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诺笑着说道,“这也要多谢师兄当年的帮忙。”
司马衡微笑摇头,“我其实没有帮上什么忙。当时送你灵雀也是想当然了。对了,当时跟你一起的廉家小公子……是我失言了,你就当我没问就好。”
张一诺说道,“没有什么不可以问的。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之前廉大人的仇家应该已经放弃找他了吧。只是不知道廉铮的妹妹在宫中有没有什么消息?”
司马衡道,“这我倒是知道,魏国国君对廉家小姑娘挺好的,虽说没有正式收为义女,但是在宫中吃穿用度比起几个公主来,也不差什么。”
因为司马衡一行人中,还有人准备下午一场下场试试身手,所以他跟其他人说了一声,带上司马瑜加上张一诺,桂翩然,四个人往广场外走,准备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叙叙旧聊聊天。
另一边,司马瑜也跟桂翩然叙起了旧,“这不是胆小龟嘛?”
桂翩然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大卡蟹吗?去年不是将军都拜托你别来这边,要参军去魏国么,你还来干嘛啊。”
司马瑜嘿嘿了几声,“我就觉得你们重甲军好,今年还去。放心啦,我今年保证吃一堑长一智,小心谨慎。”
话正说着呢,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惨叫。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司马瑜不会又不小心把谁给撞飞出去了吧?
一回头,只见一个大着肚子的人蜷缩在巷子边上,身下有出血的痕迹。司马瑜说道,“不是我干的,她在巷子那一头呢,我再怎么样也不会撞到那么远……”
桂翩然瞪了她一眼,直接往前走,“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是不是你撞的啊,这是孕妇吧,先救人再说。”
她暗叹一声,一个傻不愣登的傻妞,一个才十三岁完全不懂的小姑娘,还有一个男人在……还都是外地人。
她还是说道,“你们几个回广场喊一声,说有临产的孕妇倒在巷子里,找本地人去喊大夫,赶紧的。”
司马衡拉着张一诺转身就走,“我们两去广场喊人帮忙,阿瑜你留在这看着帮把手。”
他带着张一诺飞奔回广场,直接找到刚刚司马瑜所在的擂台处的分神期修士,说明了情况。
这修仙者听了,人命关天,赶紧派人通知大夫和产婆,又带了两个人去到巷子把人抬到广场。因为太紧急,他没有注意到旁边司马瑜和桂翩然都有点神情恍惚。
司马瑜看向桂翩然,“我是不是眼花看错了?刚刚那个是个男人吧?”
桂翩然也看向司马瑜,“好像是男人吧,但是男人真的会有这么大的肚子吗?这绝对是十个月临产的孕妇才会这么大肚子啊。”
司马瑜分析到,“我听说,有的男人,不运动健身,还爱喝酒,完全不注重自己的身材,是会肚子很大?”
桂翩然恶心地皱了皱眉,“不会吧…….可是他的脸看上去挺瘦的啊….或者只是一个长得像男人的女人?”
司马瑜想了想,“也许是的,可是他没有胸啊。”
桂翩然认真回忆了一下,打了个哆嗦,强撑着说道,“女人也有没有胸的啊。”
司马瑜和桂翩然两人视线都落在对方脖子以下的地方,然后飞快地扭过头,各自哼了一声。
广场这边四台擂台赛已经全部结束了。广场上的人群正在讨论分析刚刚的比斗结果,还有下注赢了去兑现赌注的,一直在那看饿了正准备去觅食的。
突然看到有个大肚子的孕妇被乐家的人抬到广场旁的医馆,总有人好奇地去围观一下。揣测一下,一个临产孕妇不在家待产,出现在巷子里面,这都要生了,人已经晕过去了,是怎么回事。孕妇脸被头发挡住了,看不清是谁家的。
医馆的年轻大夫先上去把了个脉,愣了一下,神情有点恍惚,他求助地往堂内喊了他的师父出来,“师父,我学艺不精,这个脉象好像把的是错的。”
老大夫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年轻大夫一眼,也上去把了个脉,神情也有点恍惚,“那个,我们这边不太擅长妇人科,还是请产婆来吧。”
设在擂台旁边的医馆,那都是治疗拳脚伤,刀剑伤的,所以大家都对他们拿孕妇没办法表示理解。有热心人赶紧去请产婆了,人群中有人嚷嚷着,“先给人止血,把人弄醒总行吧。”
医馆师徒两人对视一眼,把蜷缩着的人摆正,让他平躺在床上,这人的头发散开,全场都安静了一下。
有人嚷到,“这是男扮女装假肚子吧?”
老大夫颤颤巍巍地摇了摇头,“滑脉之象,往来流利,如贯珠转动,往来前却。这的确是怀孕的脉象,还有小产的征兆。”
此时张一诺和司马衡也看到了,这人的脸,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女人,长得一点都不阴柔,反而挺爷们的一张脸。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中,老大夫先给他扎了两针,止住了此人身下的血。不一会,这人刚悠悠转醒,产婆也被请来了。
这产婆也没看这人的脸,一看这肚子就说到,“来不及了,这是难产,得剖腹,一会你们来个修仙者,用灵气把他的伤口愈合一下。”
她直接把人都轰了出去,把医馆帘子一放。广场面到处是窃窃私语,医馆门口堵满了看热闹的人,把整个医馆都围了起来。
不一会,医馆之中,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半响没看人出来,老大夫终于横下心,拉开了自家医馆的帘子。
只见产婆抱着孩子,呆若木鸡地盯着这男人的脸。此时她看向老大夫,勉强笑了一下,“这姑娘长得可真像男人。怪不得一个人怀着大肚子在外面,说不定这孩子他爹还以为自己是断袖呢,你说是吧?”
老大夫干笑一声,本着专业认真的态度,还是说了一句,“这人的脉象也是男的。”
产婆嘀咕了一句,“幸好是剖腹的。要不然我哪还有脸回家见我家老头。”
此时终于有人说道,“谁去给他肚子止个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