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薇嘿嘿地讨好笑。
禾母拿她没办法,好气又好笑:“你呀!幸亏阿擎是个通情达理的,换个人,觉得你花钱这么大手大脚,心里难保没别的想法……”
“贺大哥很支持我的。”
“……”看着信心十足的闺女,禾母扶额无语。算了算了,让毛脚女婿烦恼去吧。
“妈,锦绣名苑那边怎么样?爷奶他们都好吧?”禾薇之前也就在电话里听爹妈提过老家的事,回来后还没仔细问过,不过没听爹妈主动提起,应该是没出什么事。
“我也是听你二伯娘说的,还没空去看呢,不知道我们那房子有没有渗水……淹水的都是一楼,水位高的都快到天花板了,低的也没过了沙发。你大伯那套房子,怕是要重新装修了,一楼的墙纸全脱落了,地板也翘起来了,地暖管道得检修,你大伯娘为这事天天和你爷奶吵,把责任都推在你爷****上,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
禾母庆幸自家当时选了楼层高的,如果贪便宜选了一楼,那也够倒霉的,不说蚀出去的钱,光那番折腾就让人精疲力竭。
说到老大家的事,自然而然提到了禾美琴:“自打看守所放出来之后,倒是在家老实了一阵子,不过这次发大水,跟你大伯他们住刚子家,禾美琴那么大个人了居然抢妞妞的东西,把妞妞欺负哭了,刚子说了她几句,就又哭又闹地发脾气,还说要回家,大风大雨的她还真跑出去了,你大伯娘冒雨去追,好说歹说才把她给劝回来。”
禾美琴抢的正是禾薇送给妞妞的水晶发卡,妞妞平时可宝贝了,献宝似地拿给禾美琴看,结果被禾美琴不由分说拿去戴了。小女孩哪受得了自己的东西被抢啊,当即委屈地哭了。禾刚知道后,说了禾美琴几句,禾美琴玻璃心发作,扔掉发卡冲进了雨幕。
“……这个事左邻右舍都瞧见了,本来还有人想给你大伯家说媒的,毕竟你大伯现在那店生意不错,家里房子也有,禾美琴长得又漂亮,不知根底的人,还是蛮看中这门亲的,可闹了这么一出,有心想说媒的也把话咽回喉咙底了,谁敢给这么个拎不清的姑娘保媒啊。以后结了婚也这么闹,媒人的日子都不太平。加上之前在医院闹的那事儿,很多人都说你大伯娘不好惹、禾美琴不能娶……所以你大伯家这段时间的气压可低了,没事别去搭理他们,免得禾美琴又拿你出气。”
“知道了。”禾薇点头。别说她不想搭理,想搭理也没时间啊,马上就要去京都了。
不过走之前,禾薇还是塞了一笔钱给她娘,让她娘拿去给外婆家修葺房子,再给爷奶买些补品。
禾母不肯收,她又不是没钱,只是娘家那语气太让人生气,这才坚持凑份子。
“妈你收着,就当是我孝敬你和爸的。至于你给不给外婆他们,我就不管啦。”禾薇把钱塞到了枕头底下,然后拿出连夜赶出来的三套别墅装修设计图交给她娘,顺便岔开了话题。
三套别墅对应三套设计图,每套十几页,对应不同的房间、不同的格局。
未免搞错,禾薇特地把户号用荧光笔圈出来了。
因为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给毛坯房画设计图,禾薇心里说实话也没多少底,但贺少将看后表示完全可行,她也就多了几分自信。
“妈,这是三套装潢图,我都塑封了,免得沾水。你收好,别搞丢了,等干妈从京都回来,你把她家的先给她。不过你要跟她说,用完了得还给我。”
“行,妈记心上了。”禾母把图纸小心翼翼地收到保险箱。知道这东西费了闺女不少心血,可不能随便让人看了去。
收妥后,禾母笑看着闺女欣慰得不行:“我们家囡囡真的长大了啊,连设计图都会画了。”
禾薇招架不住她娘的打趣,扮了个鬼脸,俏脸红扑扑地遁了。
“怎么了?不是在房里和妈说话吗?脸这么红?”贺擎东正巧从洗手间出来,碰到满脸通红的小妮子,不解地问。
“没什么啦。”禾薇拍了拍因心虚而发烫的脸颊,问男人:“你行李都收拾好了?”
“嗯,要不要检查一下?”贺擎东眼里含着笑,飞快地拉她闪进他的临时客房。
房门一关,先是一记扎扎实实的热吻。
从海城回来,别说相拥而眠、热辣接吻等各种勾勾缠了,连牵个手都得顶着大舅爷富有压力的目光。
考虑到两人的关系在小妮子娘家人眼里还不够稳定,贺大少不得不克制自己,以免丈人、丈母娘不喜。
可一旦逮着机会,他就不客气了。
吻得两人都气喘吁吁还不够,抱起小妮子坐在宽大的电脑椅上,左亲一口、右亲一口
禾薇羞得脸庞能滴血,隔着短袖衬衫薄薄的布料,压住他烫得能着火的大掌,乞求地看他:“别……”
“让我摸会儿,就摸一会儿,别的都不做,乖……”
男人因克制而显得有些沙哑的嗓音,听在禾薇耳里,魅惑无比。
她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听到细微的“啪嗒”声,内衣的扣子被他解开...
“嗯……”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泄出她唇角。
男人轻笑了一声,低头吮住她唇角,流连一番后,一路下移,先是那美如天鹅般的白皙脖颈,接着是精致迷人的锁骨,最终的目标不用说——她那隐有向D罩杯发展的玉峰。
男人不舍收回手,直接用牙齿解开她领口那两颗衬衫扣子,在她说不出舒服还是紧张的低呼声中,……
男人的话要靠谱,老母猪能上树。说好的只是摸摸、别的都不做,结果咧?
禾薇羞恼地骂了他一声“坏蛋”,从他身上跳离,扒着门听了半天动静,确定她娘这会儿不在家,蹑手蹑脚地逃去卫生间洗手了。
书房里,无论是嘴还是小擎东都得到餍足的贺大少,自觉地捡起地上一团团用过的纸巾,丢进书桌边的垃圾桶。但想了想,还是将垃圾袋口一扎,提着扔到了门口,等下楼时再带下去扔掉。
“宝贝,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出发去火车站了。”贺擎东怕小妮子羞死在卫生间里,敲门提醒。
禾薇还在考虑要不要理他,禾母回来了,手上提着让闺女捎去京都送几位老人的伴手礼。
“是该出发了,这几天海城机场和火车站都爆满,路上指不定也很堵,横竖要走,还是早点出发的好,误点可就麻烦了。”
“妈。”禾薇洗漱好出来,搂着她娘的脖子依依不舍地蹭了蹭。今年这个暑假,都没在家待几天。
禾母笑着打趣她:“怎么越大越离不开家了?行了,你哥在楼下等着了,他送你们去火车站。东西都打包好了吧?可别落下了。”
侄子娶媳妇这么大的喜事,做叔叔、婶婶的贺迟风俩口子当然也得去,不过大水刚退,许惠香单位里一堆的事,贺迟风学校召集大扫除,两人忙得焦头烂额,因此不和侄子一道走,而是赶的结婚当天的早班机。
所以这趟回京,就禾薇和贺擎东。
就这样,本来还想晾晾某人的,结果被某人打包去京都了。
依然是坐的动卧;依然两人三张票;依然被某人拉着同床共枕。明明有三张床,非要两人挤一张……
与此同时,京都贺宅。
贺老爷子打从清市回来,天天都有人登门。
想想也是,贺曜南可是贺家孙辈里第一个结婚的,贺家在圈子里又是极具影响力的人家,结婚这么大的喜事,哪怕平时关系不怎么好的,这时候也会客客气气地送份礼来过过场。何况贺家三代的人情往来相当广泛,贺喜的、送礼的,差没把贺家的门槛给踏断。
罗美萍虽然不满意胡慧这个儿媳妇,可架不住儿子喜欢,如今证也领了,就差一场公之于众的喜宴了,再不满意也只能接受。随着喜事临近,各家的礼纷至送上门,她索性请假在家接待客人、顺便归整各家送来的喜礼。
“不对啊,老贺。”罗美萍捧着郑家老爷子送的喜礼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喊住正要出门去老宅的丈夫,“我记得爸当年送郑家金孙结婚的喜礼是一对实心金猪,因为那年是猪年嘛,郑老当时就说了,咱们贺家孙辈结婚,他也找人打一对赤金生肖,你当时不也在场?还记得吧?可你看郑老送的礼,就五千块礼金,你说他是不是忘了呀?还是爸给推了?”
贺爱国扯扯衬衫领子,不以为然地说:“忘了就忘了,这都几年前的事了,没准郑老当时也就那么一说,谁会记得啊。”
“可老爷子送出去的是实打实的金猪啊,这不亏了嘛。不行,我得去问问爸。”罗美萍把各家送来的喜礼往边上一推,捏着郑老送的礼金红包决定去找老爷子问个清楚。
虽说当年送金猪是老爷子自己掏的腰包,可怎么说也代表着贺家,何况郑老自己承诺过,贺家孙辈结婚,他也回对赤金生肖,蕴含着曾孙出生的愿望。而今贺家孙辈真的办喜事了,郑老却只包个五千块礼金,这不明摆着自家吃亏么。
罗美萍说完就揣着礼金去找老爷子,贺爱国疾步上前扯住她:“你行了,这种事有什么好问个清楚的,别让爸难堪。”
“爸难堪什么呀,他实打实送出去的金猪,就换回五千块礼金,这多亏呀,不说清楚爸还以为郑老回的也是赤金生肖呢。那对金猪搁当年都不止五千块,何况是现在这物价。”
罗美萍挣脱了丈夫,风风火火地冲去贺宅。
贺爱国头疼地不行,却也只能跟着去。媳妇和老子起争执,最倒霉的就数他了,整一夹心饼。
贺宅。
看到大孙子牵着媳妇回家,老爷子故意板着个脸,愣是没给大孙子好脸色看。
贺擎东放好行李下楼,见老爷子前一刻还一脸温和地问小妮子清市那边的情况,看到他下楼立马绷起老脸,不由无奈地问:“爷爷,您这又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人老李的曾孙能打酱油了,老林的曾孙会背儿歌了,就连人老郑都抱上曾孙了,我的曾孙呢?屁都没见着!你要看我笑脸也成,赶紧把我宝贝曾孙变出来!不然的话,哼哼……”
“噗——”禾薇呛了茶。
贺擎东扶额。尼玛他难道不想早点抱儿子么,问题是小妮子才十八岁,连登记都没满法定婚龄,丈母娘肯让宝贝闺女未婚先孕才怪。
“爷爷,这事你得催曜南,他明天结婚了,洞房花烛一过,马上就能让你有曾孙抱了。我和薇薇还早着呢,起码得再等个三四年。你别为这事给我脸色看,没得商量。”贺擎东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长臂一勾,把小妮子勾到怀里,把玩着她柔顺的麻花辫说道。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却也只有吹胡子瞪眼的份。谁让大孙子连婚都还没结呢。他今天也是受刺激了,老李那帮老不休,说是来道喜,可依他看,根本就是来显摆的嘛。欺负他没曾孙抱是吧?讨人厌的老王八,明天喜宴上不灌得他溜桌子底下出老丑他就跟他老李姓!
“曜南呢?不在家吗?有什么需要我和薇薇帮忙的吗?”见老爷子脸色缓下来了,贺擎东给他斟了一杯茶,问起堂弟明天的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
老爷子鼻息哼哼:“我回来几天了都没瞧见他,八成是跑丈母娘家去了。他那性格也生定了,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见他上心,什么都推给老二俩口子,有好东西倒是巴巴地先往丈母娘家送。你管他,你跟薇薇就陪着我,明天一道去酒店,到时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今儿刚回来就在家歇着,让老冯做点好吃的补补,回了趟清市我看你俩都瘦了。”
禾薇摸摸自己的脸蛋,她怎么感觉自己胖了。二姐也说她胖了,可老爷子咋说她瘦了?到底胖了还是瘦了?
贺擎东看到她的小动作,轻笑了一声,揉揉她的头,正要和老爷子说崇临赈灾的事,客厅大门被哗啦推开,贺二婶急吼吼地冲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