇,瞪着大眼睛盯着有福。
“要不。。以身相许?”有福坏笑道。
“哼,谁稀罕”,白鸟瞳轻啐了一口,红着脸贴在有福耳边轻声了一句什么,声音几不可闻,便羞不可抑地把头埋在他的怀中,不敢抬起。
有福面现古怪之色,嘴角一弯,坏笑着轻声道:“两个一般大倒是可以,不过这第一夜嘛,嘿嘿,我有个主意,不如石头剪子布,你俩谁赢了谁先。。”,话没完,便是“哎呦”一声惨叫,被白鸟瞳狠狠地掐了一下。
有福卖了个萌,引得白鸟瞳甜甜一笑、雨过天晴,自己心中却不禁感慨道:“盈儿和白鸟,一个皎洁如新月、如玉兰,一个娇艳如蓓蕾,如嫩叶,都对自己有情有意,自己一个穷子,也不知是哪里修来的福气,竟有着两个绝妙的人物垂青,定要全力呵护二人,方不辜负她们的深情”。
甜儿姑娘远远望着二人,心里边酸酸的不是滋味,幽幽暗想:“我放这白鸟瞳出来,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焦大海也摇头晃脑地和田柏光大发感慨道:“柏光你看看,你看看,怎么人家有福相好的也好,丫鬟也罢,全都巴巴地追来了,咱家娇姑娘没心没肺似的,咋就没这心意?”
田柏光撇了撇嘴,乜了焦大海一眼,“知足吧,大海,你俩起码还有人在身边。咱田田呢,背影天使葛二妮远在千里之外,哥们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唉,不了,想想就伤心啊”。
“得,咱哥俩半斤八两”,焦大海和田柏光勾肩搭背,相视一眼,颇为同病相怜地重重了头。
五人上路,缓辔北行,焦大海是个乐天的性子,没多久把烦恼丢在了脑后,便嘻嘻哈哈地插科打诨开起玩笑来,田柏光没心没肺,和他一唱一和,精神头儿明显见长,众人被他们带动,情绪大为好转,沿途边走边逛,并不急于赶路,饶是如此,不出两日,也到了青城山地界。
看看天色已晚,几人可不想在青城山上住宿,便早早地寻了一家乡间客栈住了下来。客栈条件简陋得很,几人草草吃了些粗茶淡饭填饱肚皮,有的没的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早早睡下,有福、焦大海和田柏光一个房间,白鸟瞳和甜儿姑娘一个房间。
有福觉轻,再加上心里有事儿,翻来覆去地睡得不实,约莫到了夜半之时,忽听得远处一阵风来,忽地想起什么,不由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心中一紧:“不对,这不是风声,是。。有人”。
“这人身法太快,竟如疾风掠过一般,不知是哪路高手”,有福本就是和衣而卧,此时悄然起身,摸到长剑在手,贴住窗户凝神细听。有福怕惊动那来人,因此并没有叫醒焦大海和田柏光。
那阵风刮到客栈院内戛然而止,就听得有人狂笑三声,放声道:“闻得鲜花开,我踏月色来,哈哈哈,想不到这乡野之地,也有娇滴滴的美人儿”。
有福大吃一惊,这声音分明是.星月刀过千帆。
“过千帆恶名远扬,深夜来此,绝非好事。这店里住的人不多,他美人儿,还能是谁?”有福来不及多想,飞身一跃,破窗而出。
焦大海和田柏光也从睡梦中惊醒,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急急地赶了出来。
只听得刀兵相碰的声音,显然有福和过千帆已然交上了手。焦大海和田柏光知道有福的武功差过千帆太远,生怕有福有什么闪失,赶紧挥舞西瓜锤和快刀加入战团。
白鸟瞳和甜儿姑娘也闻声而起,冲出房门,白鸟瞳长剑一挥,也上前助力,只有甜儿姑娘不懂武功,站在圈外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