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生命中都多多少少存在些无可奈何的事情,因为有些事情是你无力改变的,可这些事情却又不会注定无法改变,这就和做官一样,官职越大权力也就越大,权力越大约束也会越小。
女人常常会受伤,因为相对于男人来说女人是弱势群体,她们没有男人一样强壮的身躯与气力,所以有些男人常常会觉得女人没什么用,女人在他们眼中只是一种发泄的工具,当他们得到之后就不会再去珍惜。
女人的力气虽不如男人,但女人的的心思却远比男人要细腻,她们一旦付出就决不后悔,她们的爱远比男人忠贞,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后她可以为这个男人付出一切,这点男人不会知道,所以有很多男人在最后开始后悔,但那时后悔早已起不到什么作用。
蓝姐的样子看起来很无奈,她仿佛有很多事情想要告诉熊玉,这些话一定都是她藏在心中的话,这些话她一定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熊玉可以看到蓝姐眼中的那一丝真诚,可蓝姐最后却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蓝姐忽然开口问道:“你的家在哪里?”
熊玉摇摇头道:“我没有家,我四海为家,走到哪里那里就是我的家。”
蓝姐的眼中有些羡慕道:“那样的生活可真好。”
浪子本就在四处漂泊,每一个浪子都会想有一个稳定的家,一回到家就有贤惠的妻子与可爱的儿子在等着自己,这是每一个浪子的梦,可在蓝姐眼中她反而对四处飘泊的生活比较感兴趣,熊玉不禁问道:“你为什么会怎么说?难道你不喜欢稳定的生活?”
蓝姐笑了笑道:“人都是奇怪的动物,当夏天太热的时候人就会渴望寒冬降临,可当天气冻得人打哆嗦时人又会哭爹骂娘期盼着夏天,打一个人漂泊久了他会想着稳定,可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若是每日都在一个相同的地方做着相同的事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熊玉淡淡道:“我不着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我却知道四处漂泊的感觉。”
蓝姐忽然抚摸着熊玉的胸膛道:“你真的是个很特别的男人。”
熊玉笑了笑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特别?”
蓝姐不假思索道:“因为你见到女人的第一件事不是脱她的衣服,而是听她的故事。”
熊玉此刻忽然觉得一阵胸闷,他自己的心中也有好多话,可这些话他却只能说过自己听,因为没人会听他倾诉,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孤独的人,迄今为止又有谁能懂他的孤独呢?
蓝姐的手指在熊玉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她轻声道:“那你有喜欢的女人吗?”
熊玉的脑海中出现了夏芸,这是因为一点小小的误会夏芸转身就走,夏芸根本没有真正的信任他,不知为何一想到夏芸熊玉的心有些累,他忽然想到了白幻璃,想到了岚,那两个女人为了保护他付出了生命,他欠这两个女人的永远都还不清,他想起了白幻璃的执着,岚的勇敢,可等想到夏芸的时候他只想到任性二字。
熊玉忽然笑了笑道:“你说你在暗河十年了?”
蓝姐点点头道:“不错,我二十岁来到暗河,现在我三十岁。”一个女人本不喜欢在男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年龄,可蓝姐去没有丝毫顾忌,因为她相信熊玉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瞧不起自己,更不会在乎自己的年龄。
熊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忽然道:“蓝姐,你知不知道逍遥子?”
蓝姐立刻点头道:“我知道,我还见过逍遥子呢,那时他可是暗河中的第一杀手,我见他的时候也就二十多岁,那时逍遥子风度翩翩一点都不像个杀手,后来我听说逍遥子因为执行暗杀任务失败死了。”
熊玉有些失望的叹口气道:“我明白了,那你见过暗河的首领吗?”
蓝姐立刻笑道:“暗河的首领怎么能是我们这些人能见到的呢,暗河中见过首领的没几人,反正我知道七爷一定见过首领。”
熊玉吸了一口气慢慢道:“那你知道暗河的首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蓝姐想了想道:“我不知道暗河的首领是一个什么样,但我却知道他的年纪不会太大,而且暗河中的杀手对首领死心塌地,他们随时都可以为首领付出生命。”
熊玉咬咬牙,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将逍遥子从暗河救出,从现在看来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糟糕,他不但救不出逍遥子,而且他想要离开暗河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暗河的出路在哪里。
蓝姐似乎感受到了熊玉情绪的波动,蓝姐轻轻的抚摸着熊玉结实的胸膛,熊玉忽然翻了一个身将蓝姐压在身下,年轻人充满了活力,他们体力充沛精力旺盛,蓝姐这一晚上非常满足。
事后熊玉已沉沉睡去,蓝姐在黑暗中轻轻将手伸到熊玉脸上轻轻的抚摸着熊玉脸颊,黑暗中只听蓝姐轻声道:“若是你能留在暗河就好了。”
熊玉醒来时蓝姐已经不再他身边,熊玉慢慢起身就看到桌子上的早饭,熊玉刚坐到椅子上时蓝姐就推门走了进来,熊玉看到蓝姐的手上还端着一碗粥,蓝姐将粥放在桌上然后捋了捋耳边的乱发道:“这都是我亲自下厨做的,你尝尝看。”
熊玉看着桌上的一碗粥和几样早饭,随后熊玉又抬头看着蓝姐,今天的蓝姐的衣服不再那么鲜艳,今天蓝姐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裙,长裙上还绣着几多荷花,熊玉在看蓝姐的头上已经没有让人眼花缭乱的银钗,蓝姐的脸上只画了淡淡的妆,蓝姐的的样子和眼神就像是在照顾自己丈夫的贤惠的妻子一般。
熊玉忽然起身,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没有吃蓝姐做的饭菜,一口都没有,他走的时候没有和蓝姐说话,一句都没有,熊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蓝姐的视线中,蓝姐忽然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蓝姐的眼神变得有些恍惚,她咬咬牙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熊玉的心有些乱,因为他从蓝姐的眼神中看到了有些不寻常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恰恰是他现在不敢想的,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又何必去许下承诺?熊玉不想骗蓝姐,所以他没有给蓝姐希望,若是他给了蓝姐希望,那随之而来的会是更大的失望。
蓝姐真的渴望的是什么?这只有蓝姐自己知道,蓝姐渴望的不过是几天的温暖与怀抱,蓝姐从没有奢望过什么,她也不奢望与熊玉发生些什么,她只是觉得熊玉特别,她在熊玉身上没有感觉到厌恶,一点都没有,所以她对熊玉有很特别的感觉,这些感觉促使她像一个妻子一样为熊玉做好了早饭,这感觉让蓝姐很幸福,可她却想不到熊玉一口没没吃转身就走,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最后她笑了笑道:“他果然还是觉得我不干净,他还是看不起我。”
眼泪已经顺着蓝姐的脸颊留下,无声的泪往往更加痛苦,蓝姐的手指紧握,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肉中。
熊玉匆匆下楼,一出门熊玉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元邦,元邦已经收起了昨日的戾气,他看着熊玉笑了笑道:“昨夜休息的可好?”
熊玉点点头,元邦仿佛还想说什么,可他说出来的却是,“七爷。”
熊玉一转身就看阿七以及站在自己身后,阿七的脸上带着笑意道:“你起怎么早?”
元邦向阿七点头问好就走上楼去,不等熊玉开口阿七就道:“你想看你的师傅吗?”
熊玉立刻正色道:“我师傅在哪里?”
阿七拍拍熊玉的肩膀道:“逍遥子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那里有最好的郎中在为他治病,不过没有首领的命令任何人都可以见逍遥子。”
熊玉皱眉道:“昨夜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阿七笑笑道:“暗河的规矩是首领定的,谁若是不守规矩一定不会有好下场,我还不想死,你呢?”
熊玉顿了顿道:“暗河的首领在哪里?他不是要见我吗?现在我已经来了。”
阿七一撇嘴道:“首领外出还没回来,不过老狼说首领用不了几日就会回来了。”说完阿七又解释道:“老狼就是那个总穿灰色长袍的男人。”
熊玉的脑海中出现那个站的向枪一样笔直的中年人,熊玉忽然问道:“老狼也是杀手?”
阿七摇摇头道:“老狼比杀手更厉害,因为他掌握着每个杀手的命运。”熊玉看着阿七的样子,阿七再说这句话时脸上闪过一丝恨意,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熊玉却注意到了。
难道阿七与老狼之间有什么瓜葛怨恨?若不是这样阿七在说起老狼的时候脸上为何会闪过一丝恨意。
阿七打了个哈欠道:“你不必着急,首领回来时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见你的。”
熊玉点点头转身就走,忽然阿七在背后道:“逍遥子虽然不能见,但蓝二先生还是可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