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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凛按照约定的时间过来,见朱颜神色怅然,难免忧心,“阿颜,别胡思乱想。”
“……没事,我去那里看会儿书,你们谈。”朱颜敛起眸子,垂首快步离开,她的心绪太乱了,她需要独自理一理才好。
“师尊可劝她了?”袁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他不能接受朱颜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当作梦境,她应该接受现实。
“劝过,不知听进去多少。”神医悠悠然躺回藤椅上,晃了几下,搅得藤椅“吱嘎吱嘎”地响,“我这老头子给你小子作了说客,怎么也不见你谢我?”
袁凛蹙了眉,“……师尊且别说笑,阿颜总为噩梦所扰,药石罔医,多半是心病,您当真没有头绪?”
“哈,那丫头就是心思重,你说说,一个心能这般七窍玲珑,怎么会不出些问题?”神医悠然自得地在椅子上晃,下一秒却忽然一本正经地坐起来,回头做贼一般瞧了瞧朱颜。
目光透过几架书架,见她倚在最远处的书架旁看书,神医这才坐正身子,压低声询问:“那丫头记不得从前的事?”
袁凛回忆了几次情形,点头,“……凡是与人相关的事情,她确实很难想起,但于医理,她记的是一丝没有错的。”
“我瞧她那情形,不是记不得,而是自己不想记得。”神医拍了拍脑壳,给出结论,“就像一人倘若幼时落了水,受了惊吓,他长成后多半是不记得那事的,只因幼时觉得太可怖,便主动地将它忘了。”
“啧,潜意识,知道不?”神医敲着一只紫砂的茶壶,许久没说从前的那些新奇知识了,这会儿打开了话匣子,不多说些可不过瘾,“喏,我什么时候说过的来着……?”
袁凛低声提醒:“四年前。”
“切,那不是个问句。”神医大觉面上无光,虽然他知识广博先进,但论记忆力,确实被这小徒弟甩了好几条街,他一把老骨头,这辈子是无望追上了。
不过他还是挺乐观的,他一个学理科的人,这些死记性要之无用,只要脑袋还灵活,不就好了?
“好了好了,你听我说下去。”神医继续他兴致勃勃的说教,“这个潜意识呢,是很强大的……”
将这些有的没的说了足足半炷香的工夫,神医好不容易进入正题。
“我看那小姑娘是个聪明的丫头,不过聪明人呢,有时候就容易被自己骗了。”神医说得漫不经心,一不留神没准将他现在的话和方才那些废话一起疏漏了。
不过袁凛早已习惯,关键的句子一句都没放过。
“她说记不得,其实根本就是她不想记起,或许那些事情太苦了,或许她受过什么伤,总之对她来说很痛苦,所以潜意识里就将它们忘了,清醒的意识却在那里骗她,说她只是不记得了而已。”
袁凛抬了抬眸,低声猜测,“那么,以师尊的看法……若是想起那些事情,她……?”
“会很痛苦。”神医望一回天,语气难得肃然起来,“如果心理不够强大,或许会造成精神崩溃。”
“别再医治,瞒着她罢……”神医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神态,躺回了藤椅上,闭目休息,“对了,抚顺王府那边的事情,也该收网了罢?”
“是,就在今夜。”袁凛点头。
“行,要结束了就好。”神医打个呵欠,“我且打个瞌睡,你们随意。”
“今夜,阿颜还烦师尊照看……”袁凛说完,正打算起身离开,抬头陡然对上了一双略显惊慌的眸子,接着便是书册坠地的一声轻响。
朱颜急忙捡起失手碰落的书册,她方才便小心翼翼地挪了过来,听到了他们的三言两语,若不是因为事情牵扯抚顺王,她还不至于吃惊到碰落书册被发现。
在一旁潜听还被当场抓了现行委实是件丢人的事情,朱颜急急后退,顺手在一旁抓了一册书,“哗啦啦”翻开,捏在手里装模作样翻看。
“阿颜,你方才做什么?”袁凛缓步走来,神情肃然,“你听到了,是不是?”
“……什么?”朱颜抿了抿唇,决定抵死不承认,“我在寻书……吵到你们了么?”
袁凛沉默了一下,低头瞥了她一眼,从她手中抽出书册,森然落下一句话,“拿反了,这是封底。”
朱颜默然,头埋得更低,几乎钻进斗篷上的那一圈绒毛里头去。
其实她会拿反并不奇怪,这时候的书都是从右侧书写,装订在左,与她前世恰好相反,慌乱之下,连想都不需要细想,自然按着原先的记忆拿在手中。
袁凛将她随手抽出的那册书翻了过来,眸子陡然幽深起来,原本想问的话忽地咽了回去,只留了一丝暧_昧不明的笑意,一边将她揽进怀里。
“怎么了?”朱颜眸子微抬,不安地在他怀里挪了挪,自从回到京城之后,他已经很少有这么亲密的动作了,今天是怎么了?
袁凛将她的斗篷的系带缓缓抽落,伸手拂过她颈间,“你身上那些痕迹,可消退了?”
“嗯……”朱颜向后躲了些,缓缓点头,“只脖子上的严重些,如今还有些瘀痕。”
其实杏叶已经几次三番地告诉她,那瘀痕早已淡褪得很了,若是不明就里的人,当是看不出的,不过她还是希望尽数消去才好。
“你知不知道,你方才拿的是什么?”袁凛双手探进她厚实的斗篷内,握住她腰间。
朱颜不解地抬起头,一脸无辜地望着他,“我不知道……”
失手碰落的而已,她连看都来不及看一眼,怎会知道是什么书册?
“不是说在寻书么?”袁凛忽然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低笑,“阿颜是想要个孩子了么?这么多书册,偏偏寻了说房中的来看?”
“……什,什么?”朱颜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霎时羞得哽住,怎么会有人把这种书放在这么容易被碰到的位置?不嫌太过显眼了么?
袁凛见她羞成这样,侧头吮着她发烫的耳廓,笑得愈加戏谑,“不过今日不行,你身上还未干净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