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只是微笑,并不言声,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頂○○○,◆.※.c︾om
那中年妇人忙又要招呼众人留下吃饭,有福和焦大海见她们家境一般,怎好意思打扰,田柏光美女没赚到,更是早就没了兴致,因此几人一再推辞。那中年妇人执拗不过,只得和秀儿姑娘一道,千恩万谢地把众人送出门来。
几人穿过两条大街,周围的环境终于整洁热闹了不少,看来已经是乐山城里的繁华地段了。众人来到一处较大的客栈门前,田柏光道:“这地方看起来不错,不走了,咱们就在这儿歇息吧”。焦大海也赞同道:“行,早儿投店,早儿吃饭,咱大海的肚皮早就鸣冤叫屈了”。
有福笑道:“行,你们定吧,我出去一趟,晚饭不和你们一起吃了”。
田柏光挤眉弄眼地坏笑道:“呀哈,伙子不错嘛,刚来就有新相好的了?是不是晚上也不回来了?”
有福乜了他一眼,开玩笑似地道:“那可没准”。
田柏光来了精神,一边给有福递着饱含深意的眼神,一边故作关怀地接着道:“那敢情好啊,省了一份房钱。年轻人,哥们劝你一句,要注意身体哦”。
有福笑骂道:“哥们身体好着呢,操心你自己吧。记得晚上给我留门哈,走了”。
甜儿姑娘听了刚才的话,有儿紧张地跑了两步追问道:“主人,我和你一起去吧,也好随身服侍呀”。
有福摆了摆手,笑道:“我哪有那么金贵啊,你也累了一天了,早儿歇息吧”。
田柏光调侃道:“我甜儿啊,自作多情了吧,这你还看不出来吗?你家主人去会新结识的相好,摆明了带着你不方便嘛,嘿嘿”。
有福嘴角一弯,边走边回身指着田柏光含笑道:“谁是新结识的,没准是老相好呢,哈哈哈”。
焦大海和田柏光知道他在笑,会意地哈哈大笑,甜儿姑娘却撅着嘴不高兴了..
有福向人问清楚了县衙的所在,穿街过巷地寻了过去。此时天色已晚,县衙正门大门紧闭,有福也没指望那人会笨到在正门等着自己,便不紧不慢地沿着衙门外墙向县衙后门方向走。
正走着,有福就听见旁边巷子里有人低声呼道:“可是有福贤弟?”
有福侧身望巷子里一看,果然有人在探头探脑,正是那先前在捕头旁边耳语之人,高兴地挥了挥手,闪身进了巷子。
“有福”,
“大用”,
“哈哈哈”,两个人激动地来了个熊抱,分外亲热。原来那差人不是别人,正是有福当年的街坊,后被黑风寨抓去,参加过“一站到底武林知识竞赛”,又在黑风寨当过一阵子喽啰的吴大用。
其实在做街坊时,有福和吴大用并无太多交情,可是甜不甜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再加上两人几番遭遇,彼此间都多了一份友情。特别是吴大用,当时在黑风寨,本已经万念俱灰,若不是遇到有福,他的境遇岂能一朝好转,又岂能有机会重获新生?因此,在吴大用的心中,对有福又多了几分感激,此刻意外见面,高兴得抱住有福不放,差儿没笑出眼泪来。
“呃.。。,大用啊,要不我把这件衫子脱了,你拿眼泪给洗一洗?反正也湿了一大片了”,有福笑道。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你看我,光顾着高兴了,这咋还掉眼泪了呢”,吴大用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拉住有福的手道:“酒菜我都准备好了,走,去我哪儿边吃边聊,你可想死哥哥了”。
吴大用的住处离衙门不远,却很难得的僻静,还是一处独门独户的院。有福随着吴大用走进房中,果然看见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盘酱牛肉、一只肥鸡、一盘油炸花生米和一碗麻婆豆腐,另外还有一壶正在温着的酒。
“挺丰盛啊,大用”,有福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儿,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哪里、哪里,粗茶淡饭的,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想在馆子里请你的,可要是被白天那些人衙门里的人看到就不好了,再在外面话也不方便,所以就委屈兄弟你了”,吴大用一脸歉疚地道。
“看你的,多见外啊,这不挺好的嘛”,有福随手抓起几个花生米扔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嚼了起来,显得很是自然随意。
吴大用见有福不见外,心里高兴,忙也落座,伸出手指试了试酒壶的温度,提起来给有福满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有福四下里扫了一眼,看见屋子不大,倒也麻雀虽五脏俱全,应有尽有,作为一个单身汉来,这屋子还算干净整洁,只不过褥子底下露出的袜子一角,以及被一团什么东西挤得几乎关不上的柜门,还是出卖了吴大用。很显然,吴大用是因为有他这个朋友要来,临时突击地收拾了一下卫生。
有福心里好笑,也不揭露吴大用,“大用,这房子不错,地段、环境都很好”。
吴大用笑眯眯地道:“还可以,是我租的,价钱倒不贵,本来也可以买下来的,可我也没想在这儿地方干太久,就先租着吧”。吴大用举起酒杯敬了有福一杯,自己一饮而尽,接着道:“有福,真想不到竟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遇到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有福笑道:“大用你知道的,我不是武林大学的弟子嘛,武林大学有一个和峨眉派的交流活动,选派弟子在峨眉研习一年。我一想,峨眉美女多啊,真是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啊,这不一努力就来了嘛,呵呵”。
吴大用哈哈大笑,“有福啊有福,你话还是那么有趣”。
有福夹了一口酱牛肉放在嘴里,嚼完了咽下道:“大用,咱们上次见面是在黑风寨,才过半年,你又出现在千里之外的巴蜀城乐山了,也够神奇的,,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