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正如你所料,明珠出事了。”寒莺声回禀。完之后,又将一些细节了一遍。
“呵!”翘唇冷笑。郭穆蕾比她想象中要狠一些。
正想着,轩辕祈便走了进来。寒莺识相的离开。
“紧张吗?”一进屋,轩辕祈便伸手便摸了摸她的乌黑发丝,
“只是一场戏,有什么可紧张的?”绯唇淡笑。
“怎么办,我很紧张。”
“你紧张什么?”手撑在下巴,好奇反问。
“马上就要洞房花烛了。”
“啊,哦,呵呵。”李长卿脸上出现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
“你都安排好了?”细问。
“从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安排了。没想到南帝让宁天临的成亲日子刚刚和我的对上。”
李长卿头,突然问:“轩辕灵珠呢?”
邪魅眸子微微挑了挑,“怎么?担心?”凝望她,看到她泛冷的眸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李长卿扭头,镇定的目光与他沉静的黑眸交集,忽闪一下。
“……”
“到时候怕是要委屈你了。”
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了然,“只是暂时的,不是么?”
轩辕祈伸手便将她拥进怀中,按在她的脑后,扣住她的纤腰,攫住她的红唇,贴紧她的柔软,敲开她的双齿,与她纠缠在一起,抵死相缠。
聪明的女人,要有个懂自己的男人。
李长卿不久之后才明白,两人之间的坎坷纠缠,并未因为成亲而止步,反而一切都是噩梦的开始。
两人都有些气喘,可唇齿间却全是彼此的味道,淡淡青莲混合着她特有的体香,紧紧纠缠,久久不肯散去。
摸了摸唇,宛笑,“醋-坛-子。”呵,又是一笑。
只是这笑带了调侃的味道。
“嗯?”扬眉盯着李长卿,先是一窒,继而邪魅一笑,“再一遍。”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腰,牵起她的手,看着毫无疤痕留下的玉手,问:“谁的?”
肩膀微颤,忍不住笑道:“宁天赐知道我的身份了。听是某个醋坛子太显眼,不用查都知道我是谁了。”指尖轻轻在他手心挠了挠,直到他反手抓过她的柔夷,这才又笑道:“不过,李桑榆那边也不能松懈,我答应他的,将李桑榆送进太子府,也算是成全了两人。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看双陌了。”
顿了顿,感受着来自手心的温暖,“双陌还是无法脱离前主。我已经试探了,就怕如歌到时候中她的计。”
“放心,我已经派人到时候紧紧跟着她了,若是发现异动,当场杀掉。”
“不行,她是个易容奇才,许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也不来,我要她安全回上京。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不能死!”
轩辕祈眸底沉沉,双陌确实不可多得,若非白如歌,他早就痛下杀手,敢叛变,只有死路一条。
“好,不过,该有的惩罚,她是一样都不能少的。回到上京,就看她的命硬不硬了。”
“行。”
晌午后。
李长卿叫来秋芷。
“那人是谁?”
“姐,奴婢不明白姐什么?”
李长卿倏地起身,一把扯开她肩膀上的裙衫,裸露的肌肤上,一大片淤青,甚至都可以看到刀口愈合后的长长结痂。
“谁会对你这么狠?”
“姐。”秋芷一下子跪倒在地,眼神中带了惊慌失措。
“你自己吧。”丢了这话给她,李长卿便坐在椅上开始翻看手中的书。
秋芷浑身上下都在冒汗,慢慢不时从窗棂透过一阵冷风,可她却汗如雨下。
温暖的屋子,窒息的安静,秋芷咬咬牙,目光却很平静,半响后,缓缓抬头,看着姐低垂的美眸,苦笑一声,“我不能。”
李长卿宛如实质性的目光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
“我不能,但是我一定会按照计划帮助姐。等事成之后,姐要杀要刮都可以。请不要让白公子难过,双陌自知配不上白公子,也不敢奢望,求姐谅解。”
“有些话,你要亲自对他,我没法代传。肩上、胳膊上、腿的伤,都是同一个人做的?”
咬咬牙,沉重的头。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吗?”李长卿突然提起往事,令秋芷一怔,头。
“那时候,你女扮男装让我惊喜;慢慢接触,我便越喜欢你;事实上,比起青莲,你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丫头。”
“姐——”面带凄苦,泪水不断涌流。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可我也没想到,最终让我失望的人,也是你。”
“姐,这次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用心良苦。”
“既然如此,告诉我,那人是谁?”
“姐,真的不能是。”
“让我怎么再相信你?”长叹一声。
“姐!”秋芷忽然笑了起来。
动作犹如猎鹰,朝着身上两处穴位去,紧接着移至腿部,却猛地被李长卿钳住双手。
“够了!”若是再让她下去,她的武功便完全废了。
好在制止及时,轻功还在。
“我相信你。”
秋芷只觉腥味上涌,猛地吐出一口血,“多谢姐,事成之后,我一定会负荆请罪。”
“下去包扎一下,三天后,我们有一场仗要打。”摆摆手,身心俱疲。
寰王府,大乱。
宁天临正跟初一商量这成亲当天的部署。
王府的地图摆在桌子上,上面画的密密麻麻,可见用心至极。
“王爷,明珠夫人产了。”
笔一落,重重的掉在了地图上,墨汁便沾染了一大片。
“产?何时怀孕的?”自言自语,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奴婢不知,只听夫人伤的很厉害,王爷快过去看看。”急促的样子,似乎真的为她担心。可一想到侧妃那凶狠的样子,她便莫名缩了缩身子。
宁天临大步流星,脚步带了匆忙,待到了月牙轩,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血腥,“怎么回事?”
伸手便要揭开被子,却被郭穆蕾拦住,哭哭啼啼的道:“爷还是莫要看了,姐姐真可怜。”
明珠还在昏死中,根本就不知道眼下发生了什么。
“钱一手呢?这个时候死哪里去了?”寰王大怒。
过了一会儿,钱一手走了进来,姚夭跟在身后。
“快给本王瞧瞧。”
搭脉,查诊。
“舌头自断,胎儿不足六十天,已滑胎。需要一个月静养,此生怕是不能再话了。”
姚夭冷笑,目光眯着看了郭穆蕾娇弱的样子,想要开口,怎知郭穆蕾似感觉到一般,目光如寒冰带刺直袭向她,只觉浑身冰冷如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