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在海!你做事能不这么莽撞吗!这一通上电就完了!”塔莉亚绝望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咱们都想错了,那些通到墙壁的的电缆,根本不是用来抑制墙里的东西的!”
“这是怎么回事?塔莉亚。”我急忙问道,看来刚才她还是发现了什么。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再不走就......”话刚说到一般塔莉亚就突然停住了嘴。“塔莉亚你怎么了?”我好奇道。“嘘!你们听外面,有东西过来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只好闭嘴静听,确实如她所说,刚才吵闹的时候没有注意,外面确实有什么东西,而且数量不少。那声音每一下都很小,但频率高地可怕,窸窸窣窣的听起来直让人起鸡皮疙瘩,好像是有无数只脚在地上爬一样。
最要命的是这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绵绵不断不绝如缕。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我感觉背后一凉,听着声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别废话了!二楼铁梯子上的盖子还没盖上呢!快过去!那些东西要过来了!”塔莉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一想,操!没错那地方进来的时候确实没人盖上!陈在海岁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一马当先的相楼上冲去。我们反映过来后也马上追了过去,一时间一团人全都挤在一楼和二楼的走廊之间。
这时,头顶忽然又白光闪了数次,最后我们的视野变得一片开阔。电力终于完全恢复了,房间里的照明设备开始运作了。不过想在的我们完全没有精力去管这些,因为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密了!它们要进来了!
“我操!这是什么东西!回去!回去!老子快被咬着了!”前面传来陈在海杀猪一样的叫声。
“全都退回去!那盖子来不及盖上了!工程兵别乱开火小心跳弹伤到自己人!”塔莉亚强制自己摆脱绝望,冷静地命令到。
我是走在最后面的,二楼究竟发生了什么根本无从知晓。虽然很想知道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往前走只会为队伍造成无谓的混乱。我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向后退去,一路退到如今已经是灯光大亮的配电室。
我前脚进来,陈在海他们后脚就摔了进来。为了节省时间,他好像是直接从走廊中间跳下来的。我看见他和聂传辉衣服全破了,浑身是伤,每道伤口都很浅,但都密集的可怕。这根本不是擦伤,倒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伤的一样。
塔莉亚随后倒退着回来,她和旁边的工程兵一边后退一边冲着走廊的那边的什么东西开枪。似乎就是他们把这两个人就回来的。
“怎么回事?上面是什么东西?给你们弄成这样?”我焦急地问道。
“虫子!全他妈的都是虫子!看得老子鸡皮疙瘩掉一地,恶心死了!”陈在海一边撕下碎裂的衣服为最重的伤口包扎一边骂道。
“苏首长,我活了这二十年,干工程兵这行也有五年了。施工工地总会看见这种东西,但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这简直能吃人了!”聂传辉冷汗直流,好像真的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你们还有时间在那里聊天吗?还不过来帮忙,快拿东西把这里这楼梯口堵住。”塔莉亚大叫,“我们这块顶不住了!这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鼠妇啊!”
我傍边的两人一听马上就跑到里面想找一些杂物把楼梯口堵住。无奈这里是通有高压的配电所,随便乱动就会有生命危险。他们只好搬一些远离电缆的杂物,很没有效率。
我一看这情况心说加上我也是添乱,只好拿起聂传辉放在旁边的*支援塔莉亚他们去了。刚才一片昏乱中我好想听到了她说出了一个很熟悉的名词。是鼠妇来着吧?俗称称潮虫、地虱婆、西瓜虫的那种东西?我们局里后面的花园里老能看见,指甲盖大小,长长扁扁的,害怕光,一碰就缩成球的那种小甲虫吗。对付那种东西用得到枪吗?
无法理解事态的我疾步跑到塔莉亚的身边,看他们打的那么辛苦,一定有问题。
“我操!我操!这他妈什么东西!”刚走到塔莉亚的旁边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爬向我的脚边。
我反射性地蹲下一*甩过去,直接把那东西砸了回去。然后我就看到了我一生都难以忘怀的场景,那画面恶心无以复加,以致我在看到的一瞬间差点吐一地。
我砸出去的是一只地虱婆,没错一只完完全全符合我之前描述的地虱婆......除了大小......这他妈大过头了吧!比我脑袋还大上了三圈!
那东西被我一砸就直接仰面朝天了,一对触角和七对分节的足肢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凌空乱伸,同样分成七节的青灰色腹部一鼓一鼓的,再加上那一张一合的巨大口器......额,实在是太恶心了。刚才一想到那东西想爬到我身上,我就有一种想自杀的冲动。
那种稀稀疏疏的声音近在耳边,顺着爬遍你的全身,那种大小的七对足肢抓住了就绝对甩不掉,扔不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东西一点点啃光你的血肉。简直是地狱一样的场景。
人紧张到某种地步后就会吃去理智,一想到刚才的画面,几乎抓抓狂的我就握紧了手中的*大步地走向那只十四脚朝天的地虱婆,用枪口紧紧的顶着它的腹部不让它起来,然后......不要命一样的拉开了保险,扣下了扳机......
之后地虱婆绿色的体液四散飞溅,飞到了地板上,墙壁上,天花板上,以及我的身上......直到这东西完全不动了我才停手。感觉脑子里一片混乱,身后不管是塔莉亚的喊叫声还是杂乱的枪声感觉都离我好远,入耳的全是那种毛骨悚然的窸窣声。
这更增加了我精神的紧张度,回头发现走廊的深处爬来更多的地虱婆,一个个像是贴地而飞一样,速度快得惊人。它们遍体生红,外壳上布满了一层层火山岩,一股浓浓的硫磺味扑鼻而来。
原来之前我们一直看到的火山岩隧道竟是由这些东西组成的!它们一直成群的趴在隧道的墙壁上,那个工程兵八成就是不小心惊动了这些家伙,结果倒了大霉。
这可不是好玩的,要赶紧想办法!就在这时之前从未闻到过的浓烈硫磺味熏得我为之一愣,手脚上的动作不自觉之间竟然慢了一步。就是这一步那些地虱婆就已经爬的很近了,最前面的那一只贴地而起直直地扑向我的面门。
瞬间腥风铺面,那距离近到我都能把那恶心的口器有几对数得一清二楚。危机间我抬枪对准那只地虱婆,狠狠地扣下了扳机......
咔,咔咔咔......毫无反应......操!刚才杀那只地虱婆的时候似乎把这枪里的子弹打光了!我马上去掏武装带上的*,可是来不及了。那地虱婆已经接近到容不得我做这些动作了!
“老苏你疯了!一个人跑这么前来干什么!”身后传来陈在海的怒吼声,随即我便被一股力量生生地拽了回去。
陈在海则是拿着之前他找到的那把*直冲那凌空飞起的地虱婆而去,他一边跑一边大口大刀向鬼子的头上砍去,气势倒是很想那么回事。
紧接着之间陈在海手起刀落,走廊中白光一闪,那地虱婆就被临空削成了两半,大量的绿色的体液混杂着地虱婆的内脏如同爆炸一般的喷涌而出。这个场景还真有震撼感......包括被溅了一身恶心的绿色汁液的陈在海本人也很有震撼感,换做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你从上到下用斜四十五度的角度砍下去不喷出点东西才怪呢,这样的切面可是最大啊,不会横着腰斩吗?
“苏首长!你没事吧?”我这意识到刚才拽我回来的那股力量原来是聂传辉。
“啊......没事。多亏你们了,谢谢啊。”我惊魂甫定的回道。
“苏振鹏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敢一个人冲出去?”塔莉亚见我没事显然松了口气,不过还是不免责备道,“被这些鼠妇吓傻了吗?那么急着送死?”
被这么说道的我实在是无言以对,当时的我确实被吓傻了,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想着要快点弄死那只地虱婆......
“老苏你们那聊得怎么......样了?要是......没事......了,就他妈!过来.......帮帮老子!快顶不住了!”前面的陈在海就像是一尊门神一样挡在地虱婆群的面前,左突右砍,一时间竟没让一只地虱婆爬过来。
不过此时的他也是气喘吁吁,强弩之末了,眼见马上就要倒下去了。
“小聂!快点把他给我拖回来!我们掩护你!快!”塔莉亚大声命令到。
聂传辉闻言随手抄起工兵铲,身手敏捷地穿过刚才他和陈在海设下的障碍,跑到了陈在海的身边。两人借着塔莉亚他们的火力边战边退。
“别着急开枪!这些东西的外壳就是火山岩!硬的很,容易跳弹,等近了再打!给老子对准头点射!别浪费子弹!”一跑进我们的火力范围内陈在海就大声的对工程兵们喊道。
工程兵们闻言马上改变了射击的方式,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和我们就是不一样。加上之前设置得障碍,那些恶心的地虱婆竟暂时被挡住了。
“操!打这些鬼东西,枪最没用的。这样根本不是办法,能用的东西都用了,咱们根本堵不上这楼梯口!”一回来陈在海就和聂传辉一起操起家伙见虫便杀。
“苏振鹏!我们在这顶着!现在这里通电了,你去找找这里有没有别的出口!”塔莉亚点爆一只接近的地虱婆后,换上了她最后一个*。
聂传辉手持工兵铲掀翻了了一只地虱婆,后面的陈在海马上跟上对着这只吱吱作响的地虱婆的肚子狠狠插了一刀。
“苏首长,这里是配电所,应该有好几条供电缆使用的管道的!那地方总是需要检修,所以也会留下给人通行的空间,您好好找一找。”
看来我是彻底被当成累赘了......不过我也不能赖别人,试试就是这样。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电缆通道的入口,这里还是很大的,找起来可是要费上不少功夫。
我得抓紧了,塔莉亚他们的弹药是有限的,已经有几个工程兵和聂传辉一样抄起工兵铲了。
顺着电缆我在房间一通乱找,这时候也顾不上漏电的可能性了。我拼尽全力地用尽可能快的速度翻找。终于我在一个巨大的变电设备的后面找到一个类似维修人员通道的开口。
喜出望外的我马上大喊叫他们快点过来,塔莉亚开始命令工程兵们稳步向我这类靠近。陈在海和聂传辉也且战且退。为了不挡住他们进来,我马上飞身下去观察通道的内部情况,还好这里没有那些地虱婆。
“小聂,陈在海该你们了快下来!”接住跳下来的塔莉亚我对还在上面的他们两人和剩下的数名工程兵喊道。
然而情况却突然急转直下,没了狭窄走廊的限制,那些成群的地虱婆简直如鱼得水的满处飞。
“不行啊,就算咱们下去了。这些东西也会追过来的!”陈在海在维修通道入口处喊道。
“没事的,你们几个先陪陈首长你先下去吧,一会我们会跟上你们再把入口封住的。”这时候聂传辉却带着三名打光了子弹的工程兵挡在了陈在海的后面。
“不行!你们这是送死啊!我不允许!”陈在海马上意识到聂传辉他们想做什么了。
“陈首长,这回您可真的说了不算了......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陈首长请下去!保护好他们!”聂传辉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围在陈在海傍边的几个工程兵吼道!
“聂传辉!你小子干他妈这么对老子!妈.逼老子跟你没完!”被工程兵强行架走的陈在海对着通道入口处破口大骂。
“小聂!你们不用这么做的!那些东西追寻下来也没事啊!咱们一起想办法,不要想不开啊!”见证一切的塔莉亚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了。
“塔莉亚首长,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们这样的小兵。我们真的很感动,但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们!我们是军人!这是我们的使命!首长们先走,我在这里保证我们一定会追上去!在确认首长们平安完成这次任务之前我们绝对不会死!”上面传来的阵阵铁锹声,状况乱成一团。
“聂传辉!你小子给我记着!老子记着你以下犯上,抗命一次。下次见面你小子就完了!”陈在海青筋四起地对着上面怒吼,不过上面除了铁锹的打击声和地虱婆的吱吱叫声什么都没有传过来。
“好吧!咱们走!别让小聂白为咱们着想!”架着哭得几乎脱力的塔莉亚,我带着一行人向维修通道的深处撤去。
心痛得像是在滴血一样,感觉每跑一它都像是要裂开一样,我们就这么一路的逃命。
到最后的最后,我们的身后也没有任何东西追来......地虱婆是,聂传辉他们也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