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臂大哥哥?
月不凡闻言一乐,轻笑道:“小娃娃,老头子我可不认识你口中的人,偿若你..”
话还未完,边上的师啸天突然心中一跳,猛插话道:“月老,请等一下!”
黄蓉本见月不凡毫无变化,心中已经后悔,正准备埋怨自己口不择言时,突然粗豪男子的插话,顿时让她心中一喜,莫不是..?
师啸天此刻满是紧张,小心道:“小姑娘,你说的断臂大哥哥是不是身背大剑,后面跟随着一只大雕?”
这柳暗花明,黄蓉顿时大喜过望,却丝毫不露,故作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断臂大哥哥有个大剑?”她也是个聪明到极致的女子,这要是在男子接话后点头说是,多多少少都会令对方有所怀疑,但是要是反问对方一句,说不得对方还会深信不疑。
实则是此刻的黄蓉也是心惊不已,料想不到独臂人竟有如此神通广大的本事,但是脸上却是满脸的娇纯之色,让人看不出怀疑。
师啸天脸色大喜,甚至双手握拳在空中一锤,叫道:“他奶奶的,我就知道是他!”全然不晓他前面的一通言语,早就把断臂人的特征道了出来,这简直有着通敌之嫌啊!
“月老,她说的断臂人正是我们要找的独孤求败!”师啸天为了怕月老不知晓此人,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道了出来。
这一名字念出,在场的无不一一变色,其中尤为欧阳锋和黄药师之最。
“要我因他活命,简直是妄想!”这不知晓还好,一知晓黄药师就心中生恨,想他妻子离世时,他多多少少有些忌恨丁一,此刻见女儿提起对方,焉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疑惑道:“蓉儿,你在什么时候见过他?”
“他?爹爹说的是独臂大哥哥吗?”黄蓉虽然惊讶父亲的神色,但是在月不凡等人的注视下,只得故作一番可爱,解释道:“女儿才不知晓他的名字,我一直叫他独臂大哥哥的,当初我与靖哥哥在嘉庆游玩的时候,就在一树林中遇见他的,当时师父还在场呢!”
“师父?”黄药师脸色一怔,看向洪七公道:“七兄,蓉儿说的是你?”
洪七公可是知晓黄药师为何脸皮阴沉的,当下也不隐瞒,乐笑道:“可不是老乞丐我,当初要不是有此相遇,我与蓉儿说不得就无师徒之缘,其实说起那位前辈,老乞丐也不瞒黄兄,那次是我与前辈第二次偶遇。”
“前辈?第二次?”
“不错!”洪七公也看到黄药师惊愕的表情,但是因为对方对他几近有着造就之恩,是以说起丁一也是由衷的敬佩,道:“第一次相遇是二十几年前,那时候我才刚任帮主之位不久,离我们那次华山论剑后也就几月之距!可没想到这二十年后,前辈风采依旧,而我却是老了不少。”
哼!
洪七公不说还好,一说二十年前,黄药师与欧阳锋就脸皮一抽,显然甚是不想提起那事,但是让他们舒心的是,原来独臂人不仅找了他,还找了另外几人,显然都不是一场好遭遇。
“独孤求败吗?”
月不凡皱了皱眉,他虽然甚少出行江湖,但是洪七公的为人却是有些知晓,现在见这些人个个神色奇异,似是都与此人有所关联,多多少少信了女子的话语,只是让他顾忌的是这个小女娃娃与对方的感情深不深,要知他可是从师啸天等人的描述中听出这独孤求败行事无忌,偏偏气量不大,在江湖中现在更有着魔头之称,万一惹恼了女子,岂不叫对方找到把柄?
“女娃娃,你能与老头子说说你与那人相遇的情况吗?”月不凡开口笑道,他可不想冒着韦蝠王的病情来打赌。
黄蓉如何不知晓对方是在斟酌她与独臂人的关系,说来对于这个她还真不怕,通过这下年的闯荡,她多多少少知晓江湖中人越是武功奇高的,脾气就越是古怪。当下也不乱吹,简约道:“那时候我与师傅和靖哥哥在吃叫花鸡,他碰上了就要了吃,他吃过后说了句是最好吃的,然后他见我跟靖哥哥空着肚子,就跟我说他欠我一件事,以后有人欺负我就跟对方报他的名字。”
果然,这黄蓉一说完,如果开始几人是信了五分的话,那么此刻却信了九分有余,因为这实实在在的像极了一代高手所为,毕竟达到他们那种层次的,最好的是脸皮,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欠人东西,虽然看似一只鸡很小,可在对方眼中,并不见得不比一道绝世秘籍重要。
“月老,你看这怎么办?”殷无道此刻有些皱眉,如果女子说的是真,这拿了对方的父亲,万一惹恼了对方不高兴,那他四弟的伤势就更难办了,毕竟在他们的眼中,独孤求败真的很难说话,更何况在襄阳丛林他们就有些理亏。
月不凡沉吟片刻,看向黄药师迟疑道:“恕老朽直言,不知你与天山宫是何干系?”如果是一个可有可无甚至只是次要的人物,那根本就犯不着了惹恼对方,但是如果是主要人物,就需要抉择一番了。
黄蓉是知晓自己老爹的脾气,见老头问话,当下不满道:“我们也不知晓,他们突然上岛,硬说我爹爹与他们教派有关系,还说是背叛了什么教规,要抓回去处罚,可他们也不想想,我爹爹从小在桃花岛长大,何曾入过他们那个破教!”
倾而见老头依然有些迟疑,黄蓉心思一转,在气囊囊的说完之后,更显莫名其妙道:“他们上岛乱说一通后,还扔了个破牌子给我爹爹,真是气恼死我了。”
“牌子?”
果然,在她一说完,师啸天三人顿时问道:“什么牌子,能否拿出来看看。”
黄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对面的人既是与那三人是生死对头,定会知晓此令牌的作用,而根据牌令上面的字迹,她也猜测出并不是什么好的令牌,而与人的内心来说,当知道自己的敌人要处罚一个人,而此人他们本就在犹豫要不要带走时,大都会选择放弃。
看着女儿故作娇嗔的说话,黄药师如何不知晓是女儿的一番心意,只是让黄药师不甘的时,他真不想靠那个断臂人来苟延残喘,哪怕是一丝丝都不可以,更何况就是此刻活了下来,那接到此令的日子他又能撑过多久?
“爹爹,快把那人扔给你的牌子拿出来看看嘛,刚好我还没看清呢!”黄蓉有些着急,故作好奇的向她爹爹怀中摸去,见黄药师有些不愿的时候,一双眼睛在众人看不见的位置时一副垂泪欲滴。
罢了罢了!
黄药师终是心中一软,从腰间摸了出来,扔给师啸天道:“黄某也没有见过此牌,倒是劳烦几位帮我看看。”
咦?
就在黄药师扔出之际,月不凡就脸色一凝,再次瞄了眼在师啸天手中的令牌,见上面正有个硕大的‘死’字后,心中顿时了然道:“竟是纪不平这个老家伙的‘生死令’!”
师啸天此刻也满是同情的看向黄药师,在他们的心中,接过此令的等同于叛出天山宫一样,无人在接过生死令中的‘死’令还能活下来的,那怕接令之人再是后悔,都是徒劳无功,面对此种的后果,只有一死的可能,至于早死还是晚死、是一个人死还是多人一起死就看造化了。
他们相信,要不是他们来的及时,只怕这黄衣男子早就死在对方的手中了,这让他们好奇这位岛主竟犯了何事,会被两位使者处于如此狠辣的刑法。
“怎么,这令不好吗?是什么令?”黄蓉满脸好奇,见几人脸色微变,眼中顿时流露出一丝担心,这番表情可说的上是她唯一的本色表演了。
师啸天捏了捏此牌,也不解释,扔给黄药师道:“这劳什子的天山宫就喜欢弄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奶奶的,早晚老子要每人给他们扔一个!”说完,看了眼黄药师道:“兄弟,这天山宫的人就是这样,要是觉得活不下去,大可以来找我师,我在..”
嗯哼!
一道咳嗽突然打断师啸天,殷无道满是怒视的瞪了大嘴巴的师啸天道:“就你好心肠,怎么也没见你去收前些日子的瞎子呢?”
瞎子?
师啸天闻言一怔,下刻却是想了起来,满脸怒容道:“别给我提那龟孙子,他就是求爷爷,爷爷没杀他就很不错了,呸,什么玩意,弄的老子到现在都一肚子火!”
殷无道也懒得搭理自己的三弟,看向黄药师道:“各位别在意,我这三弟就这性子!”
都是行走江湖的老油条,焉能不明白紫衣男子的潜在意思,黄药师也不恼怒,实则就是给他入对方教派,也不会入的,这闲云野鹤的日子早就过惯了,又岂会因为怕死而失了气节。
月不凡此刻已经有所决断,临走前看了眼黄蓉道:“小娃娃,你若是再遇到那人,就说我明教甚是感激他。”
说完,吩咐了师啸天两人一声,朝着妄雪两人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这一路上,师啸天骂骂咧咧的,似乎尽都与个瞎子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