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边走边聊,田柏光隐隐觉得身背后好像有人跟着,数次回头,却都没看到。[_]WW..COm田柏光摸了摸脑袋,声嘟嘟囔囔地道:“真是见了鬼了,怎么总觉得身后有人似的”。
焦大海调侃道:“是你子疑心生暗鬼吧,只盼着慕容嫣能再追上来投怀送抱,是不是?”
田柏光白了他一眼,刚要应声还嘴,忽觉身后风声一拂,田柏光吓得回身一掌,却拍了个空,四下望去,哪有人影。田柏光皱着眉头转回身形,登时吓得汗毛倒竖,只见马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青衫男子。
田柏光吓得哆哆嗦嗦地喊道:“你.。。你是人.。。还是鬼?”
那青衫男子并不答话,冷冷地问道:“你们和酒楼里的女子是不是一道的?”
田柏光有儿迷糊,心道:“酒楼里的女子?他的是慕容嫣吗?既然这么问,看来他应该是人不是鬼。可是这人轻功也着实了得,走起路来悄无声息。这家伙为什么问起慕容嫣啊,是她的冤家对头还是要替她出头啊?”
田柏光这一犹豫,那青衫男子却不耐烦起来,身形暴起,纵身一跃,约上马背,忽地拔出腰间长剑,抵住田柏光的背心,这一纵一出手,均在转瞬之间,身法之快实在令人瞠目结舌。
田柏光没有丝毫反应,就已经被人制住,心中大骇,本想向焦大海呼救,却见焦大海已然被一个红衣女子用剑逼住,自顾不暇。
田柏光强作镇静,心道:“这家伙挺横,这家伙到底和慕容嫣是敌是友呢,我可不能乱,对,先试探一下”。田柏光干笑了一声,壮着胆子问道:“英雄,我能问问我们哥俩怎么得罪英雄了吗?”
那青衫男子“哼”了一声,冷冷道:“明知故问,两个字,‘专访’。”
“专访?”田柏光眨巴了眨巴眼睛,忽地想起这男子身穿的是一身青衫,而这里是.。。山东,田柏光忽地想起了什么,脑袋“嗡”地一声,失声道:“服色尚青.。。泰山派?”
那青衫男子剑尖向前一递,冷声喝道:“干泰山派什么事?不要胡八道,你们自己”。
“是、是”,田柏光应了两声,心中确定无疑:“一定是泰山派,那天在酒楼之中,我和大海击退泰山派,救了慕容嫣。他们在河北附近不敢用强,却在暗中跟随,特意等到我们到了山东这才动手。山东可是泰山派的地界啊,看来是冤家路窄了。他们和慕容嫣因为专访的事儿结仇,这事儿涉及泰山派私密,所以他们不愿意承认是泰山派,这也难怪。可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让我们啥呢?哦,对了,他一定是想知道我们哥俩知不知道专访的内情,摆明了想杀人灭口,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可打死都不能承认啊”。
想到这,田柏光陪笑道:“大侠,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们和那女子也是萍水相逢,专访的事儿,我们一概不知啊”。
那红衣女子轻哼一声道:“萍水相逢,就敢生出那等龌龊事,可见你们人品不端”。
焦大海一愣,“龌龊事?”,心道:“我们不过打了你们泰山派的人,怎么成了龌龊事?”
那红衣女子脸色一红,怒声叱道:“臭子,你还敢装糊涂。出来没的脏了我的嘴,你自己心知肚明。传书哥哥,这两个贼不老实,咱们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田柏光和焦大海本还想伺机反抗,可是功夫跟人相差太远,一炷香之后,俩人惨兮兮地被倒挂在了树上。
那红衣女子和那青衫男子颇有闲情逸致地欣赏了一会儿两个人的惨状,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走得远了,那红衣女子得意洋洋地道:“传书哥哥,这两个贼真是败类,为了一篇什么专访,居然搞潜规则,要挟人家姑娘献身,实在是太人渣啦”。
那青衫男子笑道:“尺素妹妹得极是,这样的家伙就得好好教训。现在虽是太平盛世,可总有些人渣以势压人,想方设法地占大姑娘便宜,这种歪风邪气就得狠狠地杀一杀,咱们行侠仗义之人,岂有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理?”
这一对青年男女非是旁人,正是有福和荆盈曾经遇见过的鱼尺素和雁传书。二人新婚不久,当日因鸡毛蒜皮的事闹了些脾气,后来雁传书去追,果然追到了鱼尺素。二人很快言归于好,重又好得如胶似漆起来。
俩人向南赶路,在酒楼吃饭,正巧赶上慕容嫣追上田柏光和焦大海,俩人隐隐约约地只听到“专访、男女双*修”之语,又见田柏光和焦大海急急忙忙跑掉,掌柜的却把慕容嫣拦住付账。二人断定了田柏光和焦大海是不怀好意,意图占慕容嫣便宜,这才一路追赶,狠狠滴教训了俩人一顿。
鱼尺素和雁传书自以为是行侠仗义了,心情大爽,鱼尺素娇嗔地问道:“传书哥哥,你不会成为仗势欺人、调戏女孩子的恶人吧?”
雁传书揽住她的腰身笑道:“一般是不会的,不过我答应了你,从今往后都听你的,要是你让我调戏的话,我也只好勉为其难..。”。
鱼尺素狠狠滴瞪了他一眼,嗔怒道:“你敢?”
雁传书笑道:“开个玩笑嘛,有我如花似玉的尺素妹妹在身边,我都懒得理别人”。
鱼尺素这才转嗔为喜,甜甜笑道:“这还差不多。是你自己的,从今以后,什么都听我的。我问你,西红柿炒鸡蛋,放不放糖?”
“放啊,谁不放我跟谁急.。。”
“傻样..”
两口柔情蜜意、打情骂俏,可苦了被倒挂在树上的田柏光和焦大海,不明就里,还以为是泰山派来寻仇,也没明白,稀里糊涂滴被人家教训了一顿,可怜巴巴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暗骂:“泰山派,你们等着,爷早晚要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