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一年后
美华销售部中,我坐在老板椅上,品着香浓的咖啡,翻阅着小白刚刚呈上来的销售报表。这个季度业绩不错,完全符合CEO的要求,完成了一个亿的销售订单。
时隔一年,我现在是美华销售部的经理,小白是我的助理,高远是销售主管,郭正是高远的助理。朱然和胡总离职,姜总同时负责销售部和法务部,兼任两个部门的VP。
皮总统领财务部和人事部,成为了姜总的劲敌。
皮总是老江湖,而姜总却是CEO最信任的人,这样的安排明显是在削弱皮总的势力。也能看出CEO也担心姜总独揽大权,而留着皮总克制姜总,这是CEO最爱玩的把戏。
我现在也有我的劲敌,姜总新招聘进来一位助理,她处处针对我,经常卡着我们销售部合同。我从未得罪过她,她还来得比我晚一年的时间,按道理说她不应该有这么大的胆量为难我,我一直怀疑姜总在为她撑腰。
这点上,我很不理解姜总,也许他是在效仿CEO,也可能他对我不够信任。
“韩炎你的这份合同我不能通过,等姜总回来再说。”马娇对我说。
马娇就是新来的姜总助理,姜总出差,几天没在,这几天销售部的合同统统让马娇卡死了。我说:“你帮帮忙,给通过下,客户都等着签合同。”
“姜总不在,出了问题你负责啊?”马娇相当霸道。
马娇经常对我这种态度,我也习以为常,因为她是姜总助理的身份,我也是处处忍让她,避免她在姜总面前打我小报告。只要姜总出差,公司上下各种重要合同都要经过她的审阅。别人都说她是个烂好人,从不卡合同,可是只有到了销售部,她总是要等姜总回来再处理。
“你通通人情,给姜总发个电子版过去也行。”我说。
“姜总说了,他公务繁忙,不允许任何人给他发邮件,即使发了,他也不会处理。你还是回去耐心等姜总回来再说吧!”马娇说。
马娇把话说得死死的,我也没得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三份销售合同都卡死在她手里了。这次姜总出差时间比较长,大概要两周时间。我回去还要跟客户硬着头皮解释,合同拖延的时间。
不过,客户都是长期合作的,不会因为我们一时拖延而断绝合作。但是客户也是着急的,谁不想快点儿下任务。所以,我就在没有合同的情况下,先去创意部下任务,我当然要和创意部的经理搞好关系,否则他会说:“一切都按流程走。”
话说我刚刚接任销售经理时,确实吃了不少瘪,马娇卡我的合同,客户催,我便去找创意部想办法,他不理我。我是不断厚着脸皮请他吃饭,送了十多瓶价值在000左右的红酒,才把他安抚好。
哎!真心感觉公司内部的人际关系,比对外应付客户和合作方还要难搞。
我摆脱一天缠人的工作后,坐在酒吧中,独自喝着闷酒。
这一年我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我早就搬离了与陆洋同租的公寓,在北京市四环较偏僻的地方付了房子的首付款,小两居,买了一辆小轿车。郑凯为了陪我,也与我同买了一个小区的房子,我们现在是邻居。他做了法务部的经理,却没有任何话语权。
我和郑凯,虽然是经理,却像姜总的两个跟班,都还没有姜总的助理权利大。
我们对下属的管理方式,也都是按照姜总的指示,按部就班,与我想象的叱咤风云的感觉是两个模样。想当年,凌叶做这个位置,还是和姜总平起平坐的……
想起凌叶,我已经一年多没见过他了,自从他离职之后,我有一段时间是情绪空白期,斗志也没有了,不知道该想什么做什么。还是姜总一手把我提拔起来,让我做了现在这个位置。
但,我也感觉很没劲,除了我帮张小白洗白这件事,我还算感受到了权利的魅力之外,我再无任何成就感。就哪怕看着漂亮的才财务报表,领着高出同龄人好几倍的工资,偶尔还能吃点儿合作方的回扣,我仍然感觉工作了无生趣。
郑凯说:“你就是想凌叶了。”
我不承认,但我还是每天都来酒吧坐一会儿,希望看到他。
“咦?是他?”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和凌叶一样的高个子,面容帅气,只是比凌叶温暖,我大学时代的男神,凌云。他在我大一时,就让他的妈妈送去国外读书了。我跟他可是有好多年没见面了,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我。
“凌云,你好!”我上去打招呼。
“你是……”凌云水灵的眸子在我脸上打量着。
“韩炎啊!”我说道。大一时,我还给凌叶买过早餐,给他打过水,陪他打过篮球,一起K过歌。那时,感觉挺要好的,只是他去了国外后再就没联系过我。
“天!你变化好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凌云说。
“呵呵呵!”我掩嘴而笑,“你不好好地在国外待着,跑回国干嘛?”
“我哥开的酒吧,我来捧场。”凌云说。
“你哥?”我好奇。
“凌叶!”凌云不以为然。
凌叶是凌云的哥哥,我还记得凌叶的身世,他有个依靠女人成功的爸爸,有个多金的继母和一个很会讨他爸爸欢心的弟弟。原来,就是凌云!
我天天混迹这间酒吧,居然不知道酒吧的老板正是自己要找的凌叶!哎!真是好笑。
“他现在在哪?”我问凌云。
“出去玩去了!”凌云回答。
“去哪玩了?”我接着问。
“你认识我哥,还是怎么着,怎么一直在问他,你不记得咱小时候的事儿,那时候你看起来特傻,哈哈哈!不过现在变化挺大。”凌云笑呵呵道。
我点点头,便把我和凌叶在美华发生的事情说给凌云听。凌云频频点头,听得很专注,我也借着酒劲儿把心里话全掏出来了。
越说越郁闷,越喝越多,说着喝着,自己也便迷糊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