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大亮了,和平镇上幽静的大宅子的门口来了一位风尘仆仆的客人。只见他衣冠鬓角微湿,神情却是轻松如常。衣着虽不起眼,长得却是丰朗神俊,惹人注目。
看得出来是赶了不少时间的路了。至少在大雾弥漫的时间了,他也没有放弃争取这么一点时间。
来人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景象,又在门口处站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又像是在倾听。
幽静的大宅子的门是关着的,只要稍微问一下便知道,这座宅子虽然大家都知道是住着人的,可是几乎没有开过的时候。
“似乎住着的是一个归隐的大人。”街坊们神神秘秘地对来人说着坊间流传着的流言。
归隐的大人?来人不由得偷偷嗤笑了一声。他若是归隐了,保不得那谁得唤上十队百队的军队前来,非把他逼回去不可。
不过,有这么一个回答已经够了,那人笑了笑,来到了门前敲了敲。
没过一会儿,门内响起了回应。轻轻地“咣”一声是门闩被拉起的声音,然后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人探出头来。
“绘云城,林佩景前来拜会主人。”来人对着门内的人抱拳说。
“林公子。”门内的人一听,连忙把门打开了,“您里面请,公子正在院子里。”门内的人让了一个位置,待林佩景进来,又小心了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什么异常,才把大门又闩上了。
大宅子的大,无论是对这宅子里的下人还是对林佩景来说都不是问题,曲径通幽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展现,会客厅已然在望。
宅子看不出来有什么人,林佩景听得见多数人还是藏在暗处时刻警戒的。是他们的职责习惯,也是他们时刻不放松的训练。
不愧是那里的人。林佩景暗中点头。
绘云城虽也不小,但毕竟只是一座城。再怎么样也比不上这大好山河,这人的纪律自然也比不上这看似小小的一隅了。
前来带路的人没有说话,林佩景同样也没有,只噙着一抹微笑,一边跟着,自顾自地欣赏着这院子里的景色。
院子虽小,景色倒还可以,花鸟虫鱼看着都挺精神的。
天色不错。林佩景无意间的一抬头,明晃晃的阳光便晒进了他的瞳孔中,映下一片光辉。林佩景想。
突然,一阵血腥味翻腾而出,伴随着一声无法遏制的怒喝:“站住!”
只见另一个院子里,一个身影冲天而起,只着了一件中衣,上面正沾染着点点血迹。而他手中的长剑更是清楚地说明了他所做过的事情。浓稠的血滴点点,随着那人的跃动,扬洒在天空之中。
后面,一人紧随而上,手持长剑,黑色劲服连同玄色面巾将面目遮得严严实实的,但没有被遮住的眼睛里的怒意,却是明晃晃的:“站住!”
林佩景不由得眼神微眯,从服饰标记上认出了追在后面的那人正是白祖。
出事了?
林佩景带着疑惑,见那持剑的贼人正好向他而来,毫不犹豫足尖轻点,便迎了上去。
整个大宅子早已都活了过来,所有隐藏在暗处的人纷纷现身,身形行动却仍犹如鬼魅一般,让人看不清楚。带路的人也早已不见踪影。
林佩景拔出手中的长剑迎上前去,那人见他前来,却也半点不惧,手中的长剑一挥,便是剑光璀璨刺眼,光芒动人。
这人功夫很强!一招别过,林佩景便已经有了结论。
“余浩!若想活命,便乖乖束手就擒!”白祖此刻是又惊又怒。
惊的是,没想到这么多日下来的关押下来,余浩竟还如此精气神满满,挣脱束缚竟是毫不费力的样子。虽说没有动刑,但无视、恐吓、盘问、审查、苛刻他们是一个也没放过,在那么一个阴森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为的也是增加他们的心理压力。
怒的是,余浩下手毫不留情,罔顾了近一个月来的交情。虽说本是非敌非友,但余浩在这段日子以来的表现都是让人欣喜的,所以他们也是向来是欣赏他的。
想起如今躺在地下室的魅,那猩红的血仿佛流淌的小溪,让人心冷如冰。白祖的眼中更现狰狞。
“哈哈哈!束手就擒?”余浩傲然站在屋檐与林佩景以及白祖等众人对峙,面露讽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你什么意思?”白祖沉着脸问。
“哈哈哈!问问躺在地上的那女人,近日剑上沾过谁的血!”余浩的眼中爆发出了无限的怒气,“我余浩在此便告诉你们,若是我发现她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会回来血洗此地!”
余浩字字如刺,丢下这句话后,便不再理会众人,飞掠而去。
白祖因余浩的话一时迟疑,再想追上去的时候,便发现已经是追赶不上。其他人更不用说,白祖没有命令,他们也没有立刻追上去。而且大多数他们心里还是有着些许私心的,对于余浩平日的做派他们也是清楚的,因而见余浩如此理直气壮,心里也是犹豫。
林佩景同样没动,静观其变。他需要更多的信息去完善他的判断,在他看来,余浩的理直气壮、愤恨震怒远远比白祖更来得真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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