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蛮正在撒娇卖萌,忽然间又看到这个一条胳膊的奇怪年轻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不由得愣住了。
杨伟则是眯着眼睛望着他。
“你是谁?”
叶子午冷哼一声,好吧,大家就把他想成王宝强,刻意板着脸装酷,阴森森道:“一个将死之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杨伟呵呵笑了两声。
叶子午问:“你又是谁?”
杨伟回道:“一个将死之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叶子午一愣,哈哈大笑,道:“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一定不敢这句话。”
杨伟想了想,笑的一脸玩味,同样:“如果你知道我是谁,也一定不敢这句话。”
的确,可以想象,如果叶子午知道面前这个搂着她未来“媳妇”男人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尖,最神秘的杀手组织教堂的人。并且是教堂十三个堕落天使之首路西法,给他一百个胆子,绝对不敢这句话。即便是,也会仔细掂量掂量后果。
这位路西法现在的身份无论是杨伟还是豆昊,都不能轻易杀人。特别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因为一旦被范家的人发现,会很麻烦。
可是如果还是昔日的路西法,那就完全不用计较。晚上悄无声息摸进叶家,连着叶媚娘,一起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谁得罪他,他就能干掉谁。
要知道,他曾经一句玩笑话,都能让米国的总统躲在一级战备防御密室里,吓的整整一个月没敢路面。
不过叶子午也的确有这句话的资本。至少在整个江浙,有这句话的资本。
他有个很厉害的娘,这个厉害可不是单单指手段心机,同样指功夫。传闻叶媚娘年轻的时候在大兴安岭下丫鬟似的跟着一个老瞎子十几年。回来之后柔柔弱弱嫁给了叶子午的父亲老老实实在家相夫教子,没人把她看在眼中。
江浙藏龙卧虎,昔年更是鱼龙混杂地下各方势力割据。其中最出名的张老四更是传闻有一个国术榜上的师父。叶子午的父亲虽然是最大的那一个混混,可也仅仅只能称为混混罢了。
张老四要做最大的那个老大,势必要铲除异己把所有的对头压下去。有时候杀鸡给猴看只能稍微威慑,而杀一只猴子给鸡看,绝对效果更好。
那些势力就是鸡,叶子午的爸爸就是猴子。
张老四最先拿叶子午的老子开刀。布下万全之计引他来,一个国术榜上高手最得意的弟子,当然轻而易举就把叶子午的父亲干掉了。
张老四砍下他的脑袋,借着寿诞宴请所有道上各方势力。所有人都猜测他是想称大哥,觉得这次寿诞会有动作。可是万万没想到,张老四什么阴谋诡计都没有,只是和每一个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寒暄,甚至放下身价称兄道弟。
酒宴开始,菜式陆陆续续上来,而压轴的菜,让所有人心里震惊的无以复加,只觉得头发都在往上竖。
最后的菜式,是叶子午父亲的人头!
一劈两半,一半红烧一半清蒸,寿诞上几乎有一半人当场就吐了。
张老四笑眯眯的撕下来一片耳朵,放在嘴里慢慢咀嚼,对众人:“以后,江浙,只有我一个人是爷。”
没人敢话,噤若寒蝉,胆的甚至打起了哆嗦。连叶子午的父亲都被人摆上了饭桌,更何况更弱的他们呢。
寿诞很成功,有人带头喊了句四爷,所有人就此起彼伏喊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叶媚娘披麻戴孝出现了,她望着餐桌正中间的人头,表现很奇怪。没生气,没激动,甚至连一恶心反胃都没有,平静的让人心悸。可正是如此,才让人觉得奇怪。
她甚至还微微笑了笑,:“张老四,让我把我男人的头带走吧。”
张老四也微微笑着:“今天我五十大寿,你来我酒宴上,却披麻戴孝,不吉利。要见血冲喜。你自杀吧,我身边的兄弟们可是对你觊觎已久,人人都夸你漂亮,难怪你明明是老叶的妹妹,他还不顾伦理把你娶了。你看,你都怀胎七个月了,我不想眼睁睁看着有一大群男人折磨你。”
叶媚娘还是一脸平静,:“我男人的头还我,这件事就算了。从今以后我离开江浙,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所有人都觉得,她一个弱女子,就算是想报仇,又能怎样?有心无力。可是她想算了,张老四却不想就这么算了。
斩草除根,更何况已经是血海深仇。
张老四笑着问:“如果我不给你呢?”
叶媚娘:“我会杀了你的。”
张老四哈哈大笑,望着她已经怀了叶子午,鼓起很大的肚子,问道:“你刚才什么?我没听清,拜托你再一遍。”
有六个势力的大哥为了讨好张老四,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叶媚娘却笑了,她:“我不了,我做给你看好不好?”
张老死冷哼一声,道:“这是你逼着我动手杀女人的。”
叶媚娘没理他,一步一步慢慢朝着他走去,距离三米远的时候,忽然间动了!所有人都清清楚楚记得那一天的场景,直到今天都恍若做梦。没人想到一个怀胎七个月,平日里文文静静躲在家里从来不抛头露面的女人动作会那么快,手段会那么犀利。
张老四堂堂国术榜高手的得意徒弟,号称江浙最能打的一个人。竟然连一招都没接住。只见一把华丽丽的蝴蝶刀,不知道从叶媚娘身上什么地方飞出来,如一道流光,割破了张老四的咽喉。
当时寿诞上有多少人呢?差不多三十多个,二十年前虽然世道比现在要乱,可是终究是红烧清蒸人头,即便警察那打好了,张老四依旧把寿诞举行在自家别墅,没有外人知道。
三十多个人全是江浙省城各方势力的大哥。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眼睁睁看着叶媚娘在张老四特意为寿诞定制的华服上擦干净了蝴蝶刀,然后抱起叶子午父亲的脑袋,转身慢慢离开。
她从头到尾一个人都没看,离开的时候了一句话,一如刚才一样平静淡定。她:“既然张老四不想让我离开江浙,那么我便留下来吧。不过这江浙,只有一个人能称爷,在我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