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离了吕布就把探马撒高顺离了吕布就把探马撒出了百余里,刚出了长城,就有探马来报:“高校尉,鲜卑数万大军正在攻打马邑城,属下在路上见到了候成校尉的部署,得知郝萌校尉和宋宪校尉被围于马邑城中,侯成校尉正在准备施救。”
“数万大军在攻城?知道是哪一部的鲜卑么?”高顺眉头一皱问道。
“打的好像是魁头旗号,敌方游骑太多,探马靠近不得。”
“他娘的,快来人!”饶是高顺也真的急了,鲜卑大王魁头亲自带人前来,可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如果是鲜卑举族南下,并州军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说不定会被其直入河内窥视洛阳。
“李路你速派人去广武通知主公,说情况有变,非是小部劫掠,乃是鲜卑大王魁头来攻。然后你亲自动身回返晋阳,禀明军师,让魏续、张辽他们带兵北上,娘的,出大乱子了。”高顺不知鲜卑已经内乱,魁头正在被追杀中,并没有多大攻击力。换任何一个人在此,得知鲜卑大王带兵前来,虽然疑惑,可也必然会慎重对待,哪晓得魁头会不会和和连一样亲自征战。
“报……”高顺刚下了几个命令,又有探马来报。一行百余骑阵形散乱的从北方而来。“马邑危急,鲜卑大军已经攻上了城头,宋校尉和郝校尉部伤亡惨重,属下是宋校尉帐下军司马,在救援途中被冲散,流落城外,求高校尉前去救援。”一个满身血污,衣甲残缺的军官见到高顺艰难的下马跪地说道。
此时的高顺是完全懵了,鲜卑人也是人,冬天里也会被冻伤、冻残,寒冬里出来打劫本就有些异常,更何况是数万大军齐动进行攻城,这在大汉历史上都没发生过。这事有些蹊跷,如果魁头不是傻子,就不会冒着非自然减员小半的风险南下陪大汉玩过家家。难道魁头想吞掉并州?或者是……
“集合,备战!”高顺甩了甩头,抛开了脑子里的想法高喊道。
不管鲜卑因为什么南下,高顺都要去把宋宪和郝萌救出来,哪怕他们抗命在先。雁门若是丢了,没了长城做屏障,并州就完全成了鲜卑人的牧场,以后再想夺回可就千难万难了。说什么也要挡住他们!
若是二人都紧守城池,互为犄角,一城有六七千人,以鲜卑人简陋的攻城器具,在这寒冷的天气下,十万人都不一定攻得下,可这两个废物……想起二人,高顺又是一顿悱恻,光是今天一日,高顺变脸的次数怕是要超过了前半辈子。
“你们都是并州的好汉子,大部分都随着主公征战了有几年了,主公在鲜卑人中“飞将”的名头还是在大家的见证下得来的。若是鲜卑人打过来,你们愿意么?”高顺声嘶力竭的喊道。
“鲜卑狗而已,想当年我也随着主公在鲜卑军阵中杀过几个来回,一群孬种,敢打过来,我们就杀的他们屁滚尿流!”一个高壮的大汉坐在马上不屑的说道。
“对!杀的他们屁滚尿流!屁滚尿流……”叫喊声在骑兵阵中连绵不绝。
高顺摆了摆手说道:“鲜卑大王魁头这次带来了数万大军,我们只有三千,侯成校尉那最多七千,并州儿郎能不能以一敌十?”说到最后忍不住吼了出来。
“管他多少人,干翻他娘的!”“干死他们!”士卒们一个个用冻得麻木的双手挥舞着兵器,扯着干裂的嘴唇咆哮着。
“好!该死的鲜卑狗不让咱在家里搂着婆娘睡觉,咱就宰了他们,先说好了,谁拿了魁头的人头回来,我高顺做主给他娶上十个白嫩嫩的漂亮媳妇。”看着手下这般的热情高涨,高顺也忍不住调笑了一回。
“啊!哦!……”士兵们的心里顿时被漂亮媳妇占满,一个个嗷嗷叫着就等着高顺下令出发。
“全速赶路!”高顺大旗一挥,三千骑兵如离弦之箭般向北射出。
“宋校尉,快退……”一个亲兵还未说完,已被旁边的鲜卑武士砍倒在地。
宋宪不忍的看了一眼地上郝萌的尸体,默念了一句:“兄弟,等我给你报仇!”蹒跚的躲过了砍来的战刀。再不停留,顺着楼道往城内跑去。
“撤……”刚准备让城墙上的军士撤离,便感觉到大地震动起来,人还未下台阶,北城门处便传来了叫喊:“援军来了!援军来了!是高顺高校尉!”
宋宪听见喊声,只觉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这死人脸怕是饶不了我”可想到刚刚身死的郝萌,身子一震,无穷力气又从骨子里喷涌而出。从地上又捡起一柄钢刀,叫喊着,又杀了回去。
马邑城内的并州军去掉伤残,此时最多还有两千人,俱都疲惫不堪,有了慷慨赴死的准备,哪想着最艰难的时候,援军到了,一群群抱作一团殊死挣扎的残躯却是似神光普照般恢复了活力。“杀……”整个城墙上都是并州军的长啸声,城内沉寂了多时的鼓声又“咚、咚、咚”的响了起来,连黄昏的寒风都被驱散了一些。
高顺带人抵达马邑的时候,鲜卑人还在继续攻城,先锋将兀突木虽然死了,可还有莫利,后面还有大王魁头,在后面还有鲜卑王庭的追兵不知何时赶到,鲜卑军的攻势依然犀利,城头上鲜卑军的数量勉强已经超过了并州军,马邑就要破了。
高顺也不迟疑,当即喊道:
“密集阵型,随我冲锋!”说完一马当先冲向了鲜卑人散乱的军阵。
“此战,也不知能不能胜,更不知能有几人可回返家乡,就让我高顺带你们大杀一场!”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高顺高举着长枪从鲜卑军中段突入,然后整个并州骑兵以高顺为箭头将鲜卑军的攻城部队完全分割。下了马的草原人比中原的步卒强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这群疲惫之师,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一个个奔走着、呼喊着,以前都是他们骑着马把汉人向羊群一样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