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对于景旻文来说,这两天的时间似乎一眨眼就过去了,这两天许一陪着她逛街,游览了衡山,甚至两人还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很仓促地行了一次周公之礼,让她知道了这种事情不一定非在家里做的。
对了,你这次回去什么时候回来
景旻文拉开车门上了车,省行已经派了一个新人过来,准备接替我的工作了,我现在也一步步地把工作移交出去了,估计再有三四个月就要走了,别我走了你还没回来。
不会啦,傻丫头,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呀。
许一咧嘴一笑,在景旻文的唇上轻轻一吻,右手顺势捏了捏她胸前的两只兔子,工程动工的话,留在京城的时间就要长一点,现在还只是竞标呢,顶多也就去两三个星期而已。
大色狼,小心被人看到。
景旻文娇嗔一声,拍掉许一作怪的大手,要不然我明天送你去白沙坐飞机吧
不了,晚上在火车上睡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就到京城了,而且,你马上就要调走了,别让人说你消极怠工。
许一摇摇头,拉开车门上,迅速发动汽车,红色的法拉利一溜烟地飞驰而去。
要不进家里坐一坐吧
景旻文推开车门,看许一似乎没有下车的意思,不由得眉头一蹙,心里一跳,唯恐许一在心里看不起她们母女两人。
算了。不上去了。我还要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呢。许一摇摇头。一会儿你妈妈看我把你折腾得走路都不利索了,她还不骂我呀。
景旻文心里松了一口气,旋即俏脸一红,伸手掐住了许一的手臂,狠狠地一扭,大色狼,还说呢,这两天折腾得我还不够惨呀。
许一咧嘴嘿嘿一笑。很知趣地闭上了嘴巴,看着景旻文窈窕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夜幕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愣,立即接通电话,爸,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小一,你在哪儿呢,有时间的话来到我这里来一趟吧。京城的地铁十三号线也快要竞标了,你回去的话顺道来我这里一趟。我们父子两谈一谈。
谈一谈,谈什么呢,许一闻言一愣,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破坏许致远和李若曦的婚事,嘴里下意识地回答,好的,爸,我今晚上正准备回京去呢。
那好,顺路来一趟吧,快到的时候给我来个电话,我让人去火车站接你。
许一挂了电话,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想了老半天也没想起父亲让自己去苏省的用意,有可能是说跟李家联姻的事情,也有可能是说岭南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地铁工程的事情。
只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必须得提前去火车站改签火车票了,许一摇摇头,迅速地发动汽车,飞快地往家里赶去。
列车抵达金陵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许一走出车站的出口,远远地就看见周群一脸微笑着在人群中张望。
周哥,真是不好意思呀。
许一笑呵呵地走过去,我自己打个车就到了,怎么能麻烦你跑这一趟呢
没什么,我的工作就是为首长服务的。周群呵呵一笑,跟许一握了握手,许总,一段时间不见,越来越容光焕发了呀。
这段时间到处跑呀,累得跟狗一样啊,憔悴成这样了还容光焕发呢。许一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对了,我爸的身体还好吧
老板的身体好,他现在每天都要练太极拳的
周群呵呵一笑,汽车缓缓地启动了。
奥迪行驶了半个小时之后,驶进了一个院子,停了下来。
许一下了车,抬起头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就见院子里绿树成荫,一栋栋两层高的小楼整齐地矗立于树荫丛中,院子里很安静,偶尔能听见车轮碾过的声音。
许总,你先洗把脸休息一下。周群关上车门,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再有半个小时会议就结束了,我先去接老板。
好,辛苦周哥了。
许一微笑着点点头,拔腿走进了家门。
一个脖子上系着一条围裙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有些畏缩地看了一眼许一,向周群点点头,周处长好。
周群点点头,目光转向许一,许总,这位是张阿姨,专门负责照顾你父亲生活的。
许总好,你叫张喜凤,你叫我老张就行了。
保姆是一个中年阿姨,看得出来是个忠厚老实的女人,收拾得还算是比较体面,房间也收拾得井井有条,显然是个很能干的女人。
许总,你休息一下,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接老板了。
周群向张喜凤交代了几句,跟许一招呼一声就快步走了出去。
许总,请喝茶。
阿姨给许一送上一杯热茶,许一接过茶杯道谢,谢谢阿姨,你忙吧,不用管我了,我去洗把脸。
许一洗了脸出来,一杯茶还没喝完,就听见门外响起了轻微的马达轰鸣声,片刻之后,就见周群推开了房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爸,我看你的精神不错呀。许一站起身,笑呵呵地迎了上去,许正春微笑着点点头,是呀,最近有时间就练你交给何成的那太极拳,现在感觉到自己年轻了很多,就连走路都感觉到脚步轻盈了很多呢。
一路还顺利吧。
许正春接过许一送过来的一杯水,一口喝了,开了一下午会,说得口水都干了,原本以为你要坐飞机来呢。
还好,在火车上睡了十多个小时休息得太好了。
许一呵呵一笑,不过,肚子是有点饿了。
走吧,今晚上我们去外面吃,让你也尝一尝这边的特色菜肴。许正春呵呵一笑,我先去换身衣服。
片刻之后,许正春换了一身休闲装出来,父子两人上了车,奥迪一溜烟迪驶出了院子。
吃饭的地方是秦淮河边缘的一家酒楼,站在房间里就能将沿河的夜景尽收眼底.
小一,你爷爷昨晚上给我打电话了。
许正春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目光落在许一的脸上,他说你这次去羊城处理公司事务的时候,顺道还跟花家的人见了一面,具体怎么回事你爷爷也没有告诉我,这种事情也不好在电话里说,所以才让你过来一趟。
是的,爸爸。
许一点点头,起身走到窗户前,伸手推开了窗户,一股寒风席卷而来令他精神一振,其实这一次我去参加开机仪式,主要是岭南方家想拉我下手,利用我去对付花家
随后,许一将岭南发生的事情详细地汇报了一遍,包括跟花维成见面的细节等等。
难怪呢,段冰会给我打电话约我喝茶了。
许正春吸了口烟,伸手捏了捏鼻梁,儿子,岭南那地方的情况很复杂啊,花家坐镇岭南这么多年,早已经渗透到各个方面,大有尾大不掉之势了,不过,岭南离不开花家呀,没有了花家这个庞然大物在,岭南会马上陷入到一片混乱之中。
现在上头对岭南也在犯难呢,虽然说这几年东部沿海等地的经济也发展起来了,不过,岭南依然很重要啊,作为全国改革开放的先锋,岭南的发展对全国其他省市有着无可取代的榜样作用。
许一转过身,笑道,所以,上头更加不愿意看到花家在岭南进一步坐大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上头空降省委领导,从上而下地去改变这种现状。
只不过,每一任领导上任,都想做出一番成绩来,要想做出成绩来就必须要岭南当地的基层干部配合,这么一来,执行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许正春点点头,儿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得多,情况越是这样,花家面临的情况就越是不妙,这也是京城里那些大家族对花家敬而远之的愿意。
对了,儿子,要是换了你是花维成,你会怎么做呢
许一走到椅子前坐下,拿起香烟取出一颗点燃吸了一口,沉默了片刻,要是换了我和花维成易地而处的话,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花家淡出官场,要么花家离开岭南,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无论如何上头都会做出一个决定,他们越早做出决定,对他们越有利。
许正春呵呵一笑,颇有深意地看着许一,你这小子,你以为你跟花维成接触见面,这只是你的私人事情,不管怎么说你是许浩洋的孙子,你是我许正春的儿子。
爸,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了
许一心头一跳,捏着香烟的手指一颤,这是他心里最为担心的事情,虽然老爷子表现得无所谓,不过,他的心里清楚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
跟花维成合作是一件高风险,同样也伴随着高收益的事情。
那倒不至于。
许正春摇摇头,段冰今天给我打电话了,约我回京之后一起喝茶。
对了,段冰是我的发小,现在在国安工作。
许一闻言一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