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友松犹豫一下,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三下四道:“您好,李局长,我是徐友松。李局,您老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请您吃个饭。”
电话那边一个老头子冷冰冰道:“呵呵……徐总的饭,我可不敢吃。有事事,没事的话你忙,我也忙,大家少联系为好。”
徐友松连忙道:“李局,您大人大量,上次的事,是我做的不对。还希望你能大人不记人过,给我一个机会。算是我求你了。”
李局长冷哼一声:“算是求我了?呵……徐友松啊徐友松,你这架子还真大。得……咱们一没什么过节,二没什么人情。你也不用求我,我也不认识你徐总。咱们以后公事公办。不过既然你今天给我打了这个电话,那么以后就是朋友了。你安尔雅的生意,出口进口,我一定会让人好好关照的。”
他特意把“好好关照”四个字的很重,几乎咬牙切齿。很显然,其中什么意思很明白。
徐友松一脸苦恼。
杨伟笑着:“别着急,你现在,和爷可是朋友。”
徐友松感激的了头,拿着电话又:“李局长,看在爷的面子上,饶我一次好不好?”
电话那边一顿,沉默好半响,怀疑问道:“爷?你和爷什么关系?”
徐友松望了望封也,尴尬道:“他……他……是我一个朋友!”
李局长冷哼一声,怒吼道:“放屁!徐友松,你不撒泡尿看看你那模样。就你?还和爷是朋友?你跪下跟人舔鞋子,人家都不会瞅你一眼。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今天是没事拿我忽悠着玩呢是吧?好好……徐总啊,我记住你了。咱们以后,在好好算这份情义!”
啪!
电话挂断。徐友松苦着脸满头大汗。
杨伟开玩笑望着封也,道:“你这名字好像不大好使啊。”
封也慢慢把杂志放下,抬眼望着徐友松,一字千金:“号码拿来!”
杨伟问:“你没李局长的号码?”
封也一边拨着号码,一边淡淡道:“他不配。”
电话拨通,封也直接开了扬声器随手扔在桌子上,重新靠在沙发上拿起那本杂志随意的翻着。
那边李局长整个声音都换了,一接通先嘿嘿讪笑几声,心翼翼的喊道:“爷,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封也捻着手指,翻了一页杂志。
他不话,所有人都噤声。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电话沉默了几秒钟,李局长诚惶诚恐又道:“爷,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一声。”
还是没人话。
李局长越加惶恐了。刚刚才挂断徐友松的电话,这边封也就打来了。很显然,恐怕那个徐友松走了****运认识了爷。封也越不话,李局长就越要自己寻思。他不敢再绕圈子,抱着一丝希望问:“爷,刚才有个公司的老板给我打电话认识你。那种人物,怎么可能会认识你?你们,不会真认识吧?”
封也又翻了一页杂志。
李局长彻底慌了。因为刚刚徐友松报上封也的名字,他都敢把电话挂了。现在封也直接亲自打电话来,通了之后一句话不,恐怕已经怒了。这种无声的压力让他满头冷汗。想想传中沪海这位爷做事的手段,登时更加惊惧交加。
他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喊道:“爷!对不起!我不知道徐友松是你朋友。否则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求你句话,我以后再也不敢为难他了……不不……以后我权利之内,会尽量的给他便利。爷,请你一定不要生气。”
封也依旧坐着一动不动。
那边李局长已经哭了起来,啪啪啪一巴掌一巴掌的抽着自己,苦苦哀求,如果在面前,恐怕早就跪地求饶了。
杨伟抬眼望着徐友松,笑着道:“徐总,你这不发话,恐怕李局长要把自己的老脸打肿了。”
徐友松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心翼翼凑到跟前,对着电话:“李局长,您……您……不用这样的。我……我摆上酒席……给你赔礼道歉……”
李局长顿时变了态度,连忙道:“不不不……徐老弟,是我给你赔礼道歉。原来都是老哥我不对。你大人大量,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是我不好,请你无论如何要原谅。今天晚上……不不……我这就亲自登门拜访,负荆请罪。徐老弟在家吗?我现在就过去……”
徐友松诚惶诚恐,道:“李局,我现在不在家。晚上我去找你。”
李局长:“不不……晚上我去找你。徐老弟,你要给我个请罪的机会。请你不要再推辞了。”
徐友松无奈的答应下来。
封也挂上电话,把手机重新装进口袋。
杨伟笑望着王福生等人,问道:“你们刚才在和徐总谈生意?”
王福生抹着冷汗,连忙了头。
杨伟又问:“好像没谈成?”
王福生连忙堆着笑脸,道:“谈成了!谈成了!以后我们公司的生意,只要能和安尔雅合作的,全部交给徐总做。价他定!质量他看着做!交货日期拖个一年半载也没事。所有订单我会在签合同的时候就把所有的款项全部打齐。”
另外几个人也纷纷表态。
你看,世界就是这样。你急的肝肠寸断头发都白了也过不去的坎,别人一句话,甚至接通电话坐在那随意的翻看着报纸,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可是有权,天下的鬼,都是你的。
杨伟挥了挥手,对王福生道:“你们走吧,以后是徐总的朋友,就是爷的朋友。谨记住这句话。”
王福生等人立刻两滚带爬感恩戴德的离开。出了安尔雅公司的大门,连电梯都不敢等,滚圆的一个胖子,一口气从三十层下到一层。累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同在鬼门关打了个转,捡了条命回来一般。
办公室里,杨伟对徐友松道:“徐总,我有事情,想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