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莫茜薇有所反映，封子川的大掌已经收回去了，似乎他刚才的动作是很随意的……
他转身往卫生间走去，莫茜薇有些慌乱，下意识伸手要拉他，一不心用力过猛，将他的衬衫衣摆直接从裤子里拽了出来。
她吓得立即松手，在旁边几人的笑声中臊得满脸通红，她讪讪得道：“我不太会……”
封子川的神色如常，也没管凌乱的衣服，俯身下来在她耳畔低语教她。
莫茜薇闻着他身上香皂和烟草混合的味道，心跳频律又加快了，心神意乱得厉害。
“……加上一对对子，就能和了。明白了吗？”封子川罢，侧头看她，眉目间写满着柔和。
莫茜薇根本什么也没听进去，有些不敢看他，尴尬快速得垂下头去，应付着嗯了一声，慌乱得拿起张牌就要往外打。
封子川眼明手快按住了她的手，“不对，应该打这张。”
他的右手按着她，左手从另一侧伸过去，拿起一张东风打了出去。这样一来，也将她整个人都围在了自己的怀间。
莫茜薇脸在发烫，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了。
坐于她对面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孩，他哈哈笑着：“嫂子，你别管封大哥，你爱怎么打就怎么打。反正他钱多，输没什么！”
嫂子？
莫茜薇赶忙要解释，“我不是……”
“自摸，哈哈，和了。给钱给钱。”那边管唯兴奋得大叫着打断了她的解释。
再解释似乎有些不妥了，莫茜薇只好缄默。
封子川拿起桌角的钱抽出一叠给了管唯，然后轻拍了下莫茜薇的肩，示意她理牌吧。
随即，他走向了卫生间方向。
莫茜薇心情有些复杂，慢腾腾地理牌，她动作慢，其他人要等她。
厉泓恺在懊恼着刚打错牌，“我刚奶罩要不打，我早就和了！”
莫茜薇看了他一眼，厉泓恺立即解释，“二筒，我是二筒。”
她讪笑，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吧。
那边管唯话了，“薇薇，平常看你挺能话的，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这可不像你啊。”
莫茜薇淡笑，“你们男人话题我可不感兴趣，对了，你那女朋友呢？”
还记得上次打牌的时候，那姑娘乖巧嘴甜，一口一个姐姐的叫，长得也漂亮，后来也见过一两次面的。
“不是太懂事啊，太粘人了，一事就生气，懒得哄了。”管唯耸耸肩道，这意思显然就是甩掉了，他想起什么又问道：“前天那个来找你的女人……还没结婚吧。”
莫茜薇低头数着已经摆好的长城，“我跟她不熟。”
她跟于月确实是不熟，仅有的几次交往都是不愉快的。
管唯闻言也就不再什么了。
封子川回来了，莫茜薇赶忙让出自己的位置。
他让她看着，好好学一学，日后也许要用得上。
对坐的年轻附和，“就是，等日后结婚了，嫂子你就会知道不会麻将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莫茜薇还没什么，厉泓恺拿打火机扔他了，“什么混话呢！”
年轻有些委屈却不敢抗议，家里的几个女人不就是天天坐着打牌以此来消磨时间的吗？
莫茜薇心想厉泓恺果然还是比较了解她的。
莫茜薇也知道年轻在想什么。以许是他的认知又或者是他的大男人主义，认为女人嫁给稍有钱的人就应该在家当当贵妇，生活中除了逛街美容打牌就没别的事了……
这样的生活，乏味无趣，不是她莫茜薇该追求的。
男人们继续打牌，气氛也没有因为刚才的插曲变糟，他们依旧笑，偶尔会谈些荦话。
莫茜薇在饭局里什么话都听过，对这些都是见怪不怪的了。她托着下巴无聊得看封子川出牌，心想，要不是因为有正事，她才懒得在这里干坐着耗时间呢。
封子川话算是很少的了，专注认真得看牌面，偶尔让莫茜薇给他烟或是倒杯水的。
牌局一直到午夜十二才散。
封子川起身，指了指桌角的一沓钱，让莫茜薇收起来。
有过一次经验，这次莫茜薇倒是没有犹豫，打开提包收起钱放了进去。
一伙人出了酒店。
管唯赢得多，照规矩他得结房钱顺便请宵夜。
封子川让莫茜薇一起。
莫茜薇一愣，下意识要拒绝，还没开口，就又听封子川道：“吃完宵夜，就给你东西。”
又是这极其烂俗的招式，可是莫茜薇却不得不接下。
她要自己开车跟着后头，封子川没让，直接要了她的车钥匙扔给了那个年轻，让他开着她的车跟上来。
莫茜薇恼火得跟着他上了车。
封子川开车跟她话，“厉泓恺的表弟，年纪还轻，话做事都不会经过大脑，他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那些话听多了，有什么可计较的。”莫茜薇云淡风轻得道。
封子川瞟了她一眼又道：“之所以让你学麻将，是让你多一个谈项目的技能。”
“哦。”莫茜薇简单得应了一声。
车到半途，莫少庭打来了电话问她怎么还没回家。
莫茜薇有些胆颤心惊，深怕被哥哥知道了此刻她还跟封子川混在一起，她撒谎，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不自然，“我跟同事们聚餐唱歌，待会就回了。”
莫少庭没再什么，挂了电话。
莫茜薇放下手机，发现手心里全是汗。
“昨天的报纸，你哥没有为难你吧。”封子川想起了这茬，问她。
莫茜薇心塞无比，转头看向窗外开腔道：“既然你都知道我哥会为难我……何必逼着我跟你在一起。”
封子川苦笑，“实在是控制不住，想要跟一个人在一起的心情，你应该明白。你就当我自私吧。”
莫茜薇回不出话来，那种心情，她是品过尝过的，又怎么会不明白。
不上心里有什么滋味，她想着应该要痛快的吧，毕竟他现在尝着她当年所受过的相思之苦……
可是心里涌上的酸楚又是怎么回事……
封子川开的车慢了了，到达的时候，厉泓恺和管唯已经好餐了。
桌面上的炒，也有烧烤。
封子川另外加了两个海鲜，莫茜薇爱吃的。
厉泓恺他们要喝酒，让封子川也来，他摆手笑言，“不了，还得送她回去。”
莫茜薇拿着烤串的手抖了一下，嘴角沾上了调料，忙伸手拿纸巾来擦。
管唯起哄，“薇薇的车开得也挺好的，这次换她送你不就成了。”
封子川挑眉，侧头含笑看着莫茜薇，“这样可以吗？”
莫茜薇在心里骂着管唯真是多管闲事，挤出了一个很官方的笑，“如果封总信得过得我的车技，当然没问题。”
“那就来吧。”封子川淡笑，似瞬间来了精神。
这下，换莫茜薇郁闷无比了。
菜继续在上，厉泓恺将一盘黑不溜秋的玩意给摆在了封子川面对，然后冲着他挤眉弄眼，“吃这个，今晚你需要。”
封子川从善如流得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吃了。
莫茜薇有些好奇是什么东西，拿筷子要夹，管唯笑着道：“这东西，女人最好还是不要吃。”
莫茜薇似乎明白过来了是什么东西，脸红着忙放下了筷子，转头继续吃烤串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厉泓恺的表弟也想喝酒，厉泓恺管他很严，不让喝，他只能委屈自己跟莫茜薇一起喝饮料。
他们几个喝着酒抽烟，随意交谈。
封子川拿了一烤串吃起来，厉泓恺在那里笑，意有所指道：“你这又是牛鞭又是腰子的，心补得太好，折腾死别人了……”
正在啃螃蟹的莫茜薇一下子就被呛到剧烈咳嗽了起来。
封子川伸手帮她拍背，锐利的眸光瞟了眼厉泓恺，才道：“别听他瞎了，喝醉了。”
莫茜薇咳得面红耳赤的，怕自己太过失态了，忙起身去了趟卫生间整理。
回来的时候在门口听到厉泓恺和管唯在一唱一和的调侃封子川。因为没有女人在，他们话特别放肆。
“我你那玩意好几年没用了，是时候应该要好好磨一磨了！”
“我车上还有几个特色避孕套，用起来特别爽，回头给你拿两个。”
“两个怎么够，我看起码得七个！这么多东西补下去，一夜七次完全没有问题！”厉泓恺罢，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几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耻！莫茜薇听得耳朵都红了，她故意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们她回来了，话注意。
仔细辩认，倒也没有封子川的声音。
封子川在别人跟前一向都是人模人样的，只在她面前才会跟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浪荡。
她的咳嗽声打断了屋里的笑声，几个人谈话声也是嘎然而止。
莫茜薇淡然得进去，重新在封子川身边坐下，拿起桃汁喝了一口，然后侧身对封子川道：“快一了，能回了吗？”
封子川将剩余的酒一口干了，起身道：“走吧。”
管唯他们表示还要坐一会，没同他俩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