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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里应外合——寻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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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次日,宰相府早早的便大开府门,迎接轩文帝与衡王殿下光临。京城之中的一众百姓看这情形,自然少不了围观看热闹议论纷纷,“二小姐去而复返还能得皇家如此宠爱,她到底有何能耐?你这还不知道,听说二小姐实非凡人,乃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之前是回了天上,大概还有事情没办完,这又回来人间的,要不皇上他老人家能亲自登门?相府六个女儿中数这二小姐最美貌聪慧,瑞王府当初执意退婚,现在把肠子都悔青了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灵儿夸的神乎其神,又有那好事者编了说辞大街小巷的都在说相府二小姐的事迹。顷刻间灵儿的威名直扫天下任何一位武林高手,人人趋之若鹜,只想一睹芳容。

“这么说小姐我已经是名人了,那么出门就不能太过随便了,清溪赶紧的给我准备个那种大大的斗笠,到时候出门戴着,多少可以遮挡一下本小姐的光辉形象。”灵儿想象着自己被前呼后拥时的情景,没想到来了这世还有当名人的机会,暗自偷乐了一会。

“要那斗篷做什么,您就是包着棉被出去他们也知道是姬二小姐。”清溪无动于衷。

这大周的狗仔队都发展到如此神出鬼没地步了,看来名人什么时候都不好当啊,灵儿自怨自艾了一会。

“二小姐,老爷让您马上梳洗了到前厅去接驾,皇上片刻将到,您务必快点。”

小丫头前脚刚走,后脚王氏又让人送来了两个匣子,打开一看正是衣服钗环。灵儿本还觉得麻烦,不想换衣服,清溪却忍不住拿了出来仔细欣赏了一番。

只见这衣裙仿如一层羽翼般轻薄,淡淡的蓝色,上面点点的浮着金光,握于手中如握无物。触及如脂般柔腻,且样式新颖,倒是这大周从来没有见过的好东西。

“小姐,这是夫人的碧蓝霓裳。昔日白老相爷结识了一位游方道人,那道人见少时的夫人和婉动人,感激白相爷的款待遂以此衣相赠,没想到夫人去世后这衣服还留在相府。”清溪将衣服抖开,不容分说的给小姐换上。衣服难得到手,若是小姐不穿只怕还得被他们收回去,今儿个穿一遭,就是写了小姐名字的,想拿回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灵儿打量着身上这衣服,好看自不必说,难得的是异常凉爽,比丝绸衣裙可是轻巧凉快了许多,心中很是喜欢。诺儿又就着衣裙款式给梳理个别致的发型,灵儿终是不愿戴王氏送来的钗环。最后还是随意插了个碧玉簪完事。

前厅是相府最大的会客厅一般可容纳三五十人,今日布置的极为精致,相府里凡是有头面的男丁此时都守在外面候着听吩咐。各样精准的护卫又外守了一层,皇宫的侍卫又守了一层,层层叠叠的人皆看着灵儿如九天圣女般的凛然经过。那一身卓然之姿,傲然而立,在一袭碧蓝霓衣的衬托之下果然仙气飘飘,不同于凡人。

轩文帝手持茶盅,看似品茶,眼睛却早看到了款款踱步进来的女子。心中不由得惊讶,“我这儿媳果不是俗物,皇儿说他媳妇媳妇一日突然离去,自己无法才撒谎说暴病升天。今日看来或可信他一二。”

衡王坐于下首,见灵儿这身打扮不由得看痴了过去,忽而心中一痛,她人品高洁,性子又烈,自己昔日疑她。或许真真失算。可是若要说服自己她与沐晨风之间绝无情意,这是否又全说不过去,一时之间左右摇摆不定。

灵儿自进门便注意观察上面众人,早猜中了各人的心思,心中只做个准备,待会好应答。

“姬灵儿参见皇上,衡王殿下。”微微一福即过,再无其他礼数。

相府众人直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下来,见到皇上既然连下跪都没有,真真是大逆不道,若是皇上怪罪下来,谁人吃罪的起。姬谦只佯作不见,面山不无得意之色,没想到自己的这个二丫头还有这胆色,不由得另眼相看起来。

“免礼,皇儿感觉可好,你失踪的这些日子,父皇可是极为挂念啊!”轩文帝不以为意,大手一挥,和言软语道。

众人又是一番惊掉了下巴,没有想到皇上竟是如此抬举于她,就是衡王也不觉抬头看了一眼父皇。

灵儿做懵懂状,半晌方答话道,“皇上所说小女子听的不太明白,恕我已是失去了昔日的记忆,如今只记得自己是相府的二小姐。”说完一脸无辜的向衡王望了一眼,又向姬谦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皇上恕罪,灵儿确实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老臣已在多方求医,务必让她早日康复,到时候再送她回衡王府与衡王殿下一起孝敬您。”姬谦帮着圆谎道,果然姜是老的辣,说起谎话来全看不出有丝毫的惊慌。

轩文帝听着这父女一唱一和,亦不接话,只静静的喝着手中的茶水,让人一时摸不清他的想法。

沐晨风挑选了数十位红衣客已是化妆为相府家丁开始各处寻找,此时相府后院空虚,行动起来果然便利许多。

”少主,各处院子都已经找了,未发现有何异常。”不过盏茶的功夫,分散出去的人马纷纷回来报告。

沐晨风凝神想了一刻,这后院中是比较隐蔽的地方福哦是没有那只可能是前院,难道姬谦为了掩人耳目冒险将东西放到了众人的眼皮底下。若真是如此,那么寻找起来危险系数就大的多了。

“想方法将这消息给衡王和二小姐递过去,一定要递到他们本人的手里。”清溪接过东西转身去了前院。

可是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莫说见到小姐、王爷,就是远远的看上一眼都很难啊!清溪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围着门前团团转。

“清溪姑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有甚急事要见你家小姐?”王公公倒是记得衡王妃的贴身丫头清溪。

清溪一看一个年迈的公公,好生眼熟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了。管他呢,横竖用他一次以后也难以见面的,清溪主意打定,堆起笑脸道:“公公您老人家可是说对了。小姐不是得了失忆的恶疾吗,相爷急的什么似的到处给她寻医问药,这不又到了该吃药的时辰,奴婢想着断了这顿不知对药效有影响吗。可是......。”清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甚是为难。

王公公本来打发人将赏二小姐的宝贝呈上来,突然听到这事,又回想适才皇上见二小姐不记得自是皇室儿媳的场景,顿时觉得自己有必要让二小姐按时喝药。且刻不容缓。

“清溪姑娘先等着,老奴这就进去禀报皇上。”说着拖着老态龙钟的身躯飞快的朝里走去。

清溪这才安心,有皇上面前说上话的人前去打点,总好过自己贸然闯进去。

不过一会,清溪只见门内浩浩荡荡一行人朝这边走来,心中愕然,这是闹的哪出,不过沐少主只说让自己传消息,自己只负责把消息传到即可,其他的也顾不得了。

灵儿引着轩文帝一径的出得门往灵犀院去。“皇上,听说您山珍海味都吃过,只是我灵犀院的美食您老人家未必尝过的,今天就让您尝尝。”

敢在皇上面前卖弄美食,这倒让轩文帝刮目相看,天底下还有什么是御膳房没有张罗到的,他还真不相信自己的御厨不如个大家小姐。

灵儿嘴上敷衍着皇帝,眼珠乱转早看到一直挨不到自己的清溪,待到得一处拐弯的地方,故作弯腰揉了揉脚背。清溪果然默契十足。忙过来作势搀扶。

“衡王殿下好像对这里十分熟悉,众人只说我们原本是夫妻,现在灵儿可是信了一点。”灵儿回头歪着脑袋看衡王,眼睛笑的含了蜜般让人望之甜丝丝。

衡王自然知道没有莫名其妙的讨好。几步也走了过来,指着远近的几处景色一一的说与众人听。

沐晨风闪身出来,见得那众人渐行渐远,这才松了口气,前院此时应该是空的,指挥众人忙往前院去寻找。

姬喻守在父亲书房外。无聊的找了几个小厮斗蛐蛐儿玩,一个平日里嘴巴讨巧的小厮打趣道:“大少爷,咱府里现在是二小姐最得宠,皇上驾临,夫人都没有一睹龙颜的机会,她一个丫头片子还能把圣上请到自己的小院子里坐坐,真真比老爷的面子都大。”

另一个小厮接话,“你别给少爷添堵,二小姐那是因为是衡王妃,皇上听说自己的儿媳妇回来了过来看看也是正常,谁不宠爱自己家人呢,皇上也不例外。”

众人见少爷脸上已是有了不悦神色,忙打着哈哈将这茬叉过去。谁知姬喻还是不耐烦的扔下斗蛐蛐的棍子,大嚷道,“都滚,爷要好好歇歇,没事别喊爷。”

刚才那个开解的小厮忙劝道,“少爷万万不可,今日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让小的几个陪您在这守着,之所以让您亲自守着,想必自有原因,您可不敢轻易违背了他老人家的意思。”

姬喻听着倒是十分有道理,可是转念想想自己贵为相府唯一的大少爷,既然被人晾着,而那个无足轻重的野丫头现在众星捧月的陪着皇上说话,心中一股无名火起,站起身一脚将蛐蛐笼子踢的老远,甩袖走人了。

众人大眼瞪小眼一时没了主意,这可如何是好,万一有什么事情,大少爷不在,谁也做不得主啊。然未等大家商议出个法子,姬喻终是不敢违逆父亲的意思,又回来了,但是却不在外面守着,而是跑书房里躺着去了。

现在只剩下书房一处没有查找了,沐晨风看着书房外的几个人,要用什么办法将他们打发了。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转身又往后院去。

“胡姨娘好,老爷并不在书房里,您要不改日再来。”守着的小厮见胡姨娘袅袅婷婷而来,忙一个个站起身来问好。

“不打紧的,我也不过是趁着老爷不在进去收拾收拾,这也是以往老爷曾吩咐了的,你们不会觉得我说谎吧?”胡姨娘言语倒是十分的温和。

众人面面相觑,如今几个老点的夫人姨娘都不怎么得宠,前儿个孙姨娘被打,老爷已经是连着气了几天,如今谁还敢得罪这正当宠的胡姨娘。只得一个个打着哈哈说胡姨娘辛苦了,处处惦记着老爷,全然忘记了里面还有个大少爷。这厢姨娘进了少爷的房间,外面的人自觉的各个寻个借口有上茅房的,有去喝水的,也有没事找事去帮其他人干些活计,皆是为了证明自己当时未呆在书房外,里面的一切皆不得而知。

“姬大公子好生清闲,今日可是相府的大日子,你躲这里享福也就罢了,还有美女相陪,让沐某人羡慕不已。”沐晨风一副吊儿郎当模样从窗户跳进房内,看着忸怩的两人不免有些暗笑,这胡姨娘果然是个一点就通的人。

若说姬喻是个浪荡子,那是再合适不过,但是他只是小巫,见到沐晨风这样的黑白通吃,横跨江湖与官场的大神瞬间如个泄气的皮球,皱巴巴的缩起来深怕露出条缝被其抓住。

然躲是躲不过了,沐晨风食指勾了勾胡姨娘,示意她即刻出去。房中只剩下他与姬喻两人,“如果相爷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姨娘勾搭上了会有什么想法?他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应该会舐犊情深,不舍得动你一个指头吧?哦,我知道了,姬公子好像远不如外人想象的那般得宠啊。”

“寻音楼虽为大周最大的谍报机关,但是沐少主私闯相府书房,这事传将出去恐你也没有那么轻易脱身吧?”姬喻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反将了沐晨风一军。

“本少主既然进得来,就能片叶不沾身的出去,这个就不劳姬公子费神了,说正经的吧,东西在哪里,我保你在你爹面前更得信任;若是不说,你自己也知道后果,我保证不出今夜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会津津乐道公子你的好事。”最后通牒一下,沐晨风明显没了好笑容,耐心殆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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