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都要哭了,心道:“你才想起来啊”,只得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摆摆手道:“没事儿、没事儿,你吃你的,我还没饿呢”。<><> ..
没想到船老大反倒来了精神,摆出一副十分认真的样子,摇头晃脑、比比划划地道:“那可不行啊,有福少侠,我得跟你好好,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年轻时不注意爱惜身体,等到上了年纪之后,可就来不及了”。
有福心道:“谁不爱惜身体了,明明是你毫不客气地把包子都吃了嘛”。
船老大满嘴吐沫星子地讲了一通大道理,有福听得头都大了,又不好意思打断他,耐着性子听了半天,临了终于听到一句有用的话,“哦,对了,有福少侠,我刚才好像看见有人给我家主人送去一盒心,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哩”。
有福精神一振,伸出两根手指夸张地一支嘴角,摆了个笑脸的样子,“微笑”作别船老大,麻溜地一转身,跑到荆盈门外,“当当当”叩响门来。
“咦,怎么没人应声”,有福又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声,有福心道:“怎么回事,莫非船老大的情报有误。荆盈不会是。。躲在房里偷吃好东西吧”。
有福笑了笑,否定了自己这个幼稚搞笑的想法,刚要离开,忽地隐隐听到里边似有水声。有福心中一动,心道:“莫非.莫非荆盈在.洗澡?”
有福静心听了听,果然是撩动水波的声音,不知怎地,有福一颗心砰砰地越跳越快,“听声音,真的是在洗澡啊。要不要进去看看,这可是验证她是不是女扮男装的绝好机会啊。有多少武侠里,男主角都是靠这一招识破女主角身份的,哈哈”。
有福差没笑出声来,转念又一想:“呃。。等等。。他要是个男子倒还罢了,她如果真是女扮男装的话,那可太尴尬了。更关键的是,我现在已经假定她是个女孩子了,再去看人洗澡,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对啊,有福,你就算不是个正人君子,起码也是个老实孩子啊,你怎么能有偷看人洗澡这么龌龊的想法呢?不该啊、不该,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吧。。喂,左腿兄,你居然不听指挥、一意孤行?不是吧,右腿兄,你怎么也这么没羞没臊的?”有福就觉得两条腿不听使唤,定在地上不动弹。
“哎。。真拿你们没办法。嗯.我记得荆盈的房间好像也是分为内外隔间的,听水声这么远,她应该是在里面隔间洗澡。那好吧,咱们就顺儿心出来好了,只是拿儿心这么简单哦,绝对不能东张西望知不知道”,有福一手遮住眼睛,鬼使神差地轻轻推开了房门,轻手轻脚地蹭进屋中。
“心。。心在哪儿呢,遮住眼睛实在是找不到心啊,还是露一条缝吧,找到心就闪,绝不乱看,对,绝不乱看”,有福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到,只得在手指间闪出一条缝隙,果然看见外厅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心盒子。
有福大喜,迈步过去,随手拿起一块糕饼放入口中,“嘿,味道还真不错,就是些微的有甜”。有福一只手又抓起几块心,就要顺着原路返回,刚一转身,就听里屋似乎有人低声了句什么。
有福一愣,停下脚步,就听里面的声音似有似无地道:“你来了,正好帮我擦擦背”。
“擦。。擦背?”有福感觉一下子脑袋有发懵,“我没听错吧,不像是是荆盈的声音呢,不会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吧?她居然让我帮着擦背,莫非我一直都猜错了,她并不是女扮男装,而真的是个男子?”
有福感觉脑袋有儿乱,就听里面的人又轻咳了一声,似乎在催促。有福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红着脸朗声问道:“真的要我帮着擦背吗,那.我可进去了?”
里面的人并没话,只是“嗯”地应了一声。
有福只感觉心跳加速、血往上涌,心中暗骂自己:“有福,你也太没出息了,乱兴奋个啥?荆兄弟这么,那就明她一定是个男孩子,男的帮男的擦背,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居然还紧张起来了”。
想到此节,有福心绪稍平,他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放下刚刚抓在手里的心,喊了一声:“我来了”,挺胸抬头,迈步走进里屋。。
“啊。。”
“啊。。”
同时两声惊呼。
有福一看到浴桶中的景象,登时就傻了,因为一具滑腻光润、粉妆玉琢的曼妙胴*体就那样无遮无挡地呈现在自己面前。胴*体上还冒着腾腾热气,妩媚娇嫩的容颜、窈窕性感的身体,一对白瓷般纹理细腻的玉碗倒扣在胸前,平坦柔软的腹下,还有“一丛深色花”,这分明就是个女孩子无疑呀。
只不过有福“啊”这一声,并非因为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在洗澡,而是因为:这个正在洗澡的美丽女孩子。。并不是荆盈。
那女孩子颤抖着一声惊呼,猛地坐进水中,扯过一条毛巾勉勉强强地遮住胸口和腹,“怒不可遏”地喊道:“来人啊,非.”。
“非礼”的“礼”字还没出口,有福冷汗都吓出来了,赶紧跨步过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忽地发现这个女孩子有眼熟,仔细一端详,惊得瞪大了眼睛道:“你.你不是‘秦淮八艳’的卞玉津吗?”
被捂住嘴的卞玉津使劲儿了头。
有福多多少少地松了一口气,低声道:“卞姑娘,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现在松开手,你可千万不要喊哦”。卞玉津又使劲儿了头。
有福缓缓地松开了手,忍不住问道:“卞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却见卞玉津并没回答,反倒怒气腾腾地道:“我很生气”。
有福一惊,心道:“你不会又要喊吧”,赶忙做好了“封口”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