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盈微微头,认可了有福的猜测。@@.@ . 3 X.
“可是..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春水姨的父亲会这么做?难道他对风老前辈很不满意,不愿意把春水姨嫁给他?可是,他为什么又把什么‘春冰’嫁过去呢,对了,这个‘春冰’是春水姨的姐妹吗?”有福好奇地问了一串问题。
荆盈轻轻摇了摇头,接着道:“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任谁想破头也决想不出个中原委。可是当你知道这背后的故事,又不得不再次感叹那句话——人心险恶”。
“哦,此话怎讲?”有福肃然道。
“谁又能想到,这样一桩看似荒诞的闹剧之中,竟然暗藏着江湖门派的争权夺利和尔虞我诈呢。偷改婚书自然是春水姨的父亲所为,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竟然是风伯伯在华山派的师兄弟们”,荆盈轻叹一声。
“原来,华山派众人为了争夺掌门之位,分为两派势力,称为‘气宗’和‘剑宗’。这两派势力表面上是武学正源之争,其实质却是华山一门的权威之争。风伯伯当时远走东南,正是痛恨这些名利之争,不愿牵涉其中。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当时两股势力火拼在即,风伯伯的名气实在太大,华山派‘气宗’那些宵之辈害怕风伯伯会回返华山相助‘剑宗’,便暗地之中设下了一个圈套”。
“他们用重金收买了春水姨的父亲,要他依计行事。春水姨的父亲本是个贪图利的市井之徒,见钱眼开,哪里还管女儿的终身幸福,竟然无耻的答应了”,荆盈得痛心疾首,有福听得胸中不平。
“于是乎,春水姨的父亲便依照他们的指示,用特殊方法在婚书上做了手脚,而且还在婚礼之前,把春水姨锁到了暗室之中,最后完成了那偷梁换柱之举”,荆盈道。
“可是..他既然不把春水姨嫁给风老前辈,为什么又会把这个什么‘春冰’嫁出去呢,这个‘春冰’是春水姨的姐妹吗?”有福不解地再次问道。
“这个‘春冰’非但不是春水姨的姐妹,而且她们还没有任何的关系,甚至,连‘春冰’这个名字都是临时所取,因为那个女子本就是一位..青楼女子”。
“什么?想不到风老前辈一代英雄,竟然被人欺辱如此,是可忍,孰不可忍?”有福义愤填膺地喝道。
荆盈轻轻摇头道:“有福哥哥,你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听来都如此气愤,风伯伯得知真相之后的雷霆之怒,自然是更甚百倍。可这些.。。恰恰也在华山派那些人的谋划之中。事实上,偷梁换柱不过是个引子,他们要的就是风伯伯这冲冠一怒,怒得越厉害,惹出的事儿越大,越是称了他们的心意”。
“这么来,风老前辈..”,有福言下之意已然很明显,看情形风乍起定然是惹下了不的篓子。
“不错,风伯伯他正在年轻气盛之时,岂能受这窝囊气,他一怒之下,杀了春水姨的父亲,还有那个什么冒名替的‘春冰’。风伯伯余怒未消,千里驱驰赶回华山派想要一报此仇,可谁知,早在他回去之前,华山之巅一场内讧大火拼,剑宗好手丧失殆尽,而气宗也折损了不少人手,其中恰恰就包含了策划婚礼阴谋的那个首恶之徒。风伯伯怒气难平,仰天长叹,发誓从此脱离华山,再不是华山之人”,荆盈道。
“那风老前辈是否再回江南呢?”有福问道。
“是,风伯伯再回江南,想要和春水姨再续前缘。可是.。。春水姨虽然也痛恨父亲,却也难忘父亲之死是风伯伯所为,她对风伯伯避而不见,据还为风伯伯立下一座衣冠冢,意思是她心中的风乍起已然不在人世了,她曾经立誓非君不嫁,可是斯人已逝,断无再嫁他人之理,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她明知尚在人世的风伯伯”,荆盈语气之中,也是颇为叹息。
“看来这位‘春水姨’也是性格倔强之人,她可不只是风老前辈所的温柔如水啊”,有福感叹道。
“是啊,风伯伯经此一事,往日纵横江湖的豪情也淡了许多,多作山林之乐,少理江湖之事,专心研究武学之余,便是和几位至交好友契阔谈宴、纵酒高歌,神龙见首不见尾,这‘青龙’之名反而更响了”,荆盈道。
“既是如此,那风老前辈又怎么会和九公、黄老一道,参与武林大学的创建呢?”有福道。
“其实.。。他们三位虽然是武林大学创校三老,可是武林大学的创办人却并非是他们三位,而是另有其人”,荆盈幽幽道。
“哦?这我还我第一次听呢,那武林大学创办人到底是什么人?盈儿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武林大学的事儿呢?”有福惊讶地问道。
“呃..我也是听风伯伯提起的。那位创办人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前辈高人,他为人低调,甘居幕后,而且..武林大学创办不久,那位前辈高人就因为一件事而销声匿迹,至今不知是否健在人世”,荆盈低声来,渐渐凝噎。
“而风伯伯也因为那件事远走他乡,隐迹江湖长达十年,到如今方才现身,可也是不问世事,一心只想着和春水姨重拾旧好、了却余生罢了”,荆盈道。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少年子弟江湖老,每每听来总是让人唏嘘不已啊”,有福振声一叹。
“哈哈哈,好一个‘少年子弟江湖老’,我这等老头子平素无聊发发感慨也就罢了,你这等年少有为的朋友可不该如此啊”,蜿蜒曲折的竹径之下,一人放声长笑,大踏步地纵身而来。
“是风伯伯”,荆盈惊喜地道,向竹径处看去,果然见一个身形健硕的老者龙行虎步,转瞬间由远及近,正是“青龙”风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