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看了看,已到饭点,这才寻得皇宫御厨,见得满桌子丰盛好菜,趁着几人端菜出去,狂风一卷,三道好菜到得手中,寻得蓝衣女子的屋顶,端起一壶好酒吃就起来,见得女子似是食欲不佳,频频往门外拭目,猜想定是想起走开的老顽童,心中痛快不少。
可惜,这事终究只能出气,最好能把语嫣抢回来,这样就能狠狠的整治段誉一番,替好友出口气。
夜晚有时就寻着一房内歇息,有时就坐在蓝衣女子屋顶躺夜,倒是无人能觉,他倒不是对蓝衣女子有什么想法,而是觉得周伯通每天与这个‘贵妃’如胶似膝,这教穴摸上揉下,真是好玩,对于王重阳与段智兴哪,很少过去,也不想惊动对方,直到那日!
段智兴每天听得御厨传言宫中总是失窃,丢的都是熟食美菜,金银铜具仍在,还道是哪个偷吃的侍卫丫鬟干的,以往就闹过这事,是以笑笑并不放在心上,加上王重阳到访,更是不想让他听的笑话,也就一直压着,紧叫几人注意。
可日日如此,顿顿少些,半月之后心中终觉不妙,知道肯定有所猫腻,奈何先天功到得最佳时间,也没闲功夫去瞧,每日吩咐注意有无投毒,剩下的也就不再关心。
如此一月,先天功进展已过,这才抽出时间准备亲自查探,这在走的路中,偶经过自己最喜的刘贵妃院前,心中想起数十日没见,甚是想念,也就迈步进去。
丁一瞧了瞧院内眉来眼去的周伯通两人,见得你摸我我摸你的,周伯通傻头傻脑的,瞧蓝衣女子的媚眼劲,只怕离进屋戏耍也是几日功夫。
院外瞧这段皇帝走来,这好戏不日将要高潮,焉能被破坏,要知周伯通不懂男女之防方才日日来此,这要碰面揭穿,只怕哥们义气满到爆棚的他到死肯定都不会来大理的。
想他丁一瞅了这么久,风吹雨打的,死都不挪腿,为的不就是出口气嘛,再说周伯通人又不坏,他就觉得二人非常合适,这段智兴瞧哪哪都不顺眼。
至于女子原本就是他老婆?丁一不屑一笑,这要不是他的老婆,他丁一反而不凑这热闹!
对段家,我丁一就是恶人!
至此,丁一身子一闪,片刻人影冲向身穿龙衣,头戴紫金皇冠的段智兴,见得对方龙行虎步,近身就是嘿嘿一笑。
“谁?”
段智兴只觉眼前一花,脚步顿时停止,回头一道白影从身前跨过,远处传来一声笑意,顿时惊觉。
“是他?”
段智兴眼睛一亮,顿时叫道:“站住!”
也活该他有此一劫,丁一冲闯过去,他要是张嘴疾呼,只怕顿时能惊到院内两人,可他压低嗓门,就是院门前的侍卫都未注意。
两位侍卫见得皇上驾临,正欲跪身相迎,却见皇帝身子一闪,片刻消失在拐角处,两人惊疑一眼,终究是歇了进去禀报的打算,他们可不想学的老柳头被贵妃骂个半死,两人只得精忠职守,挺了挺腰目不斜视。
却说丁一见得段智兴追来,几个起跳就跃上皇宫,片刻却是出的宫外,寻得偏僻处,却是猫身入内,顿时消失。
段智兴早知来人身手不弱,岂止这一比较,却是差了不少,他的几个追赶都被对方轻轻松松的摆脱,每当快失去对方身影恰有返回的念头时,又见对方缓缓的从哪个不知的疙瘩内跳入眼帘。
这一份怪异,岂能不知对方是故意引诱自己,可这对方探头探脑不慌不忙,反而激发了他满腔怒气。
对于这人,段智兴并不畏惧,轻功虽然了的,但并不代表实力,先不说这是大理,是他的地盘,就是宫内有个天下第一的王重阳和不差的周伯通,想也无惧,他就算打不过,还跑不成吗?
是以段智兴也未惊动他人,跟随对方来到皇宫后的荒废处,这里原是冷宫,几十年前,早被先帝给推了。
他定睛思瞧,四处除了掩鞋的杂草,并无踪影,皱眉出声道:“阁下是谁?引段某来此有何贵干?”
丁一嗖的一声,来到段智兴面前,抬手就是一掌,掌式刚猛浑厚,不急不慢的袭向段智兴的后背。
段智兴听得衣袂破空之声,顿时一指点出,以点破面,使出的正是看家‘一阳指’!可见,他虽是无惧,但心中多少有些压力,不然也不会动手就是压箱本事。
嘭的一声,两人齐齐后退,丁一哈哈大笑,叫道:“就知是你!”说完,就是一脚扫去,左手也在这刻握拳,攻向段智兴的腰侧。
丁一道的‘就知是你’说的是十位挑战者之一,他刚刚一掌劈去,为的就是试探对方是不是其中之一,见得对方头顶一处翠绿额条,正是与洪七公比斗的任务完成度一模一样,顿时大喜。
段智兴听的稀奇古怪,还道对方认错人,不过见得脚下风势强硬,也不说话,身子向上一跳,顿时见得脚下草丛拔地而起,大片的泥土掀飞,砰砰的落在数丈之外,心中急跳,只道内力强硬至斯!
他本是以为习得先天功,更身俱刚中至者‘一阳指’,是以来者不惧,不曾想,片刻交手,感受到对方汹涌澎湃的内力鼓荡而来,心中吃惊不已,连忙一指点向对方攻到的左拳。
习习声凭空响起,由远而近,丁一顿时扯拳,知是对方一阳指攻到,也不硬抗。
对于一阳指,丁一早就有所了解,它虽是天下一等一的六脉神剑的次等功,但远不如六脉神剑的凌厉,慕容复与使得登堂入室的段正淳和段延庆交过手,甚至连段誉的‘少商剑’都尝试一番,这一阳指又怎会惧怕。
他侧身一避,顿觉一道疾风查胸而过,地面上的杂草齐身而断,棵棵跳起,像是被快刀闪断般,见得对手又是一指点出,丁一定睛一看,左手抽剑,铿的一声,见到快及胸前的指气,横剑就是一挡。
叮!
金属交鸣,剑声翁翁闪动。
段智兴人在空中,震惊不已,他从使得一阳指起来,从未见得有人敢如此接的此招,还不偏不倚的,可见对方信心是如何充足!
丁一迅速出剑,使出家传剑法,哗啦啦,寒光闪闪,招招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丁一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向着段智兴攻去。
这剑气纵横,丛草飞扬,顿时让段智兴全身抖紧,身子连连避让。
滋啦一声!
段智兴虽然见机的早,但是黄袍依然被划破,碎了个寸宽的口子,大汗淋漓的凶险反而让段智兴轻松不少,倒不是他认命无惧,而是见得面前之人本是可以刚才一剑刺穿他,却独独只在他身上破衣裂口,猜想定无恶意,是以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下落。
呼!无性命之忧,段智兴出起招来反而顺畅更多,他内运纯阳真气,一阳指连连点出,甚至抓个机会一脚踢出。
丁一见得段智兴被刚才那剑吓的双眼瞪得老大,心中暗爽,打不过先人,我先欺负你后辈,这也叫本事,等我把你孙子揉捏惨了,有机会再找你本人玩玩。
见得对方一脚飞来,丁一曲腿就是一弹。
呸!你个小家伙,真不知天王有几眼,还敢向我撩腿!
咚的一声!
段智兴脸色大变,只觉一股强硬内力从对方腿上滚滚而来,幸及他与对方左腿稍沾即走,不然非要被击成内伤不可,他身子后退几步,稳稳落得地面。
丁一齐腰不动,不怀好意就是一笑,左手一抬,寒剑跃空而起,他身子一闪,铿的一声,入得鞘内,他的后背像是张了眼睛一样半点不差,却见他身子不停,影疾若电,冲着正暗暗心惊的段智兴飞了上去。
段智兴神色大禀,连忙手运内劲,左手食指就是向前一点,习习的破空声飞去。
恰在这时,丁一身子从地上一滑,挪移数丈,片刻来到对方面前,左手伸掌,快而凌厉迫的段智兴人在掌内。
段智兴已是知道不是对方身手,见得一掌劈来,顿觉劲风如潮,四面八方,这股强硬的内力浑厚之罕见,半分没有虚假,心中大震,本道对方收剑是轻敌之故,原来是自信之极。
被逼无法,段智兴双手互动,仓促之间再无保留,狂聚自己苦修十几年的纯阳真气,不闪不动,掌势自胸前极速地拍出两掌,不分先后地与丁一的左拳接触。
三掌先后相接,终究是敌住对方强劲的左手,但段智兴情形不是很好,被击退数步,喉咙挪动,噗的一声喷出鲜血,压制沸腾的内力道:“好功夫!”
叮!任务完成/10,系统奖励积分50,宿主共余00积分。
段智兴额头的任务条渐渐灰色,直至不见,丁一方才道:“你们段家的六脉神剑果真是失传了吗?”
段智兴神色一紧,不知面前之人是从何而知,要知这八十年来,他的那位爷爷自败于一神秘人手中,据说就很少出手,是以六脉神剑的威名浅浅消失在江湖当中,这老旧辞去、新林崛起,早就没多少人记得段家的六脉神剑,就是知道的也只当六脉神剑就是‘一阳指’罢了!
见得对方无悲无喜,段智兴终于点了点头,算是承认,突然一阵狂风吹过,这才发现对方衣袖猎猎,随风而展,眼孔顿时一缩,这刻停手方知面前男子竟是个独臂之人,连忙问道:“敢问兄台何人?”
兄台?
丁一摇了摇头,皱眉道:“我想你应该换声前辈,而不是占便宜”
丁一自洪七公那走了一遭之后,只觉得他的那声前辈恰到好处,是以对于段智兴的‘兄台’称谓不满!
段智兴苦了苦脸,这白净的脸庞也就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岁,焉能说的出口,丁一冷笑道:“你别不服,我这声前辈你是必叫不可,要知就是段誉健在,恐怕也会认同。”
“什么?”
段智兴大喊一声,顿时失态,虽然知道断臂人叫及自己的皇爷名讳有些不妥,但他更惊讶的乃是对方竟然知道他皇爷的名字,要知他皇爷名声响亮,自他称帝以后,大都叫他‘宣仁’陛下,从父皇那时算算,都快七十多年没人叫过‘段誉’二字!
丁一好奇道:“他的少商剑都没给你传下来?”
哐当!段智兴呆若木鸡,双眼瞪得老大,跟看鬼一样的看着丁一。
这段誉二字,江湖本就没多少人知道,就是有知道的,也只是因为六脉神剑的威名而被收集,可这八十年来,自老辈死去,青黄不接,知道的更少,这还不是主要的,真正让他吃惊的的是面前之人竟然知道他的爷爷段誉使得‘少商剑’。
不错,身为后辈,他如何不知爷爷的六脉神剑并未学全或者说使得不够顺心,时灵时不灵的,除了这个少商剑,是故说他爷爷会六脉神剑,倒不如说只用少商剑!
这个典故,段家从无外说,江湖中人更是不曾知晓,只是这个秘密还是他查的皇族典谱询问父皇方知,这面前的人又怎会知道?他要是是个白发飘飘的老前辈也就算了,可他..?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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