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得已把布置在皮岛的兵力逐渐抽调到山东登州一带,这一把位于后金腹部的尖刀,就被袁崇焕给折断了,就这一条袁崇焕罪责难逃。另外就是后金征服了朝鲜了,而且还可以从朝鲜得到一些钱粮补给。
因为这两方面威胁的消除,后金才得以毫无顾忌地大举入寇。这次入寇实在来得太突然,十几万建奴半天时间就突破将军石关口和黄岩口,然后派骑兵奔袭,闪电般拿下毫无戒备的营州和平谷两城。
建奴立即就把这两座比较坚固的州城当成了物质囤积地,然后分兵两路进攻密云和香河。
大明京畿突然燃起烽火,人人恐慌,建奴大军势如破竹,崇祯和文武百官刹那间抓瞎了,崇祯连夜召集御前会议,商量该如何御敌,可大明的文武官员却拿不出任何一个可行的方案。
……
杨廷鉴带着三百亲卫一路风摩电驰,直奔自己的老家浙江省嘉兴府海盐县。杨廷鉴还在路上的时候,朝廷早在放榜的当日,就给各地发出了今科进士榜单。
愿山陕总督杨鹤因为招抚流贼策略失败,现在被降级使用,担任着苏松巡抚(差不多就是今天的江苏省),杨廷鉴一到扬州,就被杨鹤邀请去。
杨廷鉴想着自己有三个月假期,时间也是非常充足的,所以就在扬州逗留了几日,每天都和一群复社的士子聚齐一起,为了给这些人洗脑,杨廷鉴是不是不和他们接触。
五月七日,崇祯皇帝命令天下军队勤王的诏书到了扬州,杨廷鉴这才知道建奴大规模入寇的消息。
这次建奴入寇,号称五十万大军。大有拿下大明京师之势,在诏书发出之时,后金已经攻破大明京师十八座县城,六座州城,大明布置在京师附近的军队望风而逃。
大明的军队已经彻底糜烂,江南的军队更别说了。他们连小小的倭寇都打不过,怎么敢去面对几十万建奴大军,那绝无可能。
江南派不派兵勤王与杨廷鉴没有多少关系,但是杨廷鉴必须立即返回,至于接父母到京师的事情,杨廷鉴只好派五十亲卫去接自己的父母暂时到扬州居住,等战事平息再行进京。
杨廷鉴百思不得其解,这历史上明明是要等到崇祯七年,建奴才会再次入寇。而现在整整提前了三年,这多半是杨廷鉴把八大汉奸给宰了的缘故,后金得不到紧缺的物质,只能入关抢劫了,这蝴蝶效应害死人啊!
五月十二日,杨廷鉴带着两百多亲卫到达郭县,这郭县此时也是县城紧闭,要不是杨廷鉴穿着状元的大红袍。怕是连县城都进不了。
这郭县和香河县,隔着运河向望。两者相距只有一百多里,而此时的香河已经被建奴拿下了,也难怪郭县襄陵紧张万分了。
杨廷鉴和手下几百亲卫,在好好地休息了一晚后,就立即出发通州而去。
“大人,前面就是杨家湾了。距离通州还有五十里。”
追命现在已经是杨廷鉴的亲卫百户了,追命作为曾经的马贼,那马术还是十分了得的,杨廷鉴亲卫的马术教官就是追命在负责。
杨廷鉴看着汇报情况的追命,想了想说道:
“咱们这点人。就不用派夜不收了,如果遇见鞑子的大部队,咱们就跑,如果遇见小股的鞑子,咱们直接吃掉他们。”
“得令……”
杨廷鉴他们一行两百多骑兵,在休息了片刻后,就继续赶路,就在他们距离杨家湾不远的时候,看到了杨家湾突然升起无数股浓烟,杨廷鉴连忙让所有的人停下来,马蹄声一停,那震天的哭喊声就隐约可闻。
这多半是建奴已经到了杨家湾,并且在那里烧杀抢掠,因为杨家湾在一片山坳之内,望远镜根本看不到杨家湾里面的具体的情况,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有多少鞑子。
冷血化名张三,他本来是成国公朱纯臣派遣到杨廷鉴身边的杀手,他的任务就是刺杀杨廷鉴,结果冷血发现杨廷鉴就是一个敢于和鞑子真刀真枪干的英雄,所以就暂时放弃了刺杀任务,从而留在了杨廷鉴的身边。
杨廷鉴看着那无数股升起的浓烟,也在心底权衡,到底要不要绕道走,绕道走当然可以避开鞑子,但是杨廷鉴的良心会很不安的,如果杨廷鉴真的绕道走了,那么杨廷鉴和那些大明官兵又有什么区别。
就在杨廷鉴思索的时候,张三突然纵马冲到杨廷鉴的面前,急切地启禀道:
“大人,前面有鞑子在杀咱们的同胞,卑职请求大人立即出兵击杀鞑子……大人……卑职求你了。”
杨廷鉴也知道张三这人十分痛恨鞑子,这和张三的经历有关,张三的所有亲人都死在鞑子的手上,孤苦伶仃的张三才被迫去当成国公的死士。
“放肆……等下到通州的时候,自己去禁闭室吧!”
杨廷鉴毫不留情地训斥了张三一顿,这小子太没有大小了,这打仗可不是儿戏,切忌因怒而用兵,何况对面杨家湾的敌情不明,杨廷鉴只带着两百五十名亲卫,这点兵力是极少的。
杨廷鉴一个人到是不怕,而跟着他的亲卫,就很可能因为敌情不明而被葬送掉,但是杨廷鉴也是一个狂热的喷青,无论如何也看不得鞑子在中华的大地上烧杀抢掠。
“取本官的陌刀来……全体检查装备弹药……”
杨廷鉴这的一声命令,无疑是准备击出的前兆,大家纷纷把自己马鞍山的五眼铳取下来检查里面的弹药是不是被颠簸松动了,如果松动了就要用通条夯实弹药。
稍许,杨廷鉴继续问道:
“兄弟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两百多人都齐声答道,杨廷鉴的亲卫都是打过两场血战的,那精气神绝对不差,在他们的心目中,还没有对鞑子的一丝一毫恐惧,所以这吼声十分的洪亮。
“嗯……兄弟们,前面有鞑子在屠杀我们的同胞,咱们能不管吗?”
“不能。”
“那咱们该怎么办?”
“宰了他们……宰了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