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峰也在旁边随声附和道:“不错、不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可无趣得很啦,皮肉光光的方才过瘾”。%%% ..费不二一拍宋晓峰肩头,举起大拇指一竖,大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意。
有福在棚之上看得不齿,心道:“泰山派和嵩山派也算江湖上的名门正派,怎地门下弟子这般无耻下流,竟比那些街头的混混还要不堪,看来江湖的传言也不可尽信”。
有福侧首看了看身边的荆盈,却见他浮在暗处,看不清脸上神色,只觉得他气息不匀,显然已经十分气愤了。有福压低了声音轻声道:“这顾横波不简单,只怕未必忍得了嵩山派,一会儿怕有一场好戏看”。
荆盈语音更轻,声音若有若无间,似乎略含娇嗔地了一句:“就知道你想看美女”。
有福笑道:“你不想看吗?”
荆盈似乎瞪了他一眼,明显底气不足地了一句,“我。当然想看了”,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哪个男子不喜欢看美女,本公子当然不例外了”。
有福肚里偷笑,心道:“一句话就露出了破绽,看我早晚戳穿你”。
花船内,顾横波笑得花枝乱颤,“好,果然是好汉子”,着,双手轻拍三下,笑道:“妹妹们,现身吧”。
就见两侧的厢房门同时开启,随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奢华艳丽的船舱之中,登时活*色*生*香,七个风流婀娜的妙龄女子次第而出,个个身材高挑纤细,腰肢有如风中柳丝,长腿好似粉藕出水,身上均是薄纱罩体,似露不露、欲遮还透,竟比那一丝无着还要诱人,端的是千娇百媚的七个尤物。
费不二等人只觉得喉头发紧,眼珠子就像定在七个女子身上一般,再不肯挪开分毫,抓耳挠腮的早已经是欲*火焚身,若不是还有旁人,只怕立时便要丑态百出了。
顾横波又是一摆手,不知何处响起柔糜的乐声来,七位绝色女子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舞姿曼妙、香风阵阵。费不二等人看得是垂涎三尺,眼看着便要按耐不住了。
顾横波媚声笑道:“几位大爷还等什么,秦淮八艳已然聚齐于此,可怜价儿的等着大爷们赏呢”。
费不二欢喜得两只手已经拍不到一起去了,硬充豪气地大喊一声:“赏啊”。
另两个嵩山派的家伙早已迫不及待,各自抓了一手的金元宝,一手的银元宝,天女散花般向众女身上胡乱撒去。
秦淮七艳舞步不乱、媚态撩人,看似随意地娇躯轻转、身姿摇曳,却偏巧让那些撒去的金银尽数落空。
费不二笑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白白浪费老子的金银”,大模大样地亲自上阵,抓起两手金银,不往上抛,只向众女子的下半身甩去。
费不二以为:“金银自上而下抛出,去势缓慢,容易躲避。从前向后横甩,速度稍快,不易躲避,而且前面之人会遮挡到后面之人的视线,就算前面的姑娘躲开,后面之人多半也无暇闪躲”。
谁料想,七个绝色女子依旧随乐声起舞,步态固然丝毫不乱,身姿反而更加诱人,笑意也是更加迷人。
棚之上,有福暗暗赞叹:“秦淮八艳看上去娇娇怯怯、弱不禁风,其真实的武功尚不得而知,可若是单论这轻功步法,只怕未必就输给嵩山派和泰山派的这几人”。
花船之中,费不二大感意外,“呀哈,丫头们有味道啊,爷喜欢。来啊,咱们哥几个一起上,非要把她们扒得干干净净不可,宋兄弟,一起来啊”。
宋晓峰喊了一声好,也随着三人抓起金银掷去。七位绝色女子吃吃娇笑,身躯不住地扭动,作出许多妖冶媚态,引得四个汉子浑身燥热、频频出手。可就是一桩,眼看着两个箱子的金银已经送出了大半,可抛出的金元宝、银元宝始终都沾不到七人身上。
费不二渐渐有些气恼,眼神中陡现一丝狠色,手中叩了三个金元宝,暗运内劲,看准时机,三个金元宝“刷”地同时出手,带着风声直击刚刚转过身形的秦淮八艳之一卞玉津。
就见那三个金元宝同时出手,却是分别打向胸口、腹和下身,劲道又急又狠,已然用上了暗器飞蝗石的手法。
棚之上的有福不禁微微变色,替卞玉津捏了一把汗。却见卞玉津身子骤然弯曲、纤腰扭动如蛇,躲过打向胸口的金元宝,两只粉藕似的胳膊上下一剪,生生地把打向腹和下身的两个金元宝捏在手中。卞玉津妩媚一笑,嗲声嗲气地道:“女子谢费二爷赏”,秦淮八艳登时娇声喊好。
费不二又羞又恼,黑着脸狠叨叨地冷笑道:“没看出来,妮子们手底下还有儿功夫,差儿让你家费二爷看走了眼。好、好啊,爷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费不二猛然发狠,忽地一拍箱子,箱子里剩余的金元宝受他内力一激,蹦起半尺。费不二右手凌空一拍,暗中蓄上了“大摔碑手”的手劲儿,五六个金元宝顿时横飞而出,与此同时,费不二左手却又探空一抓,手中扣下三个金元宝。
那横飞的五六个金元宝带着劲风直击众女。七个美女知道厉害,不敢再接,各转身形躲避,仓促之中,也顾不得姿态美妙了。费不二眼中寒光一闪,左手扣下的三个金元宝随机出手,打的就是众女的中路。
此时轮转到中间的正是秦淮八艳之一万冰冰,左右都有人,她已是再难躲避,只好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后翻,腰肢的弯曲已然到了极限,勉强躲过了偏上的两个,第三个方位最下的金元宝却是避无可避,“啪”地一声,正打在万冰冰的腹之上。
万冰冰惨叫一声,瘫倒在地,一口鲜血“哇”地吐了出来。另外六个女子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许多了,一齐聚到万冰冰身旁,有的封住她的穴道,有的探向她的脉息。万冰冰脸色惨白,忍着痛道:“不打紧,贱命一条,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