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璧看着她因生气而红扑扑的面庞,还有那轻轻起伏的胸脯,不由觉得口干舌燥,哑着嗓子道:“你咬我一口,我也要咬你一口!”说罢坚定着伏下身去,一口咬在了薛子桢的嘴唇上。
薛子桢霎时间瞪大了眼睛,拼命捶打着霍灵璧的后背,却犹如蚍蜉撼树,霍灵璧高大魁梧的身材把她挤在马车的角落里,两个人紧紧贴着,男人身体的变化她几乎立刻就感觉到了,不由又是愤怒又是屈辱,眼泪跟开了闸似的不住的往下流。
而霍灵璧却如坠天堂,少女饱满丰润的嘴唇犹如最醇香的美酒,含在嘴中,恨不得咽下去,却又舍不得咽下,只反复的吮吸噬咬,只求索取更多的甜美……
而身下却是少女的身体,鼓鼓的胸脯,恰似玉山初隆起,纤腰盈盈一握,即便隔着一层衣裳,也似乎能感觉到肌肤的娇嫩。
他的双手四处游动,不住的揉捏着,恨不得把人锁在自己的怀里,与自己融为一体……
直到嘴里尝到了泪水苦咸的味道……
他气喘吁吁的把人松开,看到了薛子桢满面的泪水,怔住了。
薛子桢已经放弃了一切的挣扎和抵抗,直到被松开,也只是捂着嘴呜呜的哭起来,从她出生到现在,她还是头一次遭到这样的对待!
她一回想起刚才霍灵璧的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就羞愤的恨不得立刻死去,霍灵璧居然还把舌头伸到了她的嘴里……
薛子桢哭的声音越发的大,也越发的委屈,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绝望。
霍灵璧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把人揽到了自己怀里,珍重的贴在心口安置:“咱们不闹了行不行?昨天是我做的不对,不该说和离,不该把你赶出去, 我向你道歉,你打我骂我都成,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我都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何?”
薛子桢哭的嗓子都哑了,却拼命的摇头:“我要和离!我要回家!我要告诉我父亲,让他把你五马分尸!”
霍灵璧感受到了她的挣扎,把手臂收的越发紧,薛子桢挣脱不开,哭的越发厉害,可不管她怎么哭,霍灵璧都不肯松开手,一直回到了家,马车停在了垂花门,车夫和小厮丫头都听到了声音,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霍灵璧把人抱了出来,挟持在怀里回了双桂堂。
溪柳并瑶芝和琼露都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呢,见了薛子桢被霍灵璧挟持着进来,溪柳最先冲了上去:“放下我们家姑娘!”
霍灵璧并不理会,虎着脸闪躲开了,怒吼道:“都给我滚!”
薛子桢已经放弃了挣扎,只对着三个丫头道:“赶紧回家报信!叫父亲来救我!”
说话间,霍灵璧已经进了房间,砰地一声把房门给关上了。
薛子桢被他放到了榻上,满目警惕的盯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霍灵璧默然不语:“刚才我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怎么样?”
薛子桢冷笑:“我凭什么要答应你?当初是你说不喜欢我的!是你弃我如敝履的!如今你要好好过日子,我就得屈就吗!我薛子桢别的没有,骨气还有!”
霍灵璧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怪我之前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怪了你,你无论要怎么怨我我也没话说,但现在我是诚心诚意的。”
薛子桢别过头去:“你诚心诚意于我来说不过是自以为高明的欺骗罢了!你这个国公府的世子爷要娶妻自然是要温柔似水,善解人意,哪里是我这等蛇蝎毒妇高攀的上的?不过是看我还有几分利用价值这才刻意的温存小意罢了,如今你妹妹要出嫁了,霍家的地位也稳固了,我就没有用处了!想休了我就直说,何必做出这副让人作呕的样子来?你昨天赶我出去,不就是想让我自己知难而退么?如今我进宫求旨,正好如你所愿!”
这一字一句,恰如刀子戳在了霍灵璧的心口上,事到如今,他不得不相信这世上果真有报应一说,薛子桢就是他的报应!
他之前对她疾言厉色,如今换他来承受这些锥心之苦了!
他费力的解释:“我昨天真的喝醉了!我见薛丁来见你,还说什么置办房子招婿的事,我以为你要和离,所以才觉得生气,昨天我醉的糊里糊涂,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忘了,就是惹得你生气了,也是不能当真的……”
薛子桢才不理他,只一句话:“和离!”
霍灵璧抓破了头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来挽留,毕竟薛子桢不是那些好糊弄的闺中女子,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得她回心转意,她自己的主意可大着呢!不被她忽悠就不错了,哪里还想着去忽悠她!
夫妻俩谁也说不过谁,薛子桢坐在榻上,霍灵璧则蹲在她面前,抬头看着她,双手还牢牢按着她的手臂。
这两个人一个被对方禁锢着动弹不得,一个生怕对方跑了不敢松手,一时僵持住了。
直到镇国公和霍夫人听到信儿赶过来,满院子的丫头,个个惶恐不安,都没个主意,不由呵斥道:“你们主子呢?闹成这样也不知道管管!”
其余人都低下头不敢说话,唯有春暖大着胆子回道:“昨夜世子爷喝醉了,就与世子夫人闹了一场,今天一大早,世子夫人就出门了,说是进宫请旨和离,世子爷赶过去把人拦了回来,奴婢们实在是不敢劝!”
霍夫人一听“和离”两个字,脸色更差,骂道:“真是一群废物!”仔细一看不见了溪柳和瑶芝并琼露几个丫头,就着急起来了:“世子夫人的几个陪嫁丫头呢?”
春暖小声道:“她们回薛家报信去了,一大早起来就收拾箱笼,说要回薛家。”
霍夫人怒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点去说?你们一个个是死人哪!”
春暖真真是欲哭无泪:“世子爷不许我们惊动人!”
霍夫人看了看黑着脸的镇国公,害怕儿子被责罚,也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夫妻俩拌嘴,闹得出格了也是有的,国公爷也别生气,回头亲家来了,你好好陪个不是,桢姐儿这边我来劝她,她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必定是灵璧做了什么事惹得她生气了!”
镇国公却只盯着紧闭的房门不语,好一会才问院子里的丫头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几个丫头七嘴八舌,你知道一点,我知道一点,拼凑在一起便成了霍灵璧去逛青楼,惹得薛子桢不高兴,回来后夫妻拌了嘴,霍灵璧醉糊涂了,把薛子桢赶了出来,薛子桢气性大,闹着要和离。
这么粗略一听,倒像是薛子桢先是妒忌,继而又不善解人意似的。
霍夫人信了,也就悄悄松了口气,只想着回头好好叫霍灵璧给薛子桢陪个不是,而镇国公却不信。
自打薛子桢进门,他一直暗中观察着,看薛子桢的行事作风,对霍灵璧是一点感情也没有的,别说他逛青楼了,就是他抬了七八房小妾,只怕薛子桢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什么善妒的话就假了,如果是这样,只能是霍灵璧喝醉了撒酒疯,惹恼了薛子桢,想必还牵扯到了其他的矛盾,这才一触即发!
镇国公猜的倒是差不离,可他也猜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即便他想教训儿子,也不好直接去踹儿媳妇的房门,遂只得先忍着,叫霍夫人先出面劝。
其实自打镇国公和霍夫人一来,霍灵璧和薛子桢在屋子里就听到了,但两个人谁都没动,只听着外头丫头们回话的声音,直到霍夫人敲门,霍灵璧才去把门打开了。
霍夫人一见儿子就使劲打了他一下,骂道:“作孽的畜生!娶了媳妇,不说好好的过日子,还敢去逛青楼了!谁给你的胆子!还敢喝醉了酒撒酒疯!桢姐儿哪一点做的不好?你敢这么磋磨她,我叫你老子把你腿打折了!”
霍灵璧只沉默着,也不辩解,薛子桢却是冷笑,霍夫人这是先发制人呢,先把霍灵璧骂一顿,到时候她若是再翻旧账,倒显得她小气了!
她也不辩解,只等着父亲来为自己做主,她起身走到门边,霍灵璧却以为她要走,立刻又抓住了她的手,霍夫人眉毛一竖,道:“你还想打人不成?给我松开手!”又安慰薛子桢:“桢姐儿别委屈,这个孽障欺负你,我替你出气!”
薛子桢在霍家的这半年多,霍夫人对她还是很好的,她也不想因为自己和霍灵璧的事给霍夫人脸色看,遂缓和了语气,道:“霍夫人也知道,当初结这门婚事就是权宜之计,如今皆大欢喜,也是该各奔前程的时候了,小女蒲柳之姿,不敢高攀世子!”
霍夫人一听薛子桢称呼她为霍夫人,说话又如此客气,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事情要不好,正要说什么,霍灵璧已经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走的!”
话音未落,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亲家老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