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两得的事情,军方和刑部自然都不会反对,军方可以解决这一批裁兵的麻烦,刑部的神捕司也会在短时间之内迅速的落成。△,
赵云和高名等人,离开的御书房,开始细细的为这事情商议起来。
而孙权,却单独把刑部尚书沈符留下了。
“老大人,最近的身体可还好?”小客厅上,孙权亲自沏茶,然后为沈符倒上一杯。
“大王有心了,咳咳!微臣这身体是老毛病了!”沈符轻轻的咳嗽几声,喝了一口清茶,润润喉咙,宽慰的回答道。
“你这咳嗽有些年头了,可要保重啊!”孙权轻轻的拍拍他背脊,道:“孤可指望你能为孤多撑一两年!”
“大王请放心,老臣没这么容易倒下,刑部一日不上正轨,老臣的命,就算老天爷也不敢收!”沈符硬朗的道。
“唉!都是孤不好!”
孙权看了一眼这个老者,他明显有些疲惫不堪的精神,却要硬撑着,便轻声的叹了一口。
他是无可奈何,不然也不至于让一个身上带病的老者,为国事如此操劳。
从吴郡的郡守府,到征东将军府,最后到吴国,掌控律法的,一直都是这个有些病怏怏的老者。
新法度还在一个适应期,而当今刑部,非他而不能掌控。
一想到这里,孙权的神情有一抹歉意,轻声的道:“刑部的事情,高名和公孙康这两个小子一时半会,还支持不了这个大局,所以还是要劳烦老大人多多操劳,还请老大人受仲谋一拜!”
孙权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拜礼,沈符绝对不是为了他,而是一个赤子公心,所为的一直都是这个国度。
所以,他是值得他行礼的。
“大王,沈符昔日性格莽撞。起起落落多年,最后以一介白丁,得先王器重,身居高位,享受荣华富贵,食君之禄,便担君之忧,微臣受吴国之荣誉多年,当为吴国竭心尽力。为大王死而后已,何来操劳?”
沈符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其实沈符的心中对孙坚的小儿子孙权一开始并不是很看好。
当初在廷尉闹出来的事情,孙权趾高气扬,杀意腾腾,更让他对孙权的飞扬跋扈有些的厌恶。
昔日孙权以廷尉之手,连斩贪污百官,事情闹的风风火火,甚至忤逆宫中圣旨。在他看来多多少少有些缺乏为君者是圆滑。
他虽然是执法者,但是也明白。水清无鱼的规条,在他看来,心中要正,但是手段可以多变,才算是一个明君。
孙仲谋在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的不懂转变的形象。
然而,玄武门一战之后。孙权强势夺位,手握重兵,天下无人可抵挡,孙权登位之后,他以为孙权也许因为昔日的事情。对他有些芥蒂,便已经有了告老还乡之意。
不过后来孙权亲自挽留他,他才有了留下来的念头,再后来,孙权主持大吴变法,他不得不留了下来。
毕竟,变法之中,有一项是他推脱不了的事情。
编制一部国家法典,对于一个自,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他也不例外。
新吴律编制成功之后,他沈符的名讳也能流传千古。
读书人,无论多清高,谁都不能忽略这一点。
“老大人,汝认为,高名和公孙康,他们两个,谁更有能力,能担得起刑部的重任?”孙权微笑的问道。
沈符这身子骨,熬不了多久,他也不能一直让一个垂老之人,为了所谓的国事,亲力亲为,最后病死在位置上。
刑部新主事,还是早些有结论为好。
“回禀大王,两人皆然是有能力之辈,高名出身于锦衣卫,他行事果决,做事情的风格有些雷厉风行,但是骨子里面始终有些锦衣卫的痕迹,所以手段有时候过于阴霾,不够大气,不过他心态还算明朗,只要稍微引导和纠正一下,还是能担重任的。
而公孙康,此人出身门庭,饱读诗书,在律法方面,稍有研究,年轻,胆气撞,然后却有些热衷名利,做事有些狂躁,需压一压,磨一磨性格,他也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
沈符中规中矩的道。
“老大人,你这是在和孤兜圈子!”
孙权闻言,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在正色的道:“孤是问汝,汝心中之人选!”
“高名!”
沈符认真的想了想,才道。
“高名?”
“对,高名!”沈符道:“启禀大王,若是论能力的话,公孙康是不在高名之下,但是高名此人在经验方面,心态比他稳,而且手段比他狠,刑部执掌法度,不仅仅要有执法者的心态,还要虎狼手段,公孙康是过于圆滑了!”
沈符躬身的道:“在刑部,担任次职尚可,若是领导主权,面对朝中的一些龌龊之事,难念会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大人果然是目光如炬,麾下两个左右手的性格都被你剖析出来了!”
孙权眯眼,道:“高名,在十年前,他是军中一个十夫长,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后来被孤选为第一批的锦衣卫,卧底数年,磨练心智,前后曾经任命为河间和庐江的郡守,有独当一面的经验,而且他当年走出锦衣卫,就是对锦衣卫里面的行事有些抵触,在这方面,他作为一个执法者,的确不错!”
“若是老夫还有几年的时间,倒是能为大王扶持出一个刑部尚书,现在,他多少有些幼嫩!”沈符叹了一口,有些不甘心的道。
他的身体,他自己知道,最多熬一两年,恐怕就要卧病在床了。
“老大人这一份心,孤实在有些羞愧啊!”
孙权点点头。然后轻声的道:“既然这样,孤就为老大人加把火,练一练他们的,大理寺归高名亲自管理,而神捕司归公孙康,这段时间。老大人就在辛苦辛苦,看看他们两个,谁能担重任,刑部毕竟是掌控吴国法度,法度不明,朝野必乱,刑部尚书之位,重中之中,不得有丝毫的纰漏!”
“微臣明白了!”
沈符点点头。
——————————————————————
三月的天。朝阳如虹,阳光似柔。
鲁侯府邸。
这一座府邸屹立在的城西,不断繁华的街道上,然后侯府的周围,始终却有些的热闹不息。
吴国之上,最初为位列侯位的是江侯,东侯,还有一个鲁侯。而鲁侯就是天下第一武将吕布,侯名来自昔日的鲁国。
吴国第一个拿下的诸侯国是鲁国。吕布的投降,在吴国来说,算是第一份杀出来的荣耀。
当初鲁侯府有些清冷,但是如今的鲁侯府在金陵城之中,也是一个灼手可热的侯府。
先王战死,荆州变故。吕布被孙权亲自请出山,大战于荆州,一战襄阳,再战南阳,三战马超。重拾昔日威名,鼎盛于吴国的军方之巅。
军中变法,赵云为主帅,他身先士卒,率先领导荆州大营变革,一句荣登吴国左将军之位。
不管他昔日名声如何,在如今的吴国,他就是当今大王的新宠武将,军中的一方巨头,所以侯府大门,自然客似云来,结交之人,不计其数。
这一天,侯府大门,张灯结彩,鲁侯大夫人严氏,还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小夫人貂蝉,连同几个侍妾,都站在门口上,一双双美眸遥望着长街头,等待着侯府的核心骨归来。
驾驾驾!
长街上,马蹄大作,为首的一魁梧战将,率领十余亲兵,如风行走,瞬间便至,最后停在了鲁侯府邸的大门。
“哈哈,某家总算回来了!”
吕布一身铠甲,英武不凡,直接跳下赤兔马,目光看着侯府的大门之上的亲人,俊朗的大脸有一抹舒心的微笑。
荆州一战,也有一年多的时间,自从投降吴国,他一直以家为核心,未曾离家过月以上,这一次他的确想家了。
“君侯,你回来了!”
严氏和貂蝉双双走上来,柔声的行礼。
“月儿,秀儿,怎么在这里等为夫啊!”
吕布看着两个娇妻,一手搂着一个,走进侯府大门,眼开眉笑,问道:“对了,重儿呢?我都一年多没有见那小子了。”
他儿子,吕重,初平四年,年初,貂蝉所出,算是吕家嫡子单传。
他自年幼上战场,南征北战几十年,从并州大草原,打到徐州,膝下唯一女,一直遗憾,也许是因为自己杀孽太重,三十多岁,还未得一子。
后来归降吴国,松弛了下来,反而得一子,此子便起名为吕重。
“重儿,父侯叫你,你还不出来!”
貂蝉白净的双手向着门后招招手,一个虎头虎脑,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明亮的大眼,有些怯生生的盯着吕布。
“好小子,长的够快,不愧是我吕家的男儿!”吕布大手一搂,把小男孩搂在怀里,直接抛高,雷霆般的大声忍不住大笑。
吕重三岁不到,可是块头已经有普通还是的四五岁左右,面容清秀,遗传的母亲的俊俏,却有父亲吕布的刚朗。
一家人进入庭院之中,便话起了家常。
“君侯,你一年多都没有见重儿了,一见面就这么吓唬重儿,你就不怕他畏惧你这么父亲啊!”严氏有些娇嗔的道。
吕重是吕布独子,他征战南北,盼了一辈子才得来的儿子,在吕家全家可心疼了。
“我们吕家的男儿,哪有这么胆小啊,是不是,重儿?”吕布笑呵呵逗着儿子:“叫爹爹!”
“父侯!”
吕重倒是对这个父亲并不是很胆怯,脆生生的叫道。
“乖!”吕布开怀大笑。
“君侯,一路长途跋涉,必然辛劳了,你先沐浴更衣,在吃饭吧!”貂蝉把儿子从吕布身上抱下来,柔声的道。
“不了!”
吕布摇摇头,道:“某还要亲自进宫一趟!”
“君侯,你还没有进宫?”严氏和貂蝉神色微微一变,作为镇守一方的大将,按照规矩和礼仪,回京第一时间,自然是拜见大王。
“哼,某家就要晾一晾他!”
说着,他的神情之中有一抹冷冽的煞气,嘴角勾勒起森冷的笑容:“铃铛在北疆的事情,大王要给某一个交代!”
“君侯,此事可要慎言,如今你乃是手握一方兵权的大将,铃铛之事,也是她自己有心在先,不然她的脾气,天不怕地不怕,大王也拉不得她上战场,她在战场立功在先,大王不过是赏罚分明,你可切勿惹恼大王!”
严氏劝道的道。
吕蓝是她女儿,她女儿什么脾性,她还不清楚吗?
自小吕布虽然疼爱吕蓝,但是总是感叹没有一个能随着他征战四方的儿子,这事情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吕蓝心中扎根。
所以这一次,吕蓝在北疆挂帅,参军,组建朱雀营,还真的怪不得任何人。(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