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决斗,一触即发!
杨伟眯着眼睛望着鬼泣。鬼泣端起那杯血腥玛丽,优雅的送到嘴边。她的另一只手,却不动声色垂在桌子下,垂在杨伟的视线所不及之处。再次露出来的时候,必定藏着能杀人夺命的凶器。
就在这时候,舞池中走出来几个人。
几个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岁出头。领头的做着很时尚的发型,染成酒红色,脖子里戴着一条白金项链,项链吊坠是钻石雕刻成的十字架。
其他几个人也是一个个吊儿郎当。三个男孩,两个女孩。
年轻人玩世不恭痞子样笑着:“嘿美女,跳着跳着怎么不跳了?”
鬼泣皱起眉头,杨伟却一脸玩味的笑了。杀气逐渐消散,鬼泣藏在桌子下的那只手重新放在桌子上,她看都不看这人一眼,:“滚!”
年轻人:“哟呵,很有性格嘛,哥就喜欢你这样的,喜欢喝什么酒,哥请客。”
杨伟笑了笑,:“你们还是走吧。”
年轻人皱起了眉头,一只脚抬起来,踩在杨伟面前的桌子上,笑呵呵的问道:“子,你的妞?”
杨伟摇了摇头。
年轻人忽然变脸,骂道:“草尼玛的!不是你的妞是插个屁的嘴啊?”
旁边的几个男的也插话了。
“他么的,就算是你的妞又怎样?我们昆哥想玩玩,是你的荣幸。”
“有眼不识泰山,也不看看咱们昆哥是谁。你这是找死啊。”
“昆哥,和他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打个电话,喊一个加强营来,干死他。”
……
昆哥得意洋洋的笑望着杨伟。
杨伟眉头一挑,问:“装逼?”
昆哥冷哼一声,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这**丝样,配让我在你面前装逼呢?废话少,给你一分钟时间,妞留下,你立刻消失。敢多待一秒,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杨伟饶有兴致的问:“呵呵,我倒是想知道,你对我不客气,是怎么一个不客气法。”
昆哥脸色阴沉,咬着牙,:“子,有时候不该狂的时候,你狂,就是找死。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滚蛋。一分钟,你还剩下三十六秒。抓紧时间了。”
杨伟端起酒杯,口口的喝着,惬意无比,压根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昆哥阴沉着脸,对着身边的人一挥手,喊道:“兄弟们,抽他。”
三个男的已经动手了。不昆哥,另外两个同样是大家大院里出来的孩子,打就无法无天习惯了,在他们的认知里,世上压根就不存在长辈摆不平的事。他们这一辈子,不狂妄那就真叫糟蹋了。
昆哥拎的是玻璃酒瓶子。另外两个男生已经握着拳头,一个一脚踹过来。
杨伟一只手端着酒杯,脚下使劲,凳子往后移了半尺,恰恰好避开一拳一脚。而随手一抬,便把昆哥的手抓在手中。
那只即将砸到头的酒瓶子变魔术一样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杨伟脸上笑眯眯,反手却抡圆了酒瓶子朝着昆哥脸上砸去!
哗啦!
玻璃碎了一地,昆哥脸上全是鲜血,多俊俏的一伙,现在是破了相了。
昆哥愣了足足有十秒钟,破口大骂一声:“你麻痹!你竟然敢给老子毁容……啊……”
他话未完,又挨了两巴掌。
昆哥的同班大惊失色,两个女孩更是紧张,不是怕事,而是紧张昆哥竟然受了伤。其他两个死党当场再次扑上来,可是不见有什么动作,两人已经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昆哥咬牙切齿,怒道:“敢不敢你叫什么名字?”
杨伟淡淡道:“不用了,你想找回场子,现在就去喊人。一车也好,两车也罢,什么加强营加强团都无所谓。我就在这等着,等你半个时够不够?”
昆哥沉着脸。面目狰狞,带着人走出酒吧。
刚出酒吧就摸出电话当着杨伟的面打了过去:“妈……我被人打了。脸上留了疤,一辈子都治不好的。爸,你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对面一个老太太紧张问道:“儿子,到底什么情况啊?你现在在哪里呢?你别怕,马上就有人去保护你。”
挂上电话,昆哥咬牙切齿道:“刚子,咱们盯着这子,别让他跑掉,今天,无论如何要搞死他。”
几个人守在门口。其实不用他们守,杨伟也没跑。
杨伟笑眯眯的望着鬼泣。
鬼泣的左手再次不动声色的伸到桌子下。
杨伟:“不打了。”
鬼泣一愣,冷哼一声,:“你在华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杨伟灭了三大家族也好,把乌衣巷的人全部杀掉也罢,鬼泣身为一个教堂的路西法,有着自己的骄傲,懒得去理会。
杨伟知道不能轻易相信他的话,可是心里却莫名有相信了。
鬼泣问:“真不打了?”
杨伟:“你不妨碍我,就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既然这样,我就走了。”鬼泣把那只手重新抽出来,血腥玛丽一饮而尽,站起身,转身就往外走。刚走两步,停下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半响,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有个仇家,叫叶子午?”
杨伟眉头一挑,问道:“你认识叶子午?”
鬼泣问:“你觉得,教堂,是不是只有十三个堕落天使?”
杨伟想了想,:“十三个堕落天使,只是冰山一角。”
鬼泣蹙着眉头,好半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果然如此。”
杨伟问:“这和叶子午有什么关系?”
鬼泣:“不久前我无意中发现一个老瞎子,带着一个双目血红的年轻人,见了神父。高高在上的神父啊,对着老瞎子竟然鞠躬谦卑。”
杨伟瞳孔猛缩。
鬼泣:“这些东西,就当是你今天帮我出头的酬谢吧。我不喜欢欠人人情。这样,以后才能毫无忌惮的杀了你。”
杨伟望着她的背影,没话。摇着手里的酒杯,看不透这位新上任的路西法到底想做什么?仅仅是杀他吗?如此骄傲有信心的人,有很多次机会,为什么不尝试一次呢?可如果是敌人,为什么又把叶子午的事告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