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唐愁傻眼了,指着木风,半天愣是没出第二个字。()()().3W.
看着眼神里面一直清冷,一直淡漠,从未被任何事激起一丝波浪的唐愁,此刻却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恐惧而又兴奋的颤抖着,木风就一肚子的好笑。
不过,他却看到了一个好东西,登时双目一睁:“俟,你居然有‘守’宫砂啊!”
在少女白藕般的手臂上一颗鲜艳的红痣,以验证女人们的贞-操,在古代是很常见的,叫‘守宫砂’。不明就里的人,以为‘守宫’就是守住那神圣的一方妙处。
晋朝《博物志》中记载:如果用朱砂喂养壁虎,壁虎全身会变赤。吃满七斤朱砂后,把壁虎捣烂并千捣万杵,然后用其染处女的肢体,颜色不会消褪。只有在发生房事后,其颜色才会变淡消褪,是以称其为‘守宫砂’。
守宫砂即为变色龙。
在古代,当女婴出生不久,父母便会在女婴右臂上,用守宫砂标印这种红色的标记。它伴随着女婴长大成人,在未婚之前,这种标记一直存在,不会退色,一旦该女子结婚或与男性发生性关系,这种标记便会退去。
梁朝的名医陶宏景:守宫喜缘篱壁间,以朱饲之,满三斤,杀干末以涂女人身,有交接事,便脱;不尔,如赤志,故名守宫。
这三斤重的守宫就是指变色龙。
“嘿,奇了怪了啊。这守宫砂一般是在前臂内侧正中的位置,你这个倒是奇怪,居然在手掌内。嚯嚯,有意思,虽然我知道你确实是个处-女!”木风呲牙嘿嘿一笑。
守宫砂在手上,还真就是名副其实的‘手’宫砂了啊。
唐愁顿时脸色微微一红,也顾不上先前的震骇了,狠狠白了木风一眼,就要缩回手去。但木风的速度比她更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掰开手掌,眼神凝重的看了起来。
“你干什么!”唐愁大怒,尽管这王八蛋是她的上司,但也不能猥亵下属不是,伸手就朝木风扇去。
“别闹!”木风猛地呵斥一句,继续看了起来。
被木风吓了一怔,唐愁下意识的就放下了手,有些紧张的看着木风,难道他……看出了什么来?她这手相极其的怪异,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守宫砂’,而是先天的胎记。从到大她也看过不少的相师,但却没有哪个能明。她多少也懂儿的,自然能听出他们的真假。没有,一个都没有,连出儿皮毛的都没有。
半分之后,木风松开了唐愁的手,面色微微凝重了起来:“我就嘛,你肯定跟王妃是双胞胎的!早年父母家业不合,分了对吧。”
“你……”
木风抬手,打断唐愁的疑问:“你这先天‘守宫砂’,正中乾卦部位,乃是父母宫所在。”
还先天守宫砂,唐愁啐了一口:“啊,然后来?”
这父母宫神马的,她是清楚的。是个相师,都会知晓手相十二宫,这没什么稀奇的!
“你这属于手相穿宫纹中的‘乾宫穿宫纹’。”
“啊,然后呢?”
“然后?然后……乾宫纹向离宫,后天破先天,父亲富贵,但父患头目之疾,硬伤破体,军武食禄。本人先破家业而后建奇功兴家,学业受挫,技艺成名。”
“什……什么意思?”
“前面好理解了,我不,你也应该对应的到。重在于后面一句话。这个‘本人’,指的是你。你降世出生,不管是不是因你,反正你父母的家业散破了,父母离异。这先天‘守宫砂’又带有血光之灾的含义。不过,或许是你生父走运了,正因为家业散破,才避免一难。倒是这血光之灾,转嫁到了你的生母、继父身上,我想……她们已经过世了吧?”
到这里,木风抬头一看,唐愁美眸含泪,自然不需多言。
“哎!”木风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学业受挫,技艺成名。你生母、继父在你很的时候就去世了,导致你无法继续上学。巧了,遇上‘高人’,进入国家特殊部门,后来更有幸进入天组,算得上是‘技艺成名’了吧?”
生母早已经去世多年,猛然间被提起,这才控制不住哭泣了出来。对于继父,唐愁并没有多少的记忆,据生母所,她的继父在她四岁的时候就意外亡故了。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早已经没了当日的撕心裂肺。
唐愁抹了一把泪水,继续看着木风:“那……‘先破家业’我清楚了,那个‘而后建奇功兴家业’呢,又怎么?”
“这个,暂时略过!”木风抬手摆了摆,继续道,“此为‘官鬼线’,吉处伏凶,凶中隐吉,平生近贵,是非难免,一生中必经三次生死劫难,父子皆验。九死一生之‘幸运线’标志,虽屡处险境而大难不死。此纹生于手掌,必然技压群芳,著书立,名传后世。配卦火天大有,应事流年自明,一般为辰巳午戌亥年。”
“什……什么意思?”唐愁又怔住了。
“意思很简单,你这先天‘守宫砂’,隐含有双重-性。第一红,血光之灾;第二红,红光照耀,高兴之象。这第一红大过第二红,倘若你父母没有分开的话,那么……这血光之灾将覆盖你的父母,他们必死无疑。即便是侥幸活了下来,也是元气大伤,没个几年可活了。而倘若,你呆在父亲这边,那双方的结局正好反了过来。”
“啊?”唐愁大惊。
一开始,她还恨自己,为什么她没有呆在父亲这边,那样子的话,母亲就不会死了。却没有想到,这结局无差啊。呆在谁的旁边,谁都会死去。
“呵呵,我……我是天煞孤星么,命中克父母?”唐愁悲凉的笑了起来,笑中有泪。
“no!”木风轻摇头,“这是命,天命不可……”
刚想,天命不可违,木风就猛地记起来,操,他刚才不就是在违逆天命的么?丫丫的,这真是抬起巴掌,扇自己的耳光啊!
“咳咳!你不用太过自责,你这也算是救了一个。”木风笑了笑,安慰道,“正因为分开了,这第一红给了你生母,第二红留给了生父。只不过,离得远,而第二红又很稀薄,所以……效果并不是很大。而你们父女俩一生会经历三次生死劫难,最后一次,更是九死一生。如无意外的话,你……会救了你的生父。”
“至于那建奇功兴家业,多半……就是应在此处了。”
“这?”
“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的生父,就是王妃的父亲王松山对吧?”木风笑着道。
“嗯!”唐愁眼神黯然,轻轻了头。
其实,这也不难猜,任谁看到她这幅容貌,都会想到那地方去。
“那句‘此纹生于手掌,必然技压群芳,著书立,名传后世。配卦火天大有,应事流年自明,一般为辰巳午戌亥年’,又是何意?”
“呵呵!”木风笑了笑,“如无猜错,王松山在文学方面,颇有造诣对吧?”
唐愁了头。
“人在大灾大难之后,往往会看透、看破一些什么。历史上,那些著书立作的人,不是大多都这个情况么?”
“噢!”唐愁微微一怔,“算了,这些事情不也罢,越,心里越是毛毛的。”
不?不你还追着问。木风翻了翻白眼,心里各种的无奈啊。
似乎被看破了心思,唐愁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赶紧转移话题:“那个……你现在修为从头练起,要不我跟上面请示一下吧,我贴身保护着你!”
贴身保护?
传中的贴身保镖,近水楼台先得月?
木风眼珠眯了眯,颇为得瑟的了头。
唐愁立马就心慌了,连连摆着手:“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就是,就是……”
“哇哈哈哈!”木风直接大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样子啊?”
“你……!”
刚想出来,唐愁才猛然记起,她可是女孩子啊,这话怎么的出口啊?而且,一旦出来的话,岂不是被这死-色-狼落了口实?无奈之下,只能狠狠瞪了木风一眼,作罢!
木风呵呵笑了笑:“算了,你保护我算怎么个情况?我这身份,还没到时候回归。再者了,以你的身份,在这里当刑警,应该是有自己的任务吧?还有,别忘记三次生死劫难。如无估算错误,你跟王松山,都已经度过了两次。这最后一次,也是迫在眉睫了。”
“啊?”
一听迫在眉睫,唐愁立马紧张了起来。
“别紧张,你命格雄浑,命数长久,绝不是早夭之象,安啦!”
安你个妹妹啊!
唐愁使劲忍住不要生气,白了木风一眼:“那你怎么办?”
“谁知道啊?”木风耸了耸肩,“再者了,你真以为我就一儿自保的能力也没有么?”
……
王家。
王松山一个人呆在书房里面,翻开书架,掏出一张枯黄的老旧照片,看着上面一男一女,还有一人手中抱着的女婴,终于忍不住掉下了泪水。
“我的女儿,你……你现在在哪里啊,你,你还好么?为父,为父对不起你啊!映雪,你呢,你又是否还活着?”
男的很年轻,也很俊朗,一眼就能看出,那正是青年时期的王松山。而女的,虽然也很漂亮,但……那并不是王松山现在的妻子虞白,想来,就是他口中所的映雪了吧?至于两人手里抱着的女婴,多半一个是王妃,而另一个正是……
唐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