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啸轻功怎么样?”张伯栋问右耳,对于当年的懵懂少年实在没什么印象,右耳怪模怪样的挑了眉梢反问他:“你没问过萧三娘?”
张伯栋气结白了右耳一眼。
熊渝知道,张伯栋这是联想到了河坝上出现的两个人影,他为什么没想到是逍遥子?
是五年的时间逍遥子变化出乎张伯栋的预料还是他过于相信右耳的情报网,或者,逍遥子已经隐藏了张伯栋所有熟悉的手法?
知己知彼,逍遥子把张伯栋看的透彻了。
熊渝不能确信是逍遥子,他确信有夏芸,那条临走游鱼围绕他而去的人影娇俏柔韧甚至透露一点调皮,就是夏芸。
“具体的还有待进一步情报上来,我就是知道他的七连珠绝杀很厉害!”
废话!
张伯栋吩咐李裁缝准备出发沧州,熊渝觉得不早了,张伯栋公事说完该办私事了,他跟着李裁缝往外走。
“慢着小八!”
右耳拉住熊渝,熊渝一紧张浑身僵硬,右耳跟碰到一块有温度的铁疙瘩一样,知道熊渝身心戒备,右耳咯咯笑了:“不用紧张。”
才怪!她向来说一套做一套,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忽然来一手!看见她熊渝就绷紧神经,习惯了。
熊渝低下头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给你说一下左耳的脾气!”右耳在措辞,熊渝觉得很新鲜。
“女人很奇怪,有的喜欢你会对你温柔,但有的会对你凶!”右耳的苦口婆心让张伯栋失笑,鼻子哼了一声。
右耳白了张伯栋一眼:“左耳呢!你越拒绝她她越要想法设法的得到你,得不到毁了你!”右耳看熊渝忽然皱起眉头,挑挑眉毛一笑:“但是如果得到了你,也许转眼厌倦,懒也懒得再看你一眼。”
熊渝有的明白右耳的用意,仔细一想又不明白。
“左耳如衣服穿一下何妨?”张伯栋呵呵笑着损左耳:“说起来也没什么亏吃!”
“你胡说什么?”右耳瞪眼,张伯栋哈哈大笑:“你不就这意思吗?拐那么大弯反而说的不明不白的了!”
说着张伯栋起身抓起折扇举步外走。
“你干嘛?”右耳皱眉撅嘴做小女生状。
“方便一下!你接着教。”
熊渝一阵恶寒。
“咣当!”很大的声响从前面传过来,夜里听来很瘆人,张伯栋还没迈过门槛,右耳疏忽如风刮着张伯栋的肩膀闪了出去。
张伯栋抛了斯文紧跟。
有人传信,前面有人砸场子。
凤求凰是歌舞坊,捧场的富豪公子大户官宦接舞女外出留宿颇多,但是右耳严谨舞女留客凤求凰,凤求凰很高档也有别于别的风月场馆,来这儿消费的都是一掷千金大手笔的富家子,一般的浪荡子也不敢在这儿撒野,别说右耳从未出手,就是左耳女汉子的声名也镇得住,更有心照不宣凤求凰水深没人敢趟。
今天左耳不在,要是左耳在,不等右耳知道,她就摆平了。
熊渝也想过去,他另有担忧。
熊渝没想到在凤求凰后园打转碰见了陈三,陈三正指挥三五个家奴搬运东西,冷不丁看见熊渝高兴的满脸开花。
陈三以为熊渝想到前面帮着摆平乱子,连忙拉住他,一再说右耳出马立马摆平,果然,前面没动静了。
陈三说,今天那个喝醉酒的小白脸肯定被右耳修理惨了。
熊渝旁敲侧击听陈三说认识这个争风吃醋闹事的,才打消了跑过去的念头。
陈三拉着熊渝在一丛月季后面问长问短,熊渝才知道张记酒庄撤了,南霜奉命处理了一些奴隶,陈三说起来是张伯栋的亲戚,就被安排到这个离张记酒庄八十里外的凤求凰做了个后宅管家助手,想当张记酒庄管家的梦想破灭了,正混的没滋没味,没想到居然碰到熊渝。
两人相处虽短,但是陈三也就是在熊渝跟前人模人样指手画脚,所以他对熊渝很眷恋,分开这这几天更觉得在熊渝身边好。
熊渝也说了这几天过得马不停蹄,晕头转向,没有陈三的帮助,他什么都不懂。
熊渝就是在表明很需要陈三这种人。
陈三更是找着了自己的价值所在,给熊渝出主意,他想跟着熊渝明天早上赶赴沧州。
熊渝告诉陈三他脑袋里就一根筋,服从,提要求,这可怎么说?
陈三滑头的很,几乎一字一句的教熊渝逮着机会跟张伯栋提,并说,熊渝目前正香呢,要个人打下手的要求不过分。
熊渝没有住在右耳给他安排的客房,他跟张伯栋说他想跟陈三住一起,张伯栋没想到熊渝居然跟陈三合得来,也不介意,顺口熊渝就提了希望沧州之行带上陈三,考虑到需要人手后勤保障,张伯栋也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熊渝早早收拾完毕,陈三告诉熊渝一个消息,南霜北雪西阳三个半夜就出发赶到沧州去了。
右耳也派了人赶往沧州,看样子,张伯栋对诛杀逍遥子下了功夫,势在必得。
熊渝呆呆的出神,他觉得逍遥子可能在路上了。
用不了五天,三天头上熊渝一行就出现在沧州境内。
沧州在河北境内也是个古城,虽然街道陈旧,繁华倒是不输给沿路的繁华重镇。
沧州尚武,镖师趟子手很有名,京城的主顾都会慕名请沧州镖局托镖,陈三告诉熊渝沧州最有名的镖局就是杜家的铁安镖局,这个跺跺脚沧州抖三抖的杜家老大就是杜文生。
至于逍遥子跟杜文生妹妹杜衣衣的一段旧情,陈三也捎带八卦了一回。
李裁缝插嘴,说杜文生之所以底盘硬,最终是因为他的小舅子驻天津锦衣卫千户郝大炮给他撑腰。
熊渝奇怪张伯栋何以毫不忌讳,锦衣卫千户是五品实权人物,任一个杀手集团堂口老大都不敢轻易惹得。
张伯栋这是上赶着不计后果的惹!
说道这个郝大炮,张伯栋嗤鼻,全然不放在眼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