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礼收下刘清云的猴酒之后,上下打量刘清云:“兄弟,你的伤怎么样了?现在好了吗?”刘清云轻轻叹了口气,表情有点儿沉重:“我的伤,早在几天前就已经痊愈了,法力也恢复了。可也不知道李月华用的什么法宝伤的我的左眼?我的内伤已经痊愈了,可左眼却依然看不见东西。唉!连猴酒都医不好,看来我的左眼是废了。”刘清云越说脸色越暗淡。
敖礼听了也是眉头深锁,这自己还真没什么办法?虽说自己没办法,可怎么也得安慰刘清云几句。敖礼拍了拍刘清云的肩膀:“放心吧兄弟,有道是一路药治一路病。你这猴酒虽说能治内伤,可这再怎么说?也不是治眼睛的药吗?你也别着急,咱慢慢来。迟早会找到治你眼睛的药的。”刘清云摇头苦笑了一声,他也知道,这是敖礼给自己解心宽。
敖礼看刘清云脸色虽然好些了,可依然有些暗淡。为了让刘清云忘记眼前的烦心事,敖礼哈哈一笑:“唉!对了,咱光顾说这些烦心事了,还有一件事还没做呢?赶紧的赶紧的。”刘清云一愣:“什么事呀?”
敖礼白了刘清云一眼:“怎么?你忘了?咱不说好了吗?你疗完伤,我们就冲北磕头八拜结交义结金兰。我告诉你啊?现在后悔可完了?这事我说了算。”
刘清云这才想起来,自己在疗伤前,敖礼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他一笑:“是是是,一切由你说了算。可我们在结拜前,是不是准备准备呀?”
敖礼看了看身边,光秃秃的山洞什么也没有?他挠挠后脑勺:“按理说,要结拜得准备香炉和供品。可现在事急从权,咱也别那么繁琐了。就按江湖人的规矩,插草为香,堆土为炉,摆几个石头当供品吧?”刘清云一听这还真能将就,自己既然说了一切由他,那就按他说的办吧。
两人从简,到了洞外,堆了堆土,插上三根细树枝,又摆了三对小石头,就拜了把子了。
两人一报岁数,这可难住刘清云了,自己怎么说呀?从有灵智说自己有三十多岁了,从有肉身说自己还不满两岁。从混沌时期说,这自己就不知道了。
敖礼报完自己的岁数,就见刘清云在一边嘬牙花子,他不明白呀?就问刘清云:“唉!兄弟,你怎么了?难道你不知道自己修炼多少年了吗?也是,山中无甲子,世上已千年。不过你总该知道大概修炼了多少年吧?”
刘清云摇了摇头,他一想,自己既然已经和敖礼结拜了,那就没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世了。他就把自己的身世来历对敖礼说了。
等刘清云说完,敖礼整个都傻到哪了。他围着刘清云的身子转了三圈儿,伸手在刘清云的脸上掐了掐,又在背上拍了拍。刘清云被他掐的往后直缩,心说:这都什么毛病啊?怎么和义心一样啊!
敖礼转到刘清云身前:“这么说,兄弟你现在的身体还不是真正的身体。这是观音菩萨给你的临时肉身,这也看不出是假的呀?这有血有肉,有弹性的。”说着还想在刘清云脸上掐一把。
刘清云一闪身躲过了他的魔手:“可以了啊?你是不是想把我拆了,看看真假呀?虽说这是临时肉身,可这是菩萨用珍贵的鸿蒙舍利为我铸造的肉身,当然是有血有肉的。我可经不起折腾。”
敖礼笑着收回伸出去的手:“小气,菩萨赐的肉身有那么脆弱吗?我不就是掐了两把吗?还别说,菩萨赐的就是不一样。皮肤又细又滑和我们这皮糙肉厚的就是不一样。”
刘清云赶紧拦住他的话头:“行了,咱还是先伦伦辈吧?我是从混沌时期就存在的,现在有多少年了?我也不知道。虽说我不知道自己存在多少年了?但我肯定一点,我比你大----。”刘清云还想往下说,敖礼赶紧把话拦下来了。
敖礼把手一伸:“停停停,停吧。混沌时期?你怎么不从你得肉身的时候伦呐?从混沌时期伦?这三界有几个比你大的呀?我说了就算啊?反正我都叫了你好几天兄弟了,那我就是大哥了,你就是兄弟了。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好,就这么定了。”
刘清云从敖拦下他话之后,他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等敖礼说完了,谁是哥哥?谁是兄弟?他已经给定完了。刘清云半张着嘴,他苦笑一声,行啊!反正自己也没在乎这些,主要的是能交到敖礼这个热心肠的朋友。
敖礼说是说,可心里还是在乎刘清云的反映的,到底自己是不是大哥呀?他一看刘清云只是笑一下,并没有反对,他这才心满意足。敖礼看着刘清云挠了挠下巴:“兄弟有句话,我想问问你?你现在的肉身,是菩萨赐的临时肉身。菩萨说得明白,你只有三百六十多年的时间寻找什么五行仙实?还有那什么?什么先天五气,你这时间挺紧的呀?你怎么还跟幻潭的妖怪在这耽误时间哪?”
刘清云叹了口气,心说:我也不想这样啊?可身不由己,有什么办法啊?他就把自己误放影魅的事说了一遍。
敖礼一听,就一龇牙:“这这,这麻烦了。这影魅在幻潭眯着,咱怎么去抓呀?光一个寒蛟王寒天漓咱就惹不起,何况还有幻天姥姥,还有她的弟子徒孙,虾兵蟹将。这影魅还能抓得住吗?别说四年,就是四百年咱也抓不住哇!兄弟,你有没有别的打算哪?”
刘清云皱了皱眉:“打算,唉!这还能有什么打算?不管咱么样?我都得把影魅捉住。要不然,不光是我到天庭请罪?连奎木狼也难逃责罚。我自己也就罢了,奎木狼被我连累岂不冤枉?”
敖礼摇了摇头:“嗨--,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这些。唉!你要实在没注意,要不这样,我回一趟黑龙江,向我父王说说,叫他帮帮你的忙。我父王能不能出面?我不知道。但最不济也能带些兵将来。要不然就咱哥俩,这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呀?”敖礼真够意思,其实敖礼最不想去黑龙江了,回去不愿意看那些兄弟的这嘴脸。可为了刘清云他愿意回去,这就说明,刘清云在他心里占一定的分量。
刘清云一想,敖礼说的一点不错。现在自己手里,只有净天和净玄师徒四人,就算加上敖礼才一共六位,就凭我们六人想进幻潭捉拿影魅?这不开玩笑嘛!人家兵强马壮,反观自己这边势单力薄呀!敖礼回黑龙江要是能借来兵马,那就方便多了。最少有跟对方说话的本钱了。
刘清云想到这点点头:“哪就麻烦大哥了。唉!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要不是两位老哥哥有要紧的事,他们来一位就可以了。”
敖礼一愣:“什么?兄弟你说什么?老哥哥。你不是刚得到的肉身吗?除了我,你还有其他的哥哥吗?”
刘清云一笑,就把结识猪八戒和陆压的过程说了。敖礼听完腿一软差点儿坐地下,陆压和猪八戒那还了得。一位是上古神君,一位是菩萨之尊,刘清云和他们平辈相交,这可能吗?刘清云这点道行,能入他们的法眼吗?
敖礼嘴唇都哆嗦了:“兄---兄弟,你你---,你没开玩---玩笑吧?还—还是是—我听错了。你的两位哥哥,是是--,陆压神君和---和净坛使者菩萨?”
刘清云轻轻叹口气:“大哥,这事虽说有些难以置信。但我可以肯定你没听错,你还记得我带你逃出来的法术吗?那就是陆压老哥哥传授我的惊虹术。要不我们怎么能冲破禁制逃出升天呢?”敖礼晃了晃脑袋,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刘清云看他平静下来了,往前走了几步:“好了大哥,人一生会遇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我想你也肯定没少遇到,咱就别再说这事了。还是谈谈眼前的事吧?我刚才想了一下,咱们哪分兵两路,做两手准备。你回黑龙江搬兵。我呢?也回路压老哥哥那里一趟,我算了一下时间,现在两位老哥哥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回来了。只要二位老哥哥来一位,那咱们就不怕了。”
敖礼想了想:“嗯---,兄弟你想得很周到。我这次回去,能不能把父王请出来?说实在的,我心里没底。说起来这是我家的家务事,我也不便多言。你要是能请出陆压神君或净坛使者菩萨那最好了。”
刘清云和敖礼商量好之后,刘清云这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什么事?就是净天和净玄他们。净天和净玄现在住在离幻潭三百里的一个小山村,三百里?对凡人说起来很远,对妖魔来说太近了。不说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也差不多少?这也太危险了。必须得把他们转移。刘清云就把这事对敖礼说了。
敖礼听完点点头:“嗯---,没错。你们一起对付过影魅,他们离幻潭这么近?太危险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和他们会和,把他们安置一下,再去各自干各自的事。”两人做好了决定,各架起云光,敖礼使了个云诀遮住他们的身形,就像小山村的方向去了。
就这么说吧?刘清云和敖礼用了近两个时辰,才到了净天他们安身的小山村。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呐?刘清云他们没敢把遁速放开,这样太引人注目了。这小山村离幻潭才三百里,现在是非常时期,幻潭指定在四处追查刘清云和敖礼。这要是让幻潭的眼线发现,这不多事吗?所以他们才放慢了遁速,用云诀影住了身子。甚至还绕了个弯儿,从表面看就是一朵普通的云彩。
刘清云和敖礼在小山村不远的地方落下云头,两人加快脚步到了老张家。这时候天已经擦黑儿了,刘清云叫开了门。开门的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伙子,这小伙子刚冲了凉,穿着一条大裤衩,外面披了个坎肩儿。一看刘清云和敖礼就是一愣:“你你--,你们是谁?有事吗?”
刘清云笑了笑:“这位兄弟,我是来找人的。前几天我的几个伙伴在这落脚,我是来和他们会合的。”
这小伙子恍然大悟:“哦----,你就是那些老道的伙伴?啊--,听说过,听说过。你怎么才回来呀?他们已经走了。”
刘清云一听,脑袋嗡的一声。他一把抓住这小伙子的胳膊:“你说什么?他们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多长时间了?”刘清云着急呀?说好了叫你们在这等我,你们怎么走了?现在出去走动多危险哪!
刘清云一着急手底下也没掌握好劲头儿,把这小伙子攥的嗷嗷直叫:“哎呦--,你轻点儿。我胳膊折了,胳膊折了。”刘清云赶紧松了手,他一伸手拿出了一块十两的金子:“唉!兄弟,真是对不住,因为我太着急了。这点儿小意思你拿着,买点儿药或补品。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往哪个方向去了?”
这小伙子接过金子看了看,刚要说什么?正这时候当初接待刘清云他们的老张头出来了,他一看是刘青云:“哎呦---,您怎么才回来呀?今儿早上起来,净天道长他们看你还没回来,怕你有危险,说是要去找你,就往那个方向去了。”刘清云一看老头指的正是幻潭的方向,这可遭了。心里默默祷告,净天他们千万可别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