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此时面色一片冰寒清冷,两只大眼睛好似闪烁着黝黑的光芒,自言自语道:“原来是鬼谷子一脉的六甲奇术,怪不得要等到今天!雪儿,快去拿两瓶酒来,我们发下酒疯好了!死丫头,手掌伸出来,给我盯着这两个还在动的纸人,要是代表我的纸人不动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一举手,就将手中的三个纸人翻落在了惊异不定的李天语手中。⊥頂點說,..
然后左右一看,就抓起那个巨大的花瓶,使劲在墙上敲打两下,然后陡然放开嗓门,嘶声怪气地道:“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声音嘶哑难听,倒是颇有几分梁山好汉的豪迈气息。
罗雪琴也飞快地窜到厨房中,找到一瓶洋酒,跑了回来,道:“只有一瓶。”
陆渊接在手中,一下咬开瓶塞,大大灌了两口,然后满口酒气地对有些莫名其妙的罗雪琴和李天语道:“你们再找两瓶,喝两口在肚子中,然后装成喝醉的样子躺在沙发上。”
声完,又拿着那个“国宝”朝墙上打了两下,继续道:“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李天语连忙提醒他,“你刚才唱错了!”
陆渊摆出一个醉八仙的姿势,歪眼斜嘴地道:“酒鬼能记得清楚这么多歌词吗?”
楼梯上咚咚几声,围着一块沐浴巾的周紫欣跑了下来,见房间中古怪的模样,惊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渊摆出耍流氓的架势,口齿不清地道:“发酒疯!”
一声大吼,将巨大的花缸在脑袋上,就朝外面的落地窗冲去。
啪!
匡!
两声巨响,陆渊就用那个大花缸敲碎了外面的落地窗,径直从六楼跳了下去。
罗雪琴连忙急匆匆地道:“紫欣,快帮我找酒!布置现场!”
周紫欣则是一脸震惊地望着前面大开的窟窿,好似根本没有听到罗雪琴的言语般,跑着就朝那个大窟窿跑了过去。
李天语连忙伸出手臂,朝她拉去,不过一下被她给反手甩开,百忙中使劲一抓,立刻将她身上的浴巾给扯了下来,露出一具雪白的躯体,依然继续朝前奔跑着。
正式升级成为女流.氓的李天语脑袋一下当机。好在罗雪琴一下挡在周紫欣的面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道:“准备赤.裸殉情啊?!”
周紫欣才想起她披着的浴巾被某位女流.氓给扯了下来,不过屋子中现在全部都是女孩子,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且也不是害羞的时候。心惊胆颤地道:“他……跳下去了!这里是六楼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下面传来陆渊中气十足的嘶吼声,“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歌声未落,清脆的敲打声在下面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半夜三更叫什么?!”
“发酒疯啊!”
“出事了!有人跳楼!”
……
罗雪琴一手扯过李天语手中的浴巾,披在周紫欣的肩膀上,道:“快一儿,我们时间没有多少了!等下再跟你解释!”
周紫欣犹如木偶般地跟着罗雪琴进了厨房,翻箱倒柜才找到了两瓶包装十分精致的洋酒,又拿着几个杯子和几代零食跑到了客厅。
拿起一瓶扁平的路易十三,罗雪琴在嘴巴中大力灌了几口,立即塞在李天语的手中,道:“剩下的全喝了!”
这才转头对周紫欣道:“快回去穿衣服,等下你就他们两个在客厅里喝酒等我回来,你有些困了就先去休息,等出来就这个样子了。”
周紫欣望着李天语手中正在上下跳动的纸人,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问道:“是韩家动的手吗?”
罗雪琴坚定不移地道:“紫欣,这个事情与你无关,也不是韩家动的手,你别胡思乱想了,帮我们应付一下。等下再告诉你!”
陆渊依然在下面嘶吼道:“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李天语见手中跳动不休的两个纸人一下停止了变化,写着罗雪琴名字的那个,一下着火,化为一道火光就无影无踪。至于写着陆渊名字的那个,则是通体变成了惨白色,就一下不动了。
罗雪琴一把将她掌心中的两个纸人抢在手中,将酒瓶递了过去,道:“快喝酒,快喝酒!”
周紫欣以最快的速度朝楼上跑去,转眼就叮叮当当地跑了下来,一只手还正在套连衣裙,一只手拿着胸罩,将胸口的两只玉兔暴露在两个女孩面前,声道:“快帮我扣上!快帮我扣上,我几次都扣不上。”
罗雪琴帮忙将她扣上后,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裙,见没有什么走光的地方,才道:“今天晚上可得麻烦你了!”
正在拿着零食满地乱撒的李天语恨恨道:“那两个死丫头,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醒一下,简直就是两头猪!”
整理完衣服的周紫欣对罗雪琴道:“你们快躺下!不对,雪儿才回来,应该没有喝多少,我们一起出去找人!”
接下来则是一阵鸡飞狗跳,几乎整个区都惊动了。等保安找到陆渊的时候,陆渊正头着那个巨大的花缸,在花园中歪歪斜斜地乱晃,口中还念叨着:“为什么天好黑,老是没有人开灯?”
不时用力拍打着大花缸两下,发出噪音。
随后赶来的一二零将某位大醉侠送到了医院,发现他身上除了一下擦伤和树枝的挂伤外,几乎是完好无缺。
几乎在同一时间,保安处的监视录像也被赶了过来的有关部门相关人员调了出来,在昏黄的夜灯下,几乎可以清晰地看到,某个醉鬼跳楼不死的根本原因在于窗外就是移植的大树,树枝缓减了大部分的阻力。
尤其最值得庆幸的是,最后落地的时候,是那个大花缸先落地,靠在花缸上的陆渊只是受到一震伤,才能落地后继续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着大花缸,继续发酒疯。
尽管制造了一儿骚乱,但这个事情最后连警察都没有惊动,让罗雪琴、李天语、周紫欣三个女孩子精心炮制出来的法没有了用武之地,最后只是在区的管理处做了一个登记。
但事发二十分钟后,范晓燕就赶了过来,站在楼下,望着六楼上的那个大窟窿,心头却是一阵后怕。
要是陆渊在这里出了一个意外,不仅接下来罗雪琴的国庆演出必然受到影响,且她制定的计划也将全部打水漂。
对于罗雪琴给出的法更是哭笑不得,陆渊喝醉酒之后表演武功才闹出了这场事故!
范晓燕转眼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搬家!或者是在其他地方重新买套别墅,有足够的空间让陆渊折腾!至于借口,她有无数个借口可以让陆渊采纳她的主意。
光是“二人世界”就足以让陆渊重新去弄套别墅。
整个事件真正的输家,最后变成了两个早早睡觉的丫头,被愤恨不平的李天语给安排到了医院,美其名曰照顾酒鬼。
从医院出来的罗雪琴等一行,当然是不会住回那间“凶房”,只好又来到学校的宾馆休息。
等将那些碍眼的人士全打发在一边后,三个女孩才重新聚集在了罗雪琴的房间中,躺在床上,讨论着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雪琴想了一想,才一脸凝重地道:“这个事情我也不怎么清楚,不过我和陆渊早就知道有人要对付我们,我们准备得也十分充分,你们不用多想。其实,陆渊给天语的护身手链和紫欣带着的手镯,都是为了这个隐藏在暗中的敌人准备的。”
然后左右瞟了一眼,罗雪琴接着道:“刚才就算陆渊破了他们的害人法术,除非他们主动过来认输,不然我们也没有法子知道他们究竟是谁。刚才的三个纸人,大概就是我们的替身,让那个敌人认为我们真正中招了,所以陆渊才会故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对这些玄异神奇之事早有一定认知的周紫欣倒是没有多大奇怪,只不过十分担心地问道:“雪儿姐,刚才你的纸人替身可是烧了起来,会不会是被人破了法术啊?”
罗雪琴摇头道:“不是,纸人烧了起来,是表示我已经被法术完全控制了,生死都是完全掌控在人家手中。但其实并没有,所以是好事。”
李天语插口道:“纸人都没有了,要是人家下次再对付你,该怎么办?你用什么对付啊?”
罗雪琴十分镇定地道:“其实这个用纸人当替身的事情,还要感谢紫欣,要不是韩家用同样的法子对付你,陆渊也想不起用这个法子来示敌以弱,引蛇出洞。至于对付的事情,你们就不要管好了,这种《移形代禁》的法术是可以找无数替身纸人的。”
这些天已经看了许多灵异,神怪故事的李天语也虚心好问地求教道:“雪儿,不是常这样的纸人需要生辰八字、头发指甲和鲜血吗?”
罗雪琴径直从她额头扯下一根断发,笑着道:“要从你身上取,还不简单吗?”
周紫欣有些悠然神往地道:“陆大哥应该设有一个法坛吧?雪儿,你也要心一儿,稍微有所不对,最好向你们师伯求助。”
李天语马上咬着牙齿不话了,心知肚明这个子虚乌有的“师伯”根本就不存在。
居然到现在都在欺负周紫欣这个天真无暇的姑娘,陆渊真是一个大混球!
李天语在心头恨恨骂了一句,不知道想到什么,俏脸一下有些发红起来,不过在黑暗中却没有人看见。
罗雪琴笑着道:“他也享受了一次被跳楼的待遇,你们两个是不是同病相怜?刚才怪不得那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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