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张三亩呢?”中元眼睛转了一圈,发现张三亩不知去向,大家都都忙着杀人或者保命,谁也没听见中元咋呼。
谁也顾不上张三亩了,熊渝跟赵无良斗鸡一样对峙着,明正干掉树下的打手冲中元摆手,中元招呼可岚就往明正方向跑,知道自己没两下子,围观也不要了。
可岚跑了两步折身回来拉夏芸,夏芸拧了一下,中元也跑过来拉夏芸:“姑奶奶!咱不给熊渝添乱就是帮他的大忙了。”
“我要亲手杀了他赵无良!”夏芸的愤恨好像不完全是自己所受的苦,他觉得张三亩上他赵无良的当了,现在张三亩怎么办?
夏芸始终不相信张三亩会害害熊渝,她无法解释,无法面对,就把心里所有的愤恨都加在赵无良身上。
“熊渝杀了他不跟你杀了一样嘛!我得姐姐哎!”可岚不由分说跟中元左右拉扯夏芸往明正那儿跑。
前面乱马嘶鸣,严白鸽竟然一马当先绕小楼杀过来了。
严白鸽带了几个亲信偷偷溜出严府刚上泡子河河堤大道,就碰到了落荒而逃的张三亩,围攻之下
一听熊渝抄了园子,严白鸽也顾不得围剿张三亩,火速赶来。
“熊渝!你敢杀我严府的人!”严白鸽回马轮鞭一个冲杀就把逼近赵无良的熊渝冲退。
“小小姐!你别过来!”赵无良一见严白鸽就带了十几个人,心知坏菜了,他低估了熊渝疯狂的杀伤力,白骨禅连锁,熊渝竟然眨眼间让横尸一地,他怕严白鸽出事,熊渝要是对严白鸽下狠手,他万死难辞其罪。
赵无良亮剑在严白鸽马前。
“保护小小姐回府!”赵无良大喝,严白鸽的马立刻被这十几个人圈在了中心。
熊渝闷头不吭,错身奔了赵无良。
正在墙头的夏芸一看严白鸽急眼了,一把推开了中元和可岚,中元可岚叽里咕噜掉到了墙外边,夏芸疯了一样双手摁住明正的胳膊瞄准严白鸽的方向大喊大叫:“明正!射杀严白鸽!”
嗖嗖!
明正被夏芸控制着方向,连珠弩箭连发,严白鸽前面两个打手中箭栽下马,严白鸽惊得一提马,趴在了马鞍桥上,嗖嗖!又有打手落马,最后一支连珠弩箭把严白鸽射下了马背。
严白鸽的惨叫让赵无良一分神,熊渝纵越鹰扑,血淋淋的大手落下,赵无良回头惊望严白鸽的姿势就变成了一堆人肉。
“扯呼!”明正推下了夏芸也跟着滚到墙头外面。
当中元扬鞭打马驾驭马车上了泡子河河堤大道,旭日东升,天地澄清。
没有谁因为逃出生天而欢天喜地。
“三儿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的人,这一定误会了。”夏芸就是不承认是张三亩诱骗可岚被严白鸽抓住的事实,中元一看夏芸急眼了,干脆不做声了,可岚小心翼翼的看看熊渝,看看脸色死灰的夏芸也不说了。
事实就摆在眼前,承不承认那都是事实,他们都知道张三亩这么做是因为夏芸,哪壶不开不提哪壶,谁也不揭这个底。
他们甚至想如果张三亩不是对夏芸上心,张三亩真不是跟赵无良一路人。
“找到师父一切真相大白。”熊渝觉得不太舒服,他硬骨头,身上的伤基本没断过,什么样的疼痛他都吃得消,可是他坐在中元身旁,忽然觉得过耳的风迷了他的眼睛让他觉得眼睛很不舒服,头也有些混沌似得。
谁也没注意熊渝的脸色,以为连累加气的。
马车里挤下了夏芸可岚和中元,明正重伤员也被挤出车厢,紧挨着中元屁股后头。
夏芸指路,马车奔向偏僻的柳树胡同口的旅顺小客栈。
马车还没停好,夏芸就飞快的跑进小客栈,至于老板娘说了什么,夏芸一句没听见。
“你说什么?”中元捡了一耳朵。
“那?那位姑娘的爹和哥哥走了。”老板娘摸不清状况,也看不清人,自顾自说着:“怎的啦!怎么把姑娘落下了。”
中元不在搭理老板娘,刚迈步迎头夏芸折回来了,夏芸的脸惨白惨白,手脚乱晃语无伦次:“熊?熊渝!师父不在,没人!”
“张三亩带着你师父走了。”中元很冷静的说。
“该死!”明正没下车,在马车上骂了一句。
熊渝没出声也没挪窝,大家一起看向熊渝,熊渝闷着头晃来晃去,忽然一头栽下马车。
明正手疾眼快只揪裂了熊渝的袍袖子。
“熊渝!”
“小熊!”
明正可岚中元乱作一团,等几个七手八脚把熊渝抬上马车,熊渝也醒了,脸先着的地,额头磕破了,一脑门一鼻子的泥,整个人跟醉汉一样。
谁也顾不上张三亩的去向了,明正指挥中元赶车往新家赶。
明正觉得张三亩不会谋害逍遥子,他相信张三亩不会这么丧心病狂。
“小熊!你怎么了?”可岚要哭了。
“熊渝!你睁睁眼,怎了回事?”明正托熊渝的头,熊渝有气无力眼睛都不想睁开的样子。
“熊渝!”夏芸呆若木鸡,她以为熊渝是因为张三亩才会这样。
反倒是中元置身事外一样不急不火,熊渝没什么大碍,大概折腾够呛累坏了,自己和可岚得救了,还活蹦乱跳的,没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了,张三亩自有熊渝和明正处理,他恨归恨,但是他想的开,不着急上火。
“我没事!就是累!”熊渝耳朵嗡嗡作响,他不想说话,靠在可岚柔软的怀里闭上眼睛。
中元对新家也很满意,中等人家的宅子窗明几净,中规中矩的四合院。
熊渝被中元扶着躺在床上。
明正指挥可岚中元忙活熬药,夏芸就傻愣愣的坐在熊渝旁边,不知想什么也不知干什么。
熊渝闭上眼睛进入休眠状态。
明正坐着没躺着舒服,就地铺了椅垫子他就大咧咧的在一边躺着。
“三儿怎么会这样?”没有人责备夏芸,夏芸心里很难受。
熊渝想安慰她,却头疼眼疼的厉害,他只是摆摆手意思是不让夏芸难过自责,没有人怨她,张三亩是张三亩跟夏芸不相干。
但是夏芸却误会熊渝因为自己偏袒张三亩而生气故意装病不理自己,一时夏芸心里跟油煎火燎一样难受。
“人都是会变得!”明正不知说什么好,他忽然觉得张三亩也很可怜,他带着师父带哪儿去?
张三亩怎么跟师父交代?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吗?
“他一定被逼的!”夏芸小声说完谁也没接她的茬,中元给他们各自倒水,也不说话,他觉得夏芸可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