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彪哥也猜了出来,只是比花楼稍慢,正在郁闷失去了在女弟子面前露脸的机会,一听田柏光将,登时喜出望外,也不推辞,张口就讲:“花甲是六十岁,重开呢,就是两个六十岁,也就是一百二十岁。三七二十一,加上一百二十,正好是一百四十一。下联也是一样,正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古稀之年是七十岁,古稀双庆是一百四十岁,再加一个春秋,正好也是一百四十一岁”。
田柏光有意要气花楼,故意拍着手,扯着嗓子大喊:“彪哥,你好棒哦”,还连送了两个飞吻。
彪哥感动得差没哭了,兴奋中带着些许失落,心道:“这要是七七姑娘在这,看到咱吕文彪扬眉吐气的场面,那可就再好没有了”。
一想到温七七,彪哥赶紧从喜悦的情绪中跳出来,认真地翻找起来。“咦,这儿有一把钥匙”,彪哥兴奋地喊道。
“钥匙好啊”,田柏光自己没耐性寻找,偏偏喜欢到处凑趣,乐呵呵地嚷着:“找到钥匙,不定就能直接打开大门,不用费脑筋找其他线索了,哈哈”。
彪哥也很兴奋。花楼总是会适时出来泼冷水,缓缓道:“我柏光,拜托你先去看看大门上有没有锁好不好,没有锁,你有钥匙有什么用啊”。
其实大门上根本就没有锁,大家刚才都看过了。田柏光还是不甘心,拿着钥匙比划了几下,忽然灵机一动道:“哈哈,过你又误导我,谁锁就一定在大门上,不是还有另外的出口吗,这把钥匙不定就是打开那个出口的关键,嘿嘿”。
花楼不以为然,彪哥却是深表赞同。
田柏光懒得寻找线索,乐呵呵地拿着钥匙在墙壁上东划划、西,看看有没有洞可以插进去,忽地看到墙上还真有洞,喜不自胜地赶紧去试,却发现孔洞太大,钥匙虽然伸进去,却压根儿不能牵动什么机关。
田柏光正在沮丧,就听身后笑声响起,回头一看,焦大海已然笑得前仰后合。
“大海,就你觉得这事儿,有这么好笑吗?”田柏光拧眉道。
“嘿嘿,柏光,你那东西又、又细,压根儿就不匹配嘛,就不要自取其辱喽”,焦大海挤眉弄眼地道。
田柏光一听就炸了,嚷道:“啥呢、啥呢,哥们.。。哥们那是能屈能伸知道不?”
绛唇四姐妹个个听得面红耳赤,背过身子去。
田柏光义愤填膺地还想再,有福怕众多女弟子听着尴尬,赶紧拦住田柏光。有福笑道:“柏光,这儿有我们哥几个就够了,你去帮帮绛唇的姐妹吧”,着,又连连对他使了几个眼色。
田柏光不再吵嚷,却依旧愤愤不平地狠瞪了焦大海两眼。
绛唇四姐妹个个忙得一头大汗,可就是理不出个头绪。田柏光涎皮涎脸地东瞧西看,和这个问两句,和那个搭个讪,可就是没人理他。田柏光自己觉得没趣,索性蹲下身来,随意拿了两片碎羊皮来看。
“这都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黑、白”,田柏光看着头晕,翻过来又看,登时眼中放光,“哎,美女们,大家来看啊,这是..”。
绿萼没好气地喝道:“田柏光,你有完没完,你游手好闲,我们管不着,拜托不要影响我们拼图好不好”。
田柏光不怒反笑,颇为自信地道:“萼姐,不是我你们,你们都拼了半天了,这都什么呀,一儿都不像个图。跟你,拼图,那是需要天赋的。你弟弟我不才,恰好有此天赋啊”。
“你?得了吧,有多远滚多远”,绿萼瞪视着田柏光道,还挥了挥拳头。
田柏光退了两步,又嬉皮笑脸地接着道:“萼姐,我跟你,你总这样动手动脚的不好,多不淑女啊,这样容易嫁不出去知道不?”
“还?”绿萼挥拳要打。
田柏光赶忙道:“一炷香,一炷香的时间,我要是拼不出图来,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绿萼一看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反正自己又拼不出来,索性让他试试,便顺水推舟道:“好,就给你一炷香时间”。
“嘿嘿,你们就瞧好吧,不过我有两个要求,第一,借我一方丝帕。第二,你们都不能看”,田柏光笑道。
“臭毛病还真不少,谁稀罕看你?姐妹们,歇歇吧”,绿萼招呼众女起身避开,随手掏出一方白色丝帕甩给田柏光。
四姐妹已然拼得腰酸背疼,正好休息,个个欢喜,四处探头探脑地看看重山几兄弟有何发现。
“有福,你找到了什么,让我看看呗”,朱颜儿背着双臂,抿着嘴,俏生生地站在有福身旁笑道。
“找到一本《唐诗选集》,还有一个西洋怀表,这可是个稀罕物”,有福笑道。
“哦.。。”,朱颜儿甜甜一笑,“西洋怀表,我见过的,借我看看有什么玄机”。
有福顺手把怀表递过去,低声道:“这西洋怀表里要是有玄机的话,这密室里也许只有你一人能看出来了,交给你了”。
朱颜儿面色一红,知道他暗指自己身为辽王郡主见多识广,心中暗喜,拿起西洋怀表,按开表壳,秀目凝神,向里面看去。
“这个怀表.。。还像是坏的呀”,朱颜儿略感失望。
“坏的?”有福探头过去,“坏的也不要紧,再仔细看看。这么稀罕的物件放在这儿,决不会没有用意的”。
朱颜儿了头,大方地一笑,道:“那咱们一起看好了”,把怀表放在两人中间,自己也向有福凑近了一些,歪着头看去,颇有些相依相偎的感觉。
有福只觉朱颜儿身上香气宜人,忍不住看她一眼,只见她秀颈低垂,露出雪白的肌肤,明灭烛光,一袭红裙,更是映衬得朱颜儿明艳照人。
“有福,你看出什么了吗?”朱颜儿一边低头看,一边问道。
“哦..”,有福回过神来,看了看怀表,“这一圈刻着的是时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