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柏光一想,自己认得赛貂蝉,便道:“赛貂蝉赛姑娘在不在?”
“哦,那就是专程而来喽,大爷您可真有眼光,赛姑娘可是我们的头牌。只是可惜啊,赛貂蝉赛姑娘的档期已经排到下个月底了,不过咱们的美人多得是,还有西施、压玉环、昭君二代。。”,榴莲姐如数家珍,得吐沫乱飞,溅了田柏光一脸。
田柏光使劲儿躲也没躲开,无奈地擦了擦脸,插话道:“先不忙,我先四处逛逛再不迟”。
“哎呦,这位大爷您怎么称呼?”榴莲姐似笑非笑地问道。
“好,江湖人称‘风流倜傥田田’,田柏光。赛姑娘知道的,不才曾经做过赛姑娘的贴身保镖”,田柏光昂首道,还想讨个近乎。
榴莲姐压根儿就不理他的岔,皮笑肉不笑地道:“田大爷是吧?咱们青楼的规矩,逛逛可以,先给银子”。
“啊,什么都没做就要银子啊?”田柏光大吃一惊,嘴巴张得老大,差儿没掉了。
“哎呦,看您的。。哎,我,您先把您那张大嘴收回去行不,牙也不刷,口水都快流成黄河了。田大爷啊,我跟您,如今什么不用银子啊,青楼的日常开销、房屋修缮、房间维护、姑娘们的吃、穿、住、行,下人们的月钱,还有七大姑八大姨推荐来吃闲饭的,没有编制也得按月开银子,你榴莲姐也难啊.。”,榴莲姐一张利口上下翻飞,得田柏光连一句话都插不上,被唬得是目瞪口呆。
田柏光脸皮再厚也有儿扛不住了,觉得再不掏银子实在是不好意思,无奈地摸了摸口袋,发现只带了三文钱,心中暗暗叫苦,硬着头皮把三文钱掏出,强挤出一丝笑意,把钱递给了榴莲姐。
榴莲姐定睛一看,只有三文钱,也不客气,一把抓过,脸色霎时一变,甩着手绢大声嚷嚷道:“谢田柏光田大爷赏钱三文啊”。榴莲姐嗓门极大,这一嗓子嚷嚷得满院子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立时引来一片哄笑之声。
田柏光的脸羞成了一块大红布,心道:“早知道这家伙这么厉害,我还和杨过争什么,让给他好了”。田柏光把心一横,抄手抢过榴莲姐手里的三文钱,转身就要走。
榴莲姐冷笑一声,又大声嚷嚷道:“田柏光田大爷收回赏钱三文啊”。
这一嗓子不要紧,非但满院子的人笑得都要沸腾了,就连楼上楼下许多正在奋力“鏖战”的嫖客妓女也忍住探头探脑地观瞧,颇有人指指,笑得前仰后合。
田柏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道:“我要是这么回去,非被人笑掉大牙不可,被弟兄们知道了,以后还怎么混”。田柏光想到此处,把牙一咬,索性停住脚步,把三文钱放入袖中,又从里怀中摸出给赛貂蝉做贴身保镖赚来的二两银子,往榴莲姐手上一拍,道:“这回够了吧”。
榴莲姐一看银子,霎时又换了一副面容,喜笑颜开道:“田大爷,您慢慢逛,有看好的姑娘,只管和你榴莲姐啊”。
田柏光心疼得都要哭了,也不搭话,赶紧低头逃离现场,愤愤地冲向楼梯,不提防,走得太急,一下子和迎面走来的一个女孩子撞了个满怀。
“哎呦,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撞死我了”,那女孩子气呼呼地喊道。
田柏光正在气头上,心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凭你什么人都想踩在我田田的头上吗?”刚想出言不逊,撒一撒胸中闷气,一抬头看到那人,顿时愣住了。
“呀哈,这不是我红妹妹吗?”田柏光一看来人,登时转怒为喜,原来和他撞了个满怀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曾经和他一起去过滨州的,赛貂蝉的贴身丫环红。
“呸,谁是你妹妹?几个月不见,田柏光你这臭嘴还是那么没谱”,红本来对田柏光的态度就是时好时坏,隔了几个月不见,想起和田柏光在一起时实在是没什么好事,真是一想到他便光火,今日一见,也没给田柏光好脸。
“妹儿你看你,都是老相识了,怎么还这么见外呢?这几个月不见,妹儿啊,你又清减了,都怪哥啊,没早儿来看你”,田柏光打定主意,从红口中问出过千帆的下落,于是也不顾红对他的恶劣态度,涎皮涎脸地套着近乎。
红似乎很吃这套,田柏光两句好话,红登时气就消了一半,问道:“怎地咱田大爷也发达了,今儿来咱,看来是想人生得意须尽欢喽,不是选好了哪位姑娘,要不要我帮你推荐推荐?”
“看妹儿你的,咋的,到就非得找姑娘啊,看你不行啊?嘿嘿,哥今天来,主要是来看看我妹儿的”,田柏光嬉皮笑脸地道。
“呸,你两手空空,有这么看人的吗?”红把头一扬,抢白道。
“嘿嘿,咱兄妹谁跟谁啊。当然,除了看你,还有一件事儿,捎带脚地办不办无所谓。妹儿,哥跟你打听打听,今天可有一位叫做‘星月刀’过千帆的家伙住在里?”田柏光被人当场戳穿,也不羞愧,继续笑嘻嘻地追问。
“星月刀过千帆?这是什么怪名字,没听过,再了,这里每天数百恩客,我怎么会知道哪个叫什么,反正我们赛姑娘那儿没有此人”,红很不耐烦,一边,一边便准备走。
田柏光哪肯放过这个机会,追着道:“妹儿啊,着啥急走啊,哥还有话呢。。又跟哥调皮是不?妹儿啊,这可关系到你和赛姑娘的安危啊,妹儿。。”。
这句话果然管用,红一听,登时停住脚步,耐着性子问道:“田柏光,你总是故弄玄虚,这次不会还是骗人的吧?”
田柏光笑道:“千真万确,你,要不是为了妹儿你的安危,哥能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吗?跟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