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蓬莱的的修士说道,“你们到的早,瀛洲,建木,昆仑的人都还没来呢。你们先在这外围坊市多逛几天,等人来齐了,我们再一起进蓬莱。”
青丘的修仙者回到,“老哥放心,我们来好多回了,熟门熟路的,早来些天就是为了多吃几顿海鲜。你有事尽管去忙。”
蓬莱的修仙者说道,“那可不行,你们我就不管了,这些第一次来蓬莱的娃娃们可不能怠慢了。”
“正好了,吴国军中子弟也有不少就住在蓬莱外围的,这么多娃娃一家我给排住几个,怎么样?也省的你们跟那些魏国人,蜀国人一样住客栈,客栈这地方鱼龙混杂的,这些娃娃住进去不安全。”
这批炼体中期的修仙者不少都已经二十多岁了,甚至有已经去过其它仙山的,一路被孩子,娃娃地称呼,此时有人就在嘀咕着,“我们都早就是成人了。”
这蓬莱的修仙者听到了,哈哈大笑道,“你们还没杀过敌,那就是娃娃,等见过血了那才是男人。”
“你们别看这些吴国军士们修炼可能没你们厉害,你们要真上阵杀敌不一定比得过。”
“你们都是炼体后期了才上战场。别人可是不论是不是修仙者,修为如何,到十六岁就上前线了。”
他本意大概是想让这群世家出来的人不要小瞧吴国的军士吧,不过实际效果么,不好说。
青丘各家负责驾驶飞舟送人的人自然欣然接受这个安排的。毕竟这些孩子送过来之后,他们也不会一直看着,离开家族了,自然要独立在外生活历练。
再说了,蓬莱这边也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蓬莱的很多炼体中期的人,也都在青丘以木练肝呢。
炼体中期这样的,需要用不同属性灵气锤炼身体的阶段,其实也是不同联盟的世家结交人脉,保持联络的好机会。他们自然乐得直接就让蓬莱的人接手这些孩子,自己可以去找在这边的旧时好友叙叙旧之类的。
张一诺并不是这群人里面年纪最小的,因为有两个才十一二岁的男孩子,就是那种十岁凝丹的天才,一两年之内完成了炼体初期,然后炼体中期第一站就来蓬莱这种。
因着一般没什么原因,第一站都是去建木,以最容易领悟的以火炼心作为开始。所以,大家心知肚明,他们两个估计是因为要去仙乐门遗迹。
而同理来说,大家其实也都心知肚明张一诺也是要去仙乐门遗迹的。青丘史上炼体初期最快的孩子,还是个女孩子,张一诺在青丘的知名度已经相当得高了。
修仙联盟内,有人抢自己令牌的可能性不大,毕竟都是联盟内的世家,谁有通行令牌,谁没有,大家都心里有数。
仙乐门本身根本不限制谁进去,只要是骨龄二十四之下的修仙者就行。这个令牌只是用来过修仙联盟挡在仙乐门外的关卡的。不过,到时候现场要进入的人太多,是认牌不认人的。
如果你的令牌真的被骗走,抢走,哪怕事后追究,这一次机会错失了也就错失了。
因着一般真正有背景又对这个遗迹有兴趣的人,是不会没有令牌的,所以若是抢的人没有得到水音纹,又被查出来,修仙联盟必定会重惩以给交代。哪怕是这样,这次机会也就错失了,没处说理去。
但是若是这个人得了水音纹,那就不一样了。毕竟每五年得到令牌进遗迹的也有几千人之多,但是每次能得到水音纹的,也不过就一两人。那你就是真的被白抢了,大家还会说,幸好抢了,不然就少了一个可以继续往里探索这个上古遗迹的人。
之前曲家的曲茗静就是这样,偷了她一个嫡出堂妹的令牌,进了仙乐门,得了水音纹。这件事就直接被略去不提了。结果这人之后又偷走了嫡出妹妹未婚夫私奔了。
这是张一诺被分到的一个姓桂的人家的女孩子桂翩然跟张一诺聊天的时候说到的。看来乐嗣朝和曲茗静的事,在这青丘附近无人不知。
当然,她也是认定了张一诺一定有令牌才跟张一诺聊这些。毕竟但凡十三岁之下过来的,基本上就跟脑袋上写了我有令牌四个大字。
这桂家是军户,仅有两个修仙者,正好是亲兄妹两个。兄长是一个吴国将军的亲卫,跟蓬莱每次去前线的修仙者关系也处的好,在这蓬莱外围附近算是有几分颜面。此时这做兄长的在前线,家中唯有一个女修仙者在,属于少数的几个适合安排别的地方来的女修仙者的地方。
毕竟乐嗣朝和曲茗静的八卦正火热的时候,可没人敢在这么敏感的时候把女修安排到有男修在的家里。
张一诺自然谢过了。她其实觉得自己的令牌应该挺安全的。毕竟美人师父已经如此放心的这么早就把令牌给她了。
若真被人偷了令牌,那也是自己无能的体现。当然她的信心来自她做的多重准备。
首先,她的储物袋她给绑到了脑袋上,被幻化出的狐狸耳朵那。
这狐耳狐尾的幻化可是自己的美人师父亲自做的留声螺幻化出来的,之前曾经瞒过张家族长这位合体期修仙者的。当然,如果张家族长有疑心,观察一下肯定能看出问题。但是,一般,在明知道你融合成功的情况下,谁会去怀疑你的融合特征是真是假?
只要不要自己往合体期的前辈面前闯,引别人来观察自己,就没事。
其次,张一诺告诉桂翩然,她的令牌在长辈那里,桂翩然跟她讲完曲茗静盗窃令牌的故事之后,她就顺嘴说道,“我的族中长辈也知道可能会有人打令牌主意,怕我年纪小看不住,所以先替我收着,等到遗迹开启的时候再给我。”
最后,她还把自己一直贴身佩戴的墨晷的毛做成的项链也放到储物袋里。然后在脖子上挂了一个小香囊,里面是一个她自己磨成跟令牌一个形状的石片,她自己给它做了一个幻化,幻化成令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