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跟上来的战士们,有的拉住了老百姓,就护在了身后,叫他们赶紧往前跑。有的一看,这些老头老太太们,实在跑不动,一着急,就赶紧背起了他们,往自己的阵地上转移,省得他们在桥上碍手碍脚地妨碍战斗。
淠河对面上鬼子的机枪又响了,桥上有几个老百姓和几个战士倒在了血泊中。
而南征军的阵地上却是干着急,不能开枪,因为对面的鬼子群里,有老百姓在为鬼子被迫地挡着子弹。
桥上还没有清理干净,第二批鬼子押着老面姓又上来了,在重复着上一次的战斗。
韩行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些小鬼子们,真是抓着了南征军的命门,好吃就不松筷了。照这样打下去,南征军是在和他们拼消耗呀!拼消耗的话,实在是军事上之一大忌讳呀!
只急得张维翰也是一个劲地拍着大腿,有点儿乱了心智,大骂着小鬼子:“这些日本人,真是大**哄孩子——不是玩艺。这……这……哪有这样打仗的?!哪有这样打仗的嘛?!”
韩行想了想,对张维翰说:“事到如今,也只有再使用一下空军了,就叫空军对着他们的要害处,再打他们一下子。我们呢,干脆也别守桥了,打过去,搞他一下子,打疼了他,然后迅速地撤出这场战斗。”
张维翰略微想了一会儿说:“也就只能这样办了,韩参谋长,你就下命令吧?”
韩行对身边的一个参谋说:“张参谋,你告诉徐大司令员,叫空军对着小鬼子的命门处,再干他一下子,一定要打疼了他。”
张参谋喊了一声:“是!”赶紧去通知空军徐大了。
韩行又对旁边早已等待多时的刘致远说:“刘团长啊,别光发牢骚了,牢骚再多也没有用处。干脆,待一会儿,等空军空袭完,你们就冲到河对面去,干他一家伙,然后迅速地撤回来。”
刘致远大骂道:“我在这里真是受够了,我们一团哪能这样看着小鬼子欺负我们的老百姓呀,奶奶的!坚决执行命令。”
刘致远迅速准备去了。
徐大接到韩行的命令后,也是万分的生气,这些小鬼子,真是太不是东西了,竟然拿着老百姓当挡箭牌,使本来好打的一场仗,就变得万分的棘手了。本来徐大就亲自驾驶着一架J-20战机,在空中转悠,在寻找着战机,这会儿更是降低了空间,利用雷达和肉眼在搜索着,看看哪里是小鬼子的命门。
J-20战机上没有装着机关炮或者机关枪,在装上导弹的现代战争中,机关炮和机关枪这些落后的东西都没有安装的必要了,这个时候,却显得尤其重要。徐大真有些后悔了,就该装上机关炮或者机关枪,朝着哪个不顺眼的小鬼子脑袋就是一下子,好发泄一下心中的仇恨。
徐大看到,前面是老百姓和小鬼子混杂的队伍,这是万万戳不得的。再往后,才是小鬼子的大部队,离着前面有二百来米,徐大怎么算也算是一个可以打击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伤不到前面的老百姓。
就在这个队伍里,有一处相对人员比较密集的人员集结地,有一些人没有拿枪,显然是机关上的参谋、通讯人员,好了,就是它了。徐大对准了这个目标,按动了空地导弹按钮。
一枚蓝剑7空地导弹从J-20战机上脱落下来,落下六十米后然后点火,尾巴上喷射着火焰,向着小鬼子的这个目标呼啸而去。
徐大看中的这个目标正是第10师团第33旅团下辖的第63联队。时任联队长的福荣真平大佐此时正在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大声地对他的军官们说道:“师团司令官给我们的这个计谋大大地好呀,中国的军队有这么多好的武器,但是他们使了吗?没有的,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我们的军队里有他们的老百姓。如果他们开了枪,那就是打死了他们的老百姓,如果传了出去,以后老百姓还会支持他们吗?”
旁边的军官一齐叫好,不断地说着:“哟西!”“哟西!”“师团长的高明,联队长指挥得也哟西!”
福荣真平大佐继续发表着他的高见:“我们就这样消耗着中国的军队,一直到把他们消耗干净了,然后就冲过去,一举消灭他们,占领淠河桥!”
“哈意!”“哈意!”旁边的军官们一齐恭敬地对福荣真平大佐点着头。
福荣真平大佐高傲地昂起了头,就在他一抬头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枚屁股后面冒着火的飞行器在向着他飞了过来。他眯起了眼睛,不理解地问底下的军官,奇怪地说:“大家看到了吗,那是什么东西?”
旁边的军官们也一齐抬起了头,对着那个飞行器看着。他们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飞行器,所以一时都感到疑惑不解。就在他们还不理解的时候,这枚飞行器已经飞到了跟前,一头撞到了地上,触发了引信,然后“轰——”地一声爆炸了。
爆炸先是引发了一个几十米的大火球,引起了几千度的高温,在如此炽热的温度下,钢铁都融化了,何况是人呢?接着是漫天飞舞的钢铁碎片,它们毫不客气地在撕裂着人的**,还没有来得及烤熟的**又被钢铁碎片撕扯成了一块一块,然后被巨大的冲击波沿着爆炸中心被抛了出去,扔向了很远很远。
飞舞的弹片和冲击波是很快过去了,可是炽热的火焰仍然在燃烧着,大地瞬间被烤得漆黑,沿着火焰的中心又腾起了冲天的黑烟,火焰和黑烟在和人类争抢着空气,几十米,上百米的空间空气没了,只有像地狱一般令人窒息的,高温的失去氧气的大红炉膛。
几百名鬼子很快就失掉了性命,当然也包括联队长福荣真平大佐。死了的倒利索了,可是没死的更难受,他们就像在地狱里挣扎一样,比死去的人更痛苦,更难受,更受折磨。
他们在撕扯着自己的喉咙,抓得一道一道的,还是喘不上气来。有的头发、眉毛、胡子被火焰一扫而光,但他们还在尽量地扒着军衣,浑身摇晃着,伸长着脖子,尽量能喘上一口气。
有一个失掉了一条腿的日本士兵,还在抱着自己的一条腿,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只看到天空红了,大地红了,一切都红了,自己就像一条红烧鱼一样,在伸长着脖子,等待着最后的成熟……
刘致远一看时机已到,一下子跳出了沙包工事,大声地吼叫着:“一团的弟兄们,机枪连、迫击炮营给我压着阵脚,其余的,冲啊——”带头向前面的桥上冲去。
徐大昌一看,也大声吼叫起来:“51军的弟兄们,我们也不是来看热闹的,为了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冲啊——”也领着头地向前面冲去。
傻班长紧紧地跟在后面,嘴上喊着:“51军的弟兄们,卖卖力啊,要不,晚上的炖肉,没有脸吃啊!冲啊——”
最前面的是特战营的士兵们,他们早就和小鬼子搅在了一起,看到后续部队上来了,知道大部队是要消灭眼前的这些鬼子了。殷兆立大喊一声:“特战营的同志们,往前冲啊——”带头向前冲去,很快地冲过了桥头。
本来沿着淠河的小鬼子还有几十挺机枪封锁着桥面,但由于特战营的战士们和小鬼子搅在了一起,严密地阻碍着他们的视线,所以机枪也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威力。
南征军一团的士兵们,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继续往前冲,用血肉这躯,打开了一条通往河对面的通道,有的战士冲过了桥,避开了老百姓,突击步枪就显出威力来了。
“突突突……”“突突突……”突击步枪就有这么个好处,远了的用枪打,这一枪打不上下一枪可能就打上了,根本就不用瞄准,近了的用刺刀捅。而小鬼子的退子弹,顶子弹就要耽误时间了,等他们5秒钟打上一枪,等待他们的可能就有几十发子弹向他们射来,说不定哪一颗子弹就要了他们的小命。
再说一团的每个班还配备着一挺81式7.62毫米机枪,机枪手们把轻机枪带子挂在了脖子上,端着枪就和突击步枪一样平着扫射着,看到了有利地形就放在地上压制着鬼子的火力。这几十挺轻机枪过了河,那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重机枪那就更厉害了,每个连队配置3挺89式12.7毫米重机枪,3个营9挺重机枪过了河往河沿上一摆,避过了老百姓,“哒哒哒……”“哒哒哒……”一阵狂风暴雨,直压得后面的小鬼子抬不起头来。
哪个小鬼子要是抬起头来,那就不客气了,立刻就叫他天灵盖开花,血溅四方。
再后面一团的战士们赶紧拉着老百姓就往桥上跑,等他们统统地过了桥,这个仗也就好打了多了。淠河沿这边的主阵地上,所有的轻机枪和迫击炮也可以毫无顾忌地打了,再也不用避讳老百姓了。
直到这时,韩行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张维翰也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说:“要是这样再打下去,我们就什么也不怕了。”
对面的战场在僵持着,虽然小鬼子暂时被压制着,抬不起头来,但是要想一下子全部歼灭他们,还得耗费一些枪弹和战士们的生命。
韩行问张维翰:“张司令,是再冲他们一下子啊,还是往回撤呀?”
“你说呢?”张维翰倒问起了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