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逸安手掌中蓄起一道凌厉地劲道,向陆绕脖颈处劈砍而来,被他右掌一挡,那柄剑瞬时碎成了两半。
“哦?你终究还是得到了灵珠……”骆逸安微微蹙眉,他身上强大的力量分明是灵珠的力量,可是那开启灵珠的钥匙明明还在林亦莹的身上,就是她青白指节上的红宝石戒指。
“你们以为没有红宝石戒指,我就开启不了灵珠吗?这你们才大错特错了呢?”陆绕的脸色上布着诡异的笑容,他用一双厉眸斜睨着骆逸安,似在谐谑又似在蔑视。
“而且,你现在没有了武器,这恐怕很难吧?”陆绕淡挑着眉,嘲笑着开口。
“谁没有武器就不能处理你呢?”林亦莹的声音忽然传来。
“你怎么来了?”骆逸安不无担忧地道。
“喏,把我的金焰烈剑给你用!”着她将一道闪烁这金光的利芒递给他,配合她手中的蓝色之魂,这一蓝一金,两道光影,迅速与陆绕的红色光晕缠斗于一处。
陆绕大笑着跳开,道:“你们两个人的修为果然大长,连我勤学苦练都未必能追赶上,不过你们也别担心的太早。”
就在此时,一道冰冷的冷刃斜插入林亦莹的脖颈,瞬时她血流如注,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像妖娆的红色桃花一般。
她再抬眸望去,刺伤她的人,竟然让她瞳孔一缩,大吃一惊,这人正是白心雪,不过她正用一双血瞳怒瞪着她。
林亦莹呼喝了一声:“心雪,你在干什么?”
而白心雪似根本没有听见一般,只用直勾勾的眼眸冷盯着她。
骆逸安宽大而厚实的手掌迅速接住她,他能感觉到自己内心中的无比震怒,如果不是白心雪,谁又能这样近身伤她?
“陆绕,你太卑鄙!”骆逸安凄厉地狂吼,此时的他像一只雄狮一般愤怒、激烈。
“卑鄙?只要是有效的方法,任何方法我都不会介意!”陆绕微扬着唇角,冷笑着开口。
“好吧,那咱们就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不要再将其他人牵扯其中!”着他整理了一下林亦莹的散乱的衣襟,将她仔细地放在一旁。
陆绕扬起手使出的红色光晕迅速将骆逸安吸了过去,可是那强劲霸道的冷光一碰到骆逸安手中的金剑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此时不由大骇,这男人手中的兵刃却似一只容器可以源源不断地吸收对方的内力为之所用,真没有想到这男人竟然可以得到如此强力的兵刃。
他便往后一退,本能地想要逃走,骆逸安哪里肯罢休,飞身追出,二人不知缠斗了多少个回合……
柳浅语与阿诺德也纷纷制服了手中的敌人,阿诺德开口问她:“咱们究竟拿他们怎么办?”
柳浅语深潭一般的眼眸投射出一道冷光淡扫在玉飞扬的脸上,这女人依旧倨傲地不肯认输:“你们杀了我好了,有什么可以废话的?”
“的确不应该跟她废话,不杀也直接废掉她好了!”阿诺德在一旁道,他对这个讨厌的女人也没有办法怜惜之情。
“我是驱魔师,是除魔卫道的,可不是杀手!要做你来做!”柳浅语凉凉地开口。
林亦莹好容易睁开了眼睛,挣扎着要起来,“这女人还是我来收拾她!”着便要将手中的蓝色之魂冲着她的头劈砍下来,这女人不瞬间被劈得皮开肉绽?
可是林亦莹的手只削下了她的几根头发,便停止住了手,她转而对柳浅语道:“给她一张封印,封住她的内力,让她以后不要再祸害他人就是。”
“那这个狼人呢?”柳浅语继续问道。
“这个狼人给我,我可不会放过他!”阿诺德开口道。
“那你想干什么?”斯诺开口道,他雕塑一般的完美面孔布着淡淡的惊恐。
“想要收下你当我的仆人,我家大业大,需要人来打理!”阿诺德淡漠地道。
“不要!”斯诺斩钉截铁地拒绝,他可不要入血族城堡,要不会被同伴笑话死,要不会被血族折磨死,他哪个也不要。
“你觉得你还有的选择?”阿诺德的眼眸不出的阴鸷森冷,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这……”斯诺张了张口,想要出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不出来,他的一张脸成灰白色,简直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
不知过去了多久,骆逸安终于回来了,他满身血迹,表情阴冷,让人好不惊骇。
“你杀了他吗?”林亦莹开口问道。
“嗯!”骆逸安淡淡头,他此时此刻的心情不知该用什么话语来形容,六百年的他终于大仇得报。
而此时他似想起什么,猛然间抽出一柄长剑,架在了白心雪的脖颈上,她脸上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的波澜。
“逸安你干什么?她肯定是受到了蛊惑!”林亦莹开口道。
“的确,是迷情蛊!”柳浅语不无震惊地开口道。
“此蛊可有解法?”林亦莹急忙问道,她很是担忧。
就在此时,白心雪好容易恢复了心智,她左右顾盼,发现林亦莹竟然满身血迹,忙开口问道:“莹,你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她吗?都是你暗伤她的!”阿诺德毫不客气地道。
白心雪这才知道自己身中了无解的蛊毒,也明白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反常,她心中无比自责,自己难道对自己的朋友就是没有半分私心的吗?此时此刻,她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因为受到蛊毒的蛊惑,还是自己被嫉妒的阴暗心理所控制。
“莹,你可不可原谅我呢?”白心雪着竟然嘤嘤地啼哭起来,这是对她最好的朋友,她却这样伤害了她。
“咱们先不这个,咱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林亦莹苍白虚弱地开口。
“好!”白心雪听话地了头,依旧是从前那温顺乖巧的模样。
他们这一行人便走出了这座院落,寻找回去的方法。走出这座院落,却是一片山脉,时而平缓时而奇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