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件天蓝色的女式贴身小衣服,寒心只觉得一阵热血直冲脑门,他刻意将目光从白玫瑰的胸口移开,然后讪笑:“抱歉啊,手滑!呵呵……”
“哼!”
说到底,白玫瑰并非真的抗拒寒心,要不然,几天前她也不会往寒心的手里塞自己的私人名片了。
双手紧了紧胸口,害羞的她从鼻息里发出了一声冷哼之后,便用不太情愿的语气对寒心说:“快点扎针吧,我待会上班该迟到了啦!”
寒心一脸哭笑不得地盯着白玫瑰护在胸前的双手,无辜地说:“我也想快点扎针啊,可你这样让我怎么扎啊?”
“……”慌得不行的白玫瑰没有再说话,而是不情不愿地将护在胸前的双手朝上移动,露出那件非常扎眼睛的贴身小西服。
看着那被钢圈塑型的罩子边缘,寒心的喉咙微微蠕动了一下。
心中暗暗念叨了好几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后,寒心终于定下心来。
找准了那位于两只罩子中心处的穴位,寒心双手捏针,缓缓地将尖锐的针头朝着竹叶青的膻中穴辞去。
“等……等等……”
眼看着那枚细长而且尖锐的银针就要扎进自己的心窝子,白玫瑰吓得额头直冒冷汗,那护在胸前的双手忍不住朝下滑了滑。
“怎么了?”
以为白玫瑰是害羞,寒心便皱眉看了她一眼,然后颇为义正言辞地说:“美女,医生是没有性别之分的!”
“我……我怕疼……”
白玫瑰不好意思告诉寒心,她从小就害怕打针,准确地说,白玫瑰“晕针”。
所谓的晕针,和晕血是一个道理。
有的人晕血,所以,只要见到鲜血就会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而白玫瑰则是晕针,每次生病遇到打针她就会晕厥。
扎银针虽然和打针的性质不同,可结果是一样的,针眼都得扎进人的皮下,白玫瑰哪能不害怕啊?
抬眼注意到白玫瑰额前直冒冷汗,而且嘴唇都吓成了绛紫色,寒心微微皱眉,询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晕针?”
“是……是啊……”
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白玫瑰尴尬地点头,她说:“我最怕打针了啦……”
“这样啊……嘿嘿……”
见白玫瑰点头,寒心邪邪一笑。
顿了顿,他的目光便从白玫瑰垂着的脸上缓缓下移,很快的,寒心的视线就落在了白玫瑰的腿上。
白玫瑰下身穿的是银灰色的半身包裙,与上身那件小西服是套装。
因为寒心是蹲在白玫瑰面前的,所以,白玫瑰曲着的双腿一直都是双膝并拢的保守姿态。
坐在沙发上,那原本可以盖住白玫瑰双膝的裙摆便无可避免地上滑,露出了那双被黑色丝袜包裹着的美腿。
白玫瑰正好奇寒心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的双腿看呢,突然,寒心的手就搭在了白玫瑰的大腿上。
如勾搭良家妇女的纨绔,寒心的手搭在白玫瑰腿上的同时,嘿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美女,你的腿真性感!”
“……”
如被点了穴道一般,白玫瑰的身体先是一怔,继而,她娇呼一声:“咿呀……”
似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咪,惊呼出声的同时,白玫瑰作势就要躲开寒心的手。
然而,就在这时,寒心的另一只手已经捏针扎进了白玫瑰的膻中穴。
“别紧张,我只是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而已!”扎针的同时,寒心解释了一句,那搭在白玫瑰大腿上的手随即悻悻然地缩回。
看起来,此时的寒心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可只有他知道,对于白玫瑰丰盈的大腿他有多么不舍。
“啊?”
一头雾水的白玫瑰正纳闷呢,埋头一看,寒心手中的银针已经扎进了她的胸口。
“这……”
看到这惊悚的一幕,白玫瑰终究还是晕针了,双眼一番白,顺势就仰面靠在了沙发上。
不过,也是在这关键时刻,白玫瑰分明感觉到自己被针扎的胸口处有阵阵暖流涌入。这暖流就如春风一般温和,白玫瑰顿觉精神大振,空白的脑子瞬间就恢复了过来。
“咦?怎么半点都不疼?”
盯着胸口心窝处的银针,白玫瑰啧啧称奇。
“我已经说了,我是神医!”
寒心得意一笑,全身心投入到指尖的银针中。
伴着无形无状的真气从寒心的指尖涌入白玫瑰的心口,白玫瑰的肚子上突然闪烁出七颗如米粒般大小的白色光点。
这七颗白色光点的排布像极了星空中的北斗七星,光点虽然只有米粒大小,但是璀璨夺目,将白玫瑰身上那件本就是白色的衬衣映照得一片雪白,尤其白玫瑰肚子处的皮肤甚至映照出了青灰色的经脉纹理,仿佛她的肚子被照得透明了一般。
看到自己的身上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白玫瑰惊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惊呼出声:“这是什么……”
再一次目睹寒心施展这门失传了千万年的针灸绝技,站在柜台前的玉麒麟惊得失声惊呼:“北斗七星针!”
因为太过惊骇,所以,玉麒麟的身体摇摇欲坠,踉跄后退,好在他的身后就是两米多高的药柜,所以,背靠着药柜的玉麒麟才没有因为惊骇而倒在地上。
“是的!是的!这就是北斗七星针!真的是北斗七星针!”
能够在有生之年再次目睹北斗七星针的风采,玉麒麟那本该浑浊的老眼突然闪烁出耀眼的光芒,他确信,二十多年过后的今天,他真的再次见识了真正的北斗七星针!
仿佛是一名醉心于剑术的剑痴遇到了从天而降的仙剑,玉麒麟彻底惊呆了。
全身心投入到施展北斗七星针中的寒心当然没有闲暇的功夫和玉麒麟说话,不过,他的耳朵没聋,当然听到了玉麒麟的惊呼。
“这老头到底是谁?他说的话为什么这么古怪?”
犯了迷糊的寒心就好像吃了瞌睡虫一般满脑子都是浆糊,因为分心,好几次他都差点临时中断了北斗七星针。
米粒般大小的七颗白光就好像能量不足一般,时而璀璨夺目,时而扑簌簌如快被风吹灭的蜡烛,寒心的脸色也是如此,青一阵紫一阵,就好像中了剧毒,非但如此,寒心甚至感觉到丹田中的真气开始乱窜。
一直以来,丹田中的真气都是温和的,温和如不起波澜的湖面,但是,此刻,湖面上分明荡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波纹,不仅如此,寒心分明可以感觉到,丹田的深处暗潮汹涌,如海啸即将降临。
“臭小子,施展北斗七星针不能分心分神的,你就不怕真气反噬吗?”
关键时刻,玉麒麟的暴喝声就如霹雳一般响彻在寒心的脑海里。
“啊!”
听了玉麒麟的话,寒心大惊,急忙守住心神,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全力施展北斗七星针。
这么一来,那暴戾的丹田就随之平复下来。
“呼!”
感觉到危险解除,寒心忍不住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因为寒心全身心地投入,所以,那七颗米粒般大小的白色光点也随之稳定下来,光华璀璨,炫彩夺目。
白玫瑰分明可以感觉到阵阵暖流涌入她的心口,然后深入宫腔。
这无形无状的温热气流有着暖宫温血的奇效,因为来大姨妈,白玫瑰的肚子一直隐隐作痛,但此刻,她分明感觉不到半点疼痛,有的只是温热的舒畅。
七星的光芒越来越盛,到后面的时候,每颗白点都散发出一道白线,七星连线,光芒更盛,将偌大的仁圣堂照得通明一片。
“成了!”
当七星完全连为一线的时候,寒心急忙收针,他嘴角上翘,露出市侩的脸,得意地对白玫瑰说:“美女,这一针八百块,不谢!”
白玫瑰正慌慌张张地整理纽扣呢,听了寒心这话,不由满头黑线,顿了顿,她忍不住问寒心,说:“这就好了?”
“是的!”
寒心起身,从呆若木鸡的玉麒麟的手中拿过玉麒麟已经包好的药,他递给白玫瑰,说:“这里是三副药,一天吃一副,三天之后你的身体就完全康复了,以后你都不会再受痛经之苦!”
“那我脸上的斑……”
白玫瑰说着,急忙掏出包包里的手机当镜子照自己的脸。
“天!”
当看到脸上的妊娠斑已经消失了百分之九十九,白玫瑰忍不住惊呼出声。
此刻,她的脸颊白皙如雪,若不是仔细看,甚至看不到半点妊娠斑的痕迹。
仿佛她一下子就回到了十八岁。
一旁,寒心解释说:“你脸上的妊娠斑根深蒂固,所以,想要完全消散的话,必须要用驻颜丹才行的!”
“驻颜丹?”
听了寒心这话,白玫瑰先是双眼冒光,继而苦笑着说:“听我们主任说,一枚驻颜丹价值十五万,我哪儿用得起啊?不过我能够恢复到这种程度已经很高兴了呢!”
说着,白玫瑰再次打开自己随手携带的女包。
作为银行职员,和普通的白领比起来,白玫瑰的工资算是高的。
一打厚厚的软妹币被白玫瑰从钱包里抽出来,她递给寒心,尴尬地说:“这里是两千块,我知道远远不够,但是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所以,下午下班回来我会再给你三千的!”
“这么一会就赚了五千块?”
听了白玫瑰的话,玉麒麟淡定不了了,要知道,如果计算成本,那三副药不过二十块钱,可白玫瑰张口就说要给五千,这怎么能不让玉麒麟激动?
不过转念一下,寒心施展一次北斗七星针的所产生的价值何止五千块?
别的不说,就说白玫瑰脸上那些妊娠斑,要是真要祛斑的话,一般的美容院十万块都不一定做得下来。
所以,怎么算都是寒心吃亏。
于是,玉麒麟憋了一口气,黑着脸说:“五千块明显不够本的!”
“这……”
正将钱递给寒心的白玫瑰听了玉麒麟的话,立马傻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