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赶紧走!”熊渝反身来抓夏芸,夏芸咯咯浅笑着躲开:“你跟我一起走我才走!”
“胡闹!我们非亲非故……”
“非亲非故你干嘛一再维护我?”夏芸冲口说出脸忽然胭脂红了,眼神温柔如水晶亮。
熊渝噎住了,他不能说他不能眼看着跟可岚一样美好的女孩子死在眼前。
“你明明就是喜欢我嘛!”夏芸坏坏的笑:“干嘛不承认干嘛逃避?我们之间又没有门户之见什么的,喜欢就在一起喽!”
夏芸喜欢动不动话尾就带喽!
而这个喽字尾音总是让她拖得很长很煽情!
熊渝的心好像被扔进滚烫的锅里翻滚起伏不由自己,他心里很传统甚至有点死板,他几时听到过女孩子谈情说爱这么坦然大咧咧,他和可岚两情相悦也是含蓄惯了的。
“不是!一个女孩子别乱说!”熊渝别开头不看夏芸清澈无私的眼睛,他板起脸:“我们只不过见了两次面而已,岂能……”
“可是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喜欢你了,喜欢跟见几次面有什么关系?你怎么比书呆子还迂腐啊!”夏芸就是让熊渝看,她转到熊渝眼皮底下,弯了腰凑到熊渝眼皮底下非要他看个明白,她的嘴角翘着坏坏的笑:“再说,你刚才抱过我,你要对我负责喽!”
“那是做戏,你不也……”熊渝急了,忽然觉得再说太露骨,太不爷们,打住了话头,脸憋的通红。
“大不了我也对比负责喽!”夏芸保持着她娇憨的喽字口型脸上的小狡猾越发明显,熊渝上套让她简直忍俊不禁了。
你你你……
一阵衣袂掠风的细微动静到了门口,这样的速度渐渐熟悉,熊渝和夏芸面面相觑之后一同反应神速,熊渝张开臂膀,夏芸一头扎进来,无比默契,别人天天彩排都不带这么默契的!
要说刚才还是虚虚的投怀送抱,这次夏芸好像故意让熊渝加深感触,熊渝只觉得夏芸撞击进来就死死的焊在自己胸膛了,那种抵触那种柔软,熊渝僵硬的晃了晃,须发皆张。
门口多了看了此情此景勃然大怒的左耳!
“你个臭小子!耍我!”
熊渝就听见左耳腰际那把软剑剑柄兽口一声?轻响,剑光银蛇迂回,带着特有的弹性锐响冲着熊渝就来了。
熊渝封剑,左耳的软剑剑体游龙惊走逼迫过来。
熊渝一只手裹着夏芸的小腰急退,右手弹剑出鞘但未离鞘,一尺长的剑锋缠着左耳的软剑漩涡黏连,两剑厮磨熊渝不但卸掉改变了左耳的软剑力道方向,苍啷一声左耳的软剑几个急旋被熊渝的剑锋弹出去。
熊渝弹剑回鞘,他没有跟进下杀机。
软剑在左耳的手中如响尾蛇般兀自突突颤动。
左耳大惊失色,熊渝的反应之快,亮剑之快已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一个榆木头竟然有着惊人的用剑天赋,假以时日这还了得!
熊渝的快剑也震惊了身后的夏芸,喽字口型变成了笑逐颜开的嘟嘟嘴,她揪着熊渝的肋下袍子头抵着熊渝的后背心自个臭美。
熊渝的后背汗塌了,夏芸头顶的地方温度最热,夏芸的手指不但揪着他的袍子也揪着他的肉了。
“怪不得这么拽请的动老爷子!已有小成啊!”
左耳没有收手的意思,她蓄力,软剑发出让人心悸的声音。
熊渝自打被王阎王*一招就从中悟了很多,他不知左耳软剑的底细,一看左耳不撤心里烦了,他反手推夏芸想让她远点以免左耳伤了她,那知夏芸抵着他后背的头拨浪鼓一样的摇着,就是不撒手。
“我不想和你打,你如果觉得我们碍眼,我另住他处就是!”熊渝说着不想打手指却紧紧扣剑,剑锋已经呼之欲出了。
“哼!小子!今天让我杀了那个丫头万事皆休。”左耳阴狠的看着熊渝身后那双不停挪动的小脚,除了这双宝蓝色绣花鞋和粉色裙摆,她什么都没看见,熊渝身后的那张脸让她怒不可遏又好奇。
“不行!”熊渝瞪起眼睛,胸脯因为愤怒而起伏不定,他现在是一截怒火熊熊的木头:“谁也不能伤害她,除非你的剑穿过我的身体。”
说完,熊渝神情古怪的抽搐了一下,脊背一挺像被蜜蜂蛰了一下。
后面的夏芸嘟着小嘴使劲儿亲着熊渝的后背,紧紧的一直亲着。
熊渝石化了,他能感觉夏芸的舌尖在舔抵后背,隔着衣服也真真切切。
这个丫头,这个时候你搞什么搞?
“看剑!” 左耳执剑疏忽就到,软剑的剑尖擦着熊渝出鞘的锋芒滑光而过,竟然不顾熊渝的剑光厮磨,剑尖一荡,第二次摆脱熊渝的封堵,狠狠的在熊渝连退的肩膀上弹抽。
虽然不破皮但是比生割肉还疼啊,不用看血印子老高了。
熊渝当然没叫,但是五官抽搐个不停。
但是后面夏芸入戏了,替熊渝大声尖叫,那么尖细高亢的女高音熊渝平生仅闻,可岚垂死呼救都没这动静。
夏芸的天籁之音在持续,铁肺!
夏芸终于停止了尖叫,左耳狭长的眼睛眯着,这尖叫也刺激她了。
熊渝这才明白刚才左耳藏拙试探自己,这次递进的连招堪堪快过自己,熊渝急了,豁出去两败俱伤,不管软剑在侧剑锋顺向左耳的手臂,那架势就是你要命我就要你一只手。
熊渝不是卖卖精不管这买卖合不合算!
左耳只得撤了,熊渝却得寸进尺,剑锋横走,迫的左耳闪身之际他到了门口,夏芸比熊渝的影子跟的还瓷实,而且,竟然脸都没露。
位置互换达到目的,熊渝就不纠缠了,真真默契,他和夏芸几乎同时勾脚带门,两人窜出去门也咣当关上。
左耳破门而出耽误了一刹那,就只听见房上瓦砾细微声响过了屋脊。
左耳气炸了肺!
“你又何必!”右耳在廊下抱肩轻语,左耳奔势泄了,愤怒的看着右耳:“你高兴了,你帮张伯栋练就了一把好剑!”
“这本来跟你就没关系,是你自找烦恼。”右耳住嘴,熊渝隔壁被惊动的几个人正惊慌失措的拎着刀剑出来,看见左右耳站住了。
右耳觉得说着没劲了,左耳对男人的征服欲太强,从来不讲究个你情我愿,仿佛她看上的男人也要看上她,只有她厌倦,不许男人不迷恋。
所以,左耳不懂得男欢女爱的滋味,死在她手里的男人不少,对她退避三舍的更多。
悲哀的左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