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心中往往会变的紧张起来,而人在紧张的时候就难免会流汗,冷汗已经顺着安羽的额头留下,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南墙上站着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的表情都很奇怪,他们的脸上似乎带着愤怒,但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却很淡然,他们看起来并不着急,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安羽想起了屋子里的熊玉与甘老头,他知道这三人一定是来找熊玉与甘老头的,因为这三人的身上虽然带着杀气,但他们看安羽的眼神却并不愤怒。
南墙上一人首先跳下,这人长着四方脸,而且这人的脸色是紫红色的,这人正是魏虎,随后墙上又跳下一个面色冰冷的男人,这人正是樊石,最后一个翘着兰花指的男人轻飘飘的从墙上飞了下来,这男人的眼神中还带着一种女人的抚媚。
安羽盯着这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看的出这三人的武功绝不简单,以他一人的实力根本无法阻挡这三人。
魏虎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低声对着一旁的樊石道:“以你们二人的实力居然留不住一个老头?”
樊石冷声道:“若当时你在也一样,那老头不是普通的老头,在我和金尘的攻势下还能逃脱的人不多。”
“虽然那老头逃走了,但他身上中了我的毒针,若是没有我的解药,他就算逃走也是死路一条。”金尘掩面一笑道。
魏虎朝着四周扫视道:“你们确定那老头逃到这里了?”
樊石点点头道:“错不了,他受伤了一定走不远。”
安羽只希望此刻熊玉与甘老头不要出来,不然今天就麻烦了,安羽忽然对着魏虎一抱拳道:“阁下可有什么事?”
魏虎看也不看安羽一眼道:“你可见到一个老头逃到这里?”
安羽露出疑惑的眼神道:“老头?我没有看到。”
魏虎盯着安羽的眼睛道:“我希望你最好说实话。”
安羽笑了笑道:“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
魏虎点点头道:“但我的两个朋友说那老头一定在这里。”
安羽歪着头哦了一声道:“那你是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详细你那两个朋友的话?”
魏虎咧嘴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我知道我的两个朋友绝不会说错,他们说那老头在这里那老头就一定在这里。”
安羽苦笑一声道:“那这次你恐怕要失望了。”
说着安羽就向着屋子走去,转身的一瞬间安羽的脸上立刻露出凝重之色,他想不到这些人居然会追到这里。
就在此时屋门忽然被推开,老婆子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安羽看到老婆子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安羽立刻冲着老婆子眨眼睛,老婆子看着安羽一愣,随后老婆子又看到了院子里站着的魏虎,樊石与金尘。
老婆子顿了顿忽然转头道:“熊小子,你还有朋友?”
安羽此刻恨不得将老婆子的嘴缝上,但此刻说什么都晚了。
魏虎一看到老婆子和老婆子手中端着的血水就立刻道:“那老头的确在这里。”
安羽一咬牙冲着老婆子大喊道:“快带着甘老头走。”
老婆子好像还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安羽疑惑道:“这三人难道不是你们的朋友?”
安羽哎呀一声无奈道:“他们是来杀甘老头的,快带着甘老头走。”
老婆子一惊手中的铁盆立刻掉在地上,就在此时熊玉从屋内冲了出来,熊玉一看到魏虎心中就暗道不好。
熊玉跑到安羽身边立刻沉声对老婆子道:“你现在带着甘老头走,我和安羽来拖住这些人。”
老婆子重重的点点头立刻转身跑进了屋子里。
魏虎看着熊玉咬牙道:“好,好,好,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熊玉并没有开口,樊石看着熊玉面色阴冷道:“就是他杀了范修文?”
魏虎点点头道:“怎么?这个人你有兴趣?”
樊石看了熊玉一眼道:“他用剑。”
魏虎看着樊石腰间的剑道:“你也用剑。”
樊石冷笑一声道:“很多人在和我交手后都不在用剑了。”
魏虎好像听的很有兴趣,他继续问道:“这是为什么?”
樊石正色道:“因为在交手后他们会发现自己根本不配用剑。”
魏虎哈哈一笑道:“那你看他配不配用剑?”
樊石看了魏虎一眼道:“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魏虎哦了一声道:“你希望我明白什么?”
樊石的脸上忽然出现一种奇异的光芒,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自信,樊石笑了笑道:“在我面前没有配用剑。”
魏虎点点头道:“很好,那你为何不去试试?”
樊石慢慢向前走了几步,他站到熊玉对面道:“你用剑。”
熊玉看着樊石道:“我用剑。”
樊石点点头道:“很好,那然我看看你的剑。”
熊玉的手慢慢握住腰间的剑柄道:“剑不是用来看的。”
樊石拔出腰间的剑道:“出剑。”
熊玉的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他盯着樊石道:“自信是一件好事。”
樊石并没有开口,他在听,熊玉继续道:“但过度的自信就是自负。”
樊石不屑一笑立刻冲向熊玉,樊石在走第一步时就举起手中的剑,等他到达熊玉面前时已刺出整整二十四剑,二十四剑竟像是同时刺出,二十四剑亦真亦假,熊玉在一瞬间根本无法看出哪柄才是樊石的剑。
熊玉立刻闪身后退,随后熊玉向左一闪反手刺出一剑,这一剑的剑尖立刻与樊石的剑尖相撞,两人的手腕上立刻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樊石嘴角一咧立刻加大了力气,熊玉哼了一声立刻也暗中使力,两人就这么暗中较起劲来。
忽然两柄剑发出噌的一声,熊玉与安羽立刻各自向后退去。
樊石冷眼看着熊玉,熊玉抖了抖发麻的手腕,樊石立刻又发起第二次攻势,樊石向前一跃立刻飞到熊玉面前,然后樊石在一瞬间又刺出五剑,熊玉用巧妙的身法避开樊石的这五剑,在樊石前力用尽后力不竭时熊玉突然从左肋刺出一剑,这一剑的角度异常诡异,樊石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剑。
当樊石看到这一剑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熊玉的剑尖已经快要触碰到樊石的胸膛,樊石忽然吸气他的胸口居然向里吸了二寸,这二寸然熊玉的剑尖无法碰到樊石的胸口。
樊石退回原地深吸一口气心中暗叹好险,若是他没有练过这种类似与缩骨功的功夫那刚才他就没命了。
“我看你是心太软了。”樊石背后的金尘忽然开口。
樊石没有开口,金尘继续道:“虽然这小子细皮嫩肉挺招人喜欢的,不过你也不能手下留情啊。”
樊石头也不回道:“你闭嘴。”
金尘兰花指一翘道:“哎呦喂,你不行还不让人家说了。”
樊石转头瞪着金尘道:“你再敢说一个字我就割下你的舌头。”
金尘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道:“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我不管你了。”
熊玉看着眼前的三人不禁陷入沉思,眼前的三人都是顶尖高手,以他和安羽的实力若是和这三人硬拼一定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可此刻为了掩护甘老头逃走他又必须拖住这三人,现在这三人的目标就是自己和甘老头,只要让高老头安全逃离那他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想要逆转现在的情形就要先杀掉樊石,只有这样他和安羽才会有胜算。
樊石看着熊玉的眼神中已经出现愤怒,刚才熊玉的那一剑已经彻底激怒了樊石。
樊石红着眼睛看着熊玉道:“今日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
熊玉淡淡一笑道:“那活的的人一定是我。”话音一落熊玉就冲向樊石。
熊玉起手就是一剑,樊石以剑格挡,熊玉一咬牙立刻又接连刺出三剑,每一剑的攻势都要比上一剑强上一倍,剑锋透出的杀气立刻让樊石感觉到危机。
熊玉刺出的三剑樊石只接了其中的两剑,第三剑樊石翻身一个空翻避开,避开这剑后樊石深吸了一口气,樊石站在原地盯着熊玉心中暗叹道:这小子的剑怎么会如此恐怖,他看起来这么年轻,但他在剑法上的造诣却不该是他这个年纪该拥有的。
樊石冷笑一声忽然褪去上衣露出胸膛,樊石将剑横在胸前道:“你的剑若能刺穿我的胸膛,那你就赢了。”
熊玉笑了笑不在开口,樊石冷哼一声立刻举剑冲向熊玉,熊玉站在原地看着樊石的每一步,樊石的每个动作在熊玉的眼中都像是被放慢了,熊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樊石,他看得出樊石已经无比愤怒。
两人决斗最忌讳情绪的波动,而愤怒正是其中最严重的一种。
樊石已经冲到熊玉面前刺出一剑,这一剑的速度很快,这一剑上已经灌注了樊石所有信念与力量,这一剑代表着的是樊石作为剑客的荣誉。
熊玉握剑的手越来越紧,他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自信,一股必胜的自信,熊玉绝不能输,因为他有不能输的理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