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饭过后,重山寝室里,焦大海搭了个炉子,兴致勃勃地给娇姑娘煮着茶叶蛋;彪哥煮了一壶茶,极抠门地放了一片茶叶,一边津津有味地品着茶,一边摇头晃脑地念着什么诗词歌赋,自得其乐地享受着美好时光;花楼认真地整理者当天的训练笔记;有福和杨过则在棋盘上杀得昏天暗地、风云色变……
“啪”地一声,门被推开,田柏光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进门就大呼叫地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话还没清,田柏光就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顺手抄起彪哥的茶壶,“咕咚咚”一儿都没客气,一饮而尽。把彪哥心疼得直嘟囔:“明前,那可是明前的龙井啊”。
田柏光压根就没听见彪哥的抱怨,一抹嘴,嚷嚷道:“哥几个,都听了吗,据独家道消息,上面可能真的要换掉郭晓靖先生了”。
一句话出口,重山内登时炸开了锅。
“什么,为什么要换掉郭晓靖?”
“他奶奶的,凭什么换掉呆萌靖哥哥?”
“靠,怎么不换掉党不群?”
“这可不行,咱们得想个办法,留住郭晓靖”,有福道。
“对,大伙儿得商量个办法。咱们重山六兄弟自从出道以来,敲诈洪九公、欺负四大恶人、智夺行李……那可是战无不胜。只要咱们肯出手,一定能留下郭晓靖”,田柏光还挺有信心。
“那个啥,把‘绛唇’的几位姑娘也叫过来商量吧,毕竟人多力量大嘛”,焦大海的话明显带着私心,立刻引来兄弟们的一阵坏笑。
“一起商量也好,不过最近查得严,她们女弟子进不来咱们男寝了。不如大家就在听箫亭集合吧。老焦负责去叫人”,有福建议道。
“好嘞”,焦大海痛快地答应了一声,乐颠颠地跑了。现在往女寝跑是他最喜欢的事儿。
听箫亭外,凉风习习,天边一抹霞红,景色宜人。听箫亭里,重山六兄弟和绛唇六姐妹已经围坐成了一圈。焦大海美滋滋地给娇姑娘剥着茶叶蛋,对于他这种毫无兄弟情义,旁若无人一般大秀恩爱的行为,众人齐齐鄙视。只有白鸟瞳还没心没肺地双手托着腮,闪着大眼睛一边看,一边还羡慕道:“好温馨哦”,还用委屈的眼神暗示似地瞟了瞟有福。有福假装没看见,赶紧把话题转移到如何力挺郭晓靖上。
“郭晓靖先生,人确实不错,可是智商是硬伤啊。动作要领根本就讲不明白,这可没法改。搞得我大多时候只能靠自学,”好孩子花楼有抱怨。
田柏光看出花楼的立场有不对,连忙道:“楼啊,别打击士气了,你得想想郭晓靖的好处,跟党不群比起来,你是不是咱们得力挺他?”花楼不吱声了。
田柏光又接着道:“依我风流倜傥田田的分析,郭晓靖的问题主要是人气太高,喧宾夺主了。女弟子们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根本没心思练习。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另立一个偶像,把姑娘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田柏光得眉飞色舞,毛遂自荐的意思溢于言表。
有福看着他好笑,有意打趣,笑着捧了一句:“依弟愚见,放眼整个武林大学,要到外形帅气俊朗,风度翩翩,具有偶像气质的,除了咱们的‘碗里追风’田柏光田兄之外,还真找不出第二个”。
“哎呀”,田柏光一拍大腿,大喜过望,激动地抓住有福的手,“哎呀,福哥,还是你了解我啊,知音,绝对知音。你我这么低调,都让你发现了,看来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田柏光大言不惭,就要顺竿子往上爬。
不提防,立刻就有人泼冷水。绿萼不屑地调侃道:“田柏光,还偶像?呕吐的对象吧,哈哈”。旁边还有女孩帮腔:“对的,对的,田柏光太粗鲁,我们还是喜欢斯文一,有才华一的”。彪哥闻言暗喜,不动声色地挺了挺腰板。
“有福哥哥也很合适,有福哥哥最善良”,白鸟瞳冲着有福眨了眨眼睛,甜甜一笑,笑靥如花,十分可爱。“不过呢..”,姑娘话锋一转,“不过呢,替郭先生就算了,要背人,好辛苦的,不去、不去”。
对这令人哭笑不得的理由,有福只好咧嘴笑了一下,肯定地表示:“妹子,还是你疼哥”。白鸟瞳得意地了头。
“那个啥,要是实在选不出人,我焦大海只好勉为其难,却之不恭了”,焦大海腆着肚子笑道。话音未落,焦大海忽地觉得耳根一疼。娇姑娘拎着焦大海的耳朵,嗔怒道:“好啊,焦大海,你还敢三心二意。告诉你,做梦!你现在归我一个人管,我不同意!”
焦大海痛苦地龇牙咧嘴,还不忘作个鬼脸硬充门面,样子十分滑稽。
“哥几个,姐几个,既然都不合适,我田柏光只好再次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了。唉,没办法,劳碌命啊,不过为了江湖同道,虽千难万险,我一人儿扛了”,田柏光还想凑趣,得倒是挺豪迈。
“你?算了吧。要论偶像气质,还得是我杨过”,杨过等了半天,不见有人推荐自己,耐不住寂寞,跳了出来。
“行了,行了。别开玩笑了,快正事儿吧”,绿萼还是比较冷静,“我这个另立偶像的法子根本就是馊主意。首先是不一定认可,其次是见效慢,最重要的是,根本不能改变大家注意力不在训练上的根本状况,我觉得还得把功夫用在提高他的教学质量上”。
“对,没错,得好”,大家纷纷赞同。
“这个好,我觉得郭晓靖的教学内容太过单一和枯燥,翻来覆去不是‘站箭姿’,就是固定靶。要是能换成移动靶就好了。不是听郭晓靖是射雕高手吗,不如就让他教咱们射雕,肯定好玩”,杨过的子总是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