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林平之奔至了场中,不待刘正风继续发问,他一个熊抱,紧紧地抱住了方正道,激动地道:“方哥!!!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你还活着!!!真好…真好…”
“平之…是我…你方哥我没死…”方正道心中愧疚,涩声应道。
近距离听见了这熟悉的声音,林平之当即泪如雨下,心中一阵酸楚,这阵子所受的委屈一下子尽皆泛起,哽咽地道:“方哥…福威镖局…福威镖局…全完了!!!崔镖头、季镖头、郑镖头、陈七、白二……全死了…他们全死了…爹娘也被这些青城派的恶人抓走了…方哥,你要给我们做主啊!!!”着着便泣不成声,他这月余来一路风餐露宿,遭人白眼,本以为无依无靠,就剩自己一人,要强撑着自己坚强起来。没想到还能碰到方正道,尤其是方正道表现出来的武功还是如此高超,他心中有若找到了主心骨,强打着的气立马泄了,以前强抑住的悲痛却是再也止不住…
“平之,放心…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方正道话的时候,冷冷地盯着余沧海,看得余沧海面色一黑,沉了下来,心中暗暗发狠。
不待余沧海发作,方正道蓦地低头,压低了声音对着林平之耳语道:“总镖头夫妇我已经救了下来,安置妥当,你不要担心…”
一股巨大的惊喜之情涌来,瞬间淹没了林平之,他激动不已,刚要出声,就见方正道眼神示意他不要声张,接着拍了拍他脊背,出声道:“你先在一旁坐下,看方哥我斩了这矮子!!!”他这话时故意放高了声音,听得余沧海脸上青筋暴露,怒喝出声:“你个龟儿子好大的口气!!!”众青城弟子也是群情激奋,怒骂出声…
方正道却不搭理他们,扭头看着林平之在一旁坐下后,眼神朝着不戒和尚微微示意,让他帮忙照看好林平之,不戒和尚虽然性子直,却不是傻子,当即暗暗示意自己明了…
这一切皆在方正道扭头的瞬间完成,并无人察觉…做完这一切,方正道向着刘正风一个拱手,道:“刘前辈,灭门之仇,不共戴天!!!还请前辈行个方便,让我手刃此贼!!!”
刘正风沉吟半晌,出声道:“报仇雪恨,自无不妥之处。不过近来是老夫金盆洗手的日子,在府上妄动刀兵有些不吉,可否给老夫个面子,过了明日,再做计较?”刘正风却有些不愿在金盆洗手的日子上起争杀…
方正道闻言微笑出声:“既然刘前辈这么了,那么…”他忽地转头,对着余沧海大喝道:“鼠辈,可敢出府一战!?”
“格老子的,你个龟儿子不知天高地厚!!!”余沧海瞬间大怒,他方才暗中窥视,只觉方正道虽然武功高超,比起他来还是差了半筹,只是出招诡异,速度极快,只要心提防,却也不至于怕了他,而且方正道年纪轻轻,内力定然不够深厚,到了外面只要发挥自己擅长游走、气脉悠长的优势,斩他于剑下也不是不可能。况且,自己方才不愿发难,是怕躲在暗中的高手偷袭,这到了外面开阔之地,却是不会有被偷袭之虞了,这么略微一思索,便一拍腰间,抽出长剑在手,向着方正道冷声道:“既然你个龟儿子求死,我便成全你!!!”着,一展身法,化作一道青影,奔出了大厅。方正道当即紧缀而上,虽不及余沧海飘逸,却也速度极快,使人看不清身形,眼力好的甚至发现,他貌似比余沧海还快上那么一…
大厅内众人也都鱼贯而出,向着两人追去,余沧海这一级的高手之间,生死相斗可是不常见,当然不能错过…
刘正风、天门道人、定逸师太、闻先生、何三七等方才坐于刘府内堂花厅内的二十位高手,也随众人出了大厅,这一级别的比斗,他们当然也是不想错过…
而大厅内,林平之方要随人群挤出大厅,便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怪笑:“兔爷,我们又见面了!”林平之闻声回头,只见青城派众弟子一溜儿排开得站在他身后,出声的正是跟方人智、贾仁达等一起捉了他们一家的于人豪…
“你…你们别嚣张!!!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方哥不会放过你们的!!!”林平之怒喝出声,心下却是一惊,真是大意了,露了身份,也不早早跑掉,现下被这些青城弟子抓住,待会儿要是用来威胁方哥,可如何是好!?
“呦!方哥哥、方哥哥的叫得可真亲啊!!!兔儿爷~你方哥哥现在可不在这儿~~”又一名青城弟子出言调笑,声音里充满了猥亵…
“你…你…”林平之脸胀得通红,“方哥是我兄弟,你们别瞎!!!”
“哎呦呦~脸都羞红了,定是咱们准了,你看,一提起方哥哥,这兔儿爷脸都红了…”又一名青城弟子出声,引起了一阵哄笑…
正在这时,一道阴测测的声音突地从一旁传来:“兔崽子们,都给爷爷让开!!!”接着,一名青城弟子只觉一股劲风逼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直飞出去,跟后面的青城弟子撞做一团…
一时之间,惨叫声连连。由于离得较远,青城派大师兄洪仁英却是恰好躲过一劫,此时见来人武功高强,己方非是对手,当即上前恭敬道:“敢问尊下身份?我们青城派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心中连连叫苦,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麻烦一波接一波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只见那来人哈哈大笑,声音有如夜枭,不出的难听:“你们没有得罪我!不过,我跟林震南有旧交,却是不能让他儿子受欺负了!你们滚吧!我也不欺负辈…”
“这……”洪仁英一时迟疑,却见来人似是有些不耐,脸色倏地变了,不出的阴沉可怖…他心中警兆大起,当即连连拱手:“既然前辈出面了,晚辈自当遵从,还请前辈报上名号,我们好跟师父有个交代!”
来人冷哼了一声,道:“你可记好了,驼子我叫木高峰,塞北明驼得就是爷爷我了!!!”着一挥手,大喝道:“知道爷爷名号了,还不快滚!!!”高声之下,嗓音却是有些尖锐,不出的难听…
青城派众人忙扶起来在地上躺着的弟子,落荒而逃…
林平之望着救了自己的高手,心中却是有些害怕,只因来人却是个驼子,跟现在自己的打扮一样,不光如此,这木高峰脸上长满了白癍,而且夹杂着一块块的黑癍,极为的丑陋古怪。
不过林平之心知不能以貌取人,何况来人刚救了他,并且跟他父亲有旧,当是长辈。登时便一拱手,恭敬地道:“谢世伯援手。”
“我跟你父亲是老交情了,这次我在西域听闻他遇难,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来迟了…”着眼眶泛红,一副动情的模样…
“我爹…我爹他还没死…”林平之见他为父亲神伤,忙出言安慰,把方才刚听到的消息了出来…
“什么!?他在哪儿?”木高峰闻言大喜,一个箭步蹿至林平之近前,抓住了他肩头,急声问道。
他一时急切,却是用力过猛,把林平之肩头捏得生痛,不由痛呼出声,他忙松了开来,连连道歉:“世侄,我也是一时情急,对不住,对不住…”
“无妨,世伯也是关心家父,人之常情…”林平之表示理解…
见林平之不疑有他,木高峰便接着问道:“那林兄现下在何处?”
林平之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是方兄弟救下来的,至于在何处便不知道了…”
“你真的不知?”木高峰眼神微凝。
“真的不知……”林平之却是有些起疑了,这木世伯怎得这般紧张父亲下落,而且听着语气有些不善,不像是跟父亲有旧的模样,倒像是想逼问出父亲下落,当下里暗暗提放起来…
“那好…你先跟我走吧,你父亲现在不在身边,就由驼子来护你周全…”木高峰看他不像作假,当即一转话头,便要拉着他出门。
“去哪儿?我还要在这儿等方哥…”林平之却是不愿跟着这驼子走,连连挣脱,可被他大手一抓,犹如铁箍住一般,根本挣不开分豪…
“当然是去福州了,你家的产业还在那儿,我要护着你把家业接过来!”木高峰随便编了个理由,他当然不愿在这儿等方正道回来,那个方正道的功夫,他看着也有些发怵,等他回来了,哪还能套出辟邪剑谱的下落。虽不知道林正南在何处,可抓个的也一样,剑谱这么宝贵的东西,这林家一脉单传,身为林家大少爷,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顾林平之连连挣扎,拉着林平之便要出门,忽地背后劲风袭来,木高峰心中警兆大起,一把松开了林平之,身子向旁边连闪,躲了开去,扭头刚要喝骂出声,一只大手携着凛冽的气劲已攻至他面门,他匆忙出掌相迎,两掌相碰,发出嘭地一声巨响,木高峰连退了七八步,背后靠上了墙根方止…
他心下大骇,来人好强的功力,当下里只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有东西堵在了喉咙口,想要喷射而出。木高峰心知不好,吐出来全身便软了,登时运劲憋住,望向来人,只见一个两米来高的胖大和尚正飞身攻上,好似并不打算放过他…
这和尚什么来路…他心下疑惑,手上却并不慢,一个缩身,一滩液体从背上喷出,大和尚当即闪身避开,乘着这个当口,他运起轻身功法,一个闪身,逃之夭夭…
不戒和尚躲开了不明液体后,回身一望,木高峰却已不见踪影。站定了身子的不戒和尚不由连连跺脚,方才还真被这奸诈人给骗过了,以为他跟林震南有旧,看着他赶跑了青城派众人,也就没有出手,虽不戒和尚也听过木高峰的名号,知道他为人卑鄙下流,心狠手辣…可这并不能否定木高峰跟林震南之间有交情,他也是被木高峰的表演骗过了,直到他强拉林平之出门,方发觉不对,这才急忙出手,没想到这木高峰果然阴险,手段十足,被他靠着暗器脱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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