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刘雨琦睁大眼睛盯着面前的金色腰带竖领锦袍的男子。
OMG!这到底谁才是倒霉催的,每次遇到这个人就没有好事。
这个富家子,到底结了多少个仇家啊,怎么天天被追杀。
又?怎么,我们见过吗?
同样面前的男子也是一脸的讶然,显然很是不解,皱起眉头看着刚刚被自己救起的路人。
“这位小公子,认识在下?”凌王爷下了马,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人,确信从未见过,问道。
此刻他们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后面的刺客们没有再追来。
小公子?
刘雨琦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衣着装扮,尴尬地笑了笑。
平日里习惯男子装扮出门了,今日虽然不用去茶楼茶庄,但也是以男子装扮出的门。
“没见过,没见过。”刘雨琦自己跳下了马背,嘿嘿笑了两声,摆手说道。
面前的这个衣着交领暗蓝长袍的富家子,腰间依旧挂着一根翡翠玉笛,脸上的轮廓比两年前更加有菱角了,一双警惕的眼睛带着冷冽之意盯着自己,眉宇之间微微皱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见到他,原本还颇有一点熟人相见的感觉,此时被他那双冰冷的眼神一看就烟消云散了。
既然没有认出来,那就当不认识好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虽然是个富家子,结交一下也是不错的,可没事总是被追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离这个人远一些吧。
我这奇迹般的第二次生命,还想多活些时日呢。
“那个,多谢啊!刚才我不小心散着步就摔倒了,多谢你扶我起来啊。”刘雨琦故作初次见面拱手道谢,看着面前的富家子对自己的警惕之意更深,便抬头看了看天,“哎呀,出来的时间够久了,可得要回去了。在此跟公子道别了。”
话刚说完,刘雨琦不待凌王爷回答,就转身抬脚快步走起来。
“站住!”后边凌王爷的声音传来。
站什么住啊,鬼才听你的呢。谁知道待会会不会有人再追杀上来。
“对不住啊,下次请你吃饭啊,我的家人还等着我,我得赶快回去了。”刘雨琦没有转身,只是将手臂举得高高的挥了两下,表示再见,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
忽的一阵轻风从头顶飘过,刘雨琦这下急急收住了脚步。
这是古代人的轻功吗?怎么就忽的一下从那么远的地方飞过来了。
这富家子还有这等功夫。
连婉月都没有飞那么远过。
这要是在现世,绝对是跳远冠军啊。
呸呸,想什么呢,等等,他这是要做什么?怎么这样看着自己。
刘雨琦望着面前眼中带着寒意甚至还隐隐藏着一股杀气的富家子,完全颠覆了之前两人几日几夜赶路时即使冷冷淡淡的却还是一直护着自己的那个人的形象。
没事没事,他只是一下没认出自己,应该是怀疑自己跟那帮子刺客一伙的。
“大爷!”刘雨琦噗通跪了下来,“不要杀我啊,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不过是个路人,就是没事唱个曲散个步就不小心走到这里了。”她挤出几滴泪水,用袖口狠狠抹了一把。
“我上有老母亲要照顾,下还有几个兄弟姐妹要养着,求大爷绕了小的一命吧。”继而她又提高了嗓门哭喊道。
凌王爷显然被刘雨琦突然鬼哭狼嚎的样子给愣住了,他不过是看着刘雨琦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是又仔细想了半天确定不认识。
但刚才他的表情明明就像是见过自己一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巧在这里出现。
父皇病危之时,京中传召他入京见父皇最后一面,且作为藩王都要回京戴孝。
为了赶在能够见上父皇最后一面,他只带了几个亲卫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即便如此,最终还是没有来得及,于是在京城一直待到参加完四弟,不对,如今已是皇上的登基大典之后才赶回福州。
这一来一回,加上在京城待了不少时日,就一年半载去了。
他在福州也不过待了半年多而已,这半年里他低调处事,认识的也都是官场上的那些来拜访的官员,这么一个小子着实没有见过啊。
看着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少年,凌王爷皱了皱眉头。
莫非刚才真的是他认错人了?自己误会他了?
“你,起来,这个你的。”他扶起一脸哀戚的刘雨琦,将一块布袋子放入刘雨琦的手中。
刘雨琦看了看手中的布袋子,一脸恍然,这是她以前做的第一个布偶,是机器猫的样子,上面自己还亲自刺了名字的。
因放的时间有点久了,而且南方湿气大,所以有些发霉了,她就浆洗了,用干花包裹着放在小布袋中,这样就不会发霉了。
“多谢这位……”刘雨琦接过小布袋,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富家子迈步越过自己上马走了。
真是富家公子的性格难揣摩,一会儿救自己,一会儿还对自己起了杀意,这会儿又一声不吭的走了。
真是奇怪,难怪老被刺客追杀。
“小姐!”婉月的一声叫声打断了刘雨琦的思绪。
她闻声望去,这才发现不远处婉月和冬儿的身影。
“我在这!”她高兴地挥着手。
“小姐,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可吓死我们了。我和婉月姐姐打了些野味正回去找你的时候,柳姑娘说你出来寻我们了,这可吓坏我们了,好在老天保佑,小姐平平安安。”冬儿一上来又是对天拜了拜又焦急的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我不过随便走走,看把你们急的。”刘雨琦也没打算跟他们说刚才的事情,免得又是一阵担忧,嘿嘿笑着说道,“走,我们快回去,让我看看你们都打了哪些野味。”
说完就拉着二人向外走去,忽的她又停了下来:“对了,婉月,之前你说两年前我们在客栈被误打误撞的刺杀时,带头的那个刺客用的是银针暗器对吗?”她望着婉月,脸上依旧带着笑意,问道。
那次的刺杀差点要了婉月的命,两年来,婉月因为当年失血过多而一直在府里调养身子,小姐从未再次提及这事,她也就没有说那次和刺客血战的事。
对于刘雨琦突然这么一问,婉月倒是略显惊讶了一番,但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刘雨琦的问题。
再深入的问题,她就没有再提了。
“怎么了,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她问道。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随便问问。”刘雨琦嘻嘻哈哈的岔开了话题,接着讲起了怎么做野味的话题。
真的只是随便问问吗?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