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立刻上前扶起端谷玉:“父皇怎么会认为你撒谎,这事情,一定要彻查才成。=== ..”着,便抬头,眸子犀利的扫向李长卿,大声道:“朕看你就是狡辩!”
李长卿微微叹息,目光扫过面色不佳的明珠,继而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南帝一侧的端谷玉,眸子眯了眯,道:“皇上狡辩便是狡辩了,臣女无话可。”
一侧的宁天赐,脸色带了难以觉察的失望,他盯着端谷玉的后背,本准备和她好好过日子的想法,在她开口话的时候,就如一把尖刀刺进心脏,让他有种无言的窒息感。
“父皇。”宁天赐扶着墙站了起来。
眼眸和笑容都是一片清澈:“君子襟怀坦荡。儿臣不能对任何人做出质疑,不过,既然儿臣的妻子是李姐的,那么,请父皇将此事交给儿臣彻查。”
“不成!你身子如今也受了损,该是好好休息才成。”南帝断然拒绝道。
“父皇,若是玉儿这次错了,岂不是儿臣也错了。父皇要求秉公在心,况且决无道长在这里,也一定不会让这种冤枉的事情发生的。”
“这——”想了想太子的话,似乎也不无道理。
不过,南帝心里倒是惦记上了李长卿,若是让太子审理,鉴于对她的情谊,自然是网开一面的。南帝不乐意,他想要趁机给这个丫头敲敲警钟,若真的是她的衣料,那三儿的病,一定和她有关系的!
想到这里,南帝想要再次开口拒绝,怎知宁天赐跌跌撞撞的跪了下去,“求父皇成全。”
南帝若再执意如此,便是不得仁了。
“那,好吧。”南帝答应的有些勉强,上前扶起太子。
“谢父皇。”宁天赐忍着胸腔的难受,被南帝扶着起身,然后:“父亲可否借木偶一瞧。”
南帝递给他,宁天赐将这个木偶拿在手上仔细的瞧了一遍,对尾随其后的凤逍遥道:“不知下蛊的东西为何会是这个木偶?”
带着疑惑望向凤逍遥。
“这个东西,上面应该有寰王殿下的生辰八字的。”凤逍遥走上前,拿起木偶,重新看了一遍,然后伸手将外面的衣服打开,红色的字体的生辰八字赫然印入眼前。
“你是?”宁天赐思量片刻,继续确认:“凤仙确定这个是下蛊的东西?”
因为牵扯到了李长卿,凤逍遥还是谨慎的回道:“是这个东西,不过,这木偶穿的衣服,不管是谁的,恐怕有人诬陷也不好。”
“我也这样认为,没人傻得会将这个穿在木偶身上。”想到这里,转头对李长卿问道:“请问,可否借李姐的衣服瞧瞧。”
“衣服在屋里,可以派人去取过来。”李长卿知道自己不能出去,倒也只了派人。
“好,慕青,你去取来。”
李长卿将地方偷偷给慕青了一遍,慕青了然,飞身离开。
而大厅这边剑拔弩张的时候,某处偏僻的厢房外,一个娇俏的身影一闪而入。
看着熟睡中的郭慕蕾,姚夭的面上现出阴狠的神色。
目光阴冷的盯着郭慕蕾已经隆起的肚子,似乎若有所思。
郭慕蕾失血过多,加上诸多惊吓,凤逍遥给她吃了药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睡的极为的香甜。
梦中,梦见一个漂亮的男孩双手张开,嘴里喊着娘亲,娘亲,朝她跑了过来。郭慕蕾只觉心里无比的开心,蹲下身子,将扑进怀里的男孩一把抱住,那带着奶味的包子,令她的心花怒放,亲着他胖嘟嘟的脸蛋,开心的不得了。
“乖乖,娘亲在这里,来,让娘亲看看。”着,拉开怀中的包子,想要细细瞧瞧他的眉眼,却见他面上全是血,一下子就将他原本白胖的脸遮的严严实实。
郭慕蕾只觉浑身发冷,一下子被吓得一把推开包子,看着跌坐在地的包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她想要伸手过去扶起他,可他的哭声越来越凄厉,到了最后,就变成了尖锐的喊叫,让她只觉肚皮一阵冰冷,猛地坐了起来。
她,一下子就醒了!
一睁眼,就看到对面一声夜行衣的女子,那蒙住的脸,只留一双晶亮无比的眼睛,就像暗夜中的鹰,亮的吓人。
“你是谁?”郭慕蕾看着露出肚皮,她长长的指甲正划在上面,那刺眼的大红色,就像她刚刚梦中包子脸上的血迹,渗人的慌。
着试图推开她的手,将肚子盖住,怎么姚夭一个反手抓住郭慕蕾的胳膊,低低的声音冷哼一声。
郭慕蕾顿觉头皮有些发麻,这个声音沙哑无边,就像孟婆的声音,阴冷邪恶。
“你想干什么?”见她不回话,郭慕蕾试图换了个问法,缓解心中的越来越大的不安。
姚夭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神色,无比的满意,伸手便敲了敲她的肚皮,那如此弹性的肌肤,在这种声响下,肚里的胎儿似乎蹬了一下腿,姚夭唇角就划过一丝嗜血的味道。
“它!”姚夭再度出声,那被伪装了的声音,就像撕扯着声带,在安静的屋子里面划拉出一阵撕裂的音调。
郭慕蕾只觉周身的气息在这种氛围中越发的浓烈,不知为何,她总觉的这个女人很熟悉,可这声音,却分明又不是。不觉胳膊交叉护住肚子,“你别想上伤害我的孩子!”
姚夭有些不屑,黑布下的嘴唇勾了勾,带着不满。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这次,无比清晰的咬出这几个字后,那长长的指甲就变得锋利无比起来,顺着肚脐眼,一下子就划了下去——
与此同时,伸手住她的哑穴,让她嘴巴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乎已经成型的胎儿,从她撕裂的肚皮里取出来,那温热的带了血味的气息,让郭慕蕾有些作呕。
她浑身僵硬,那种冷,不是来自身上,而是来自心里,为何,为何要伤害她的孩子?
郭慕蕾看着她一一的将胎儿取出,它的鼻子眼睛几乎都可以看到,那虽然不曾分明的轮廓,可看到郭慕蕾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可爱——
这是她的儿子!
若是长大,就和梦中一模一样!
可如今,它却静静的躺在这个黑衣女人的手中,从母体中出来的血,渗过她的指缝流了下去,郭慕蕾动不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双目赤红,几乎要迸出来。
那女人却冲她邪恶的笑了一下。
“这个孩子生出来也是死,不如就让我吃了吧。”淡淡的语气,却像地狱中最可怕的孟婆,让郭慕蕾再也承受不住,噗出一口血后,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