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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朝一日,大狱一破,这些人突然冒出世间,那所能产生的局面显然又将是天翻地覆一般,实不是一国一宗便能抵御的。
单以夏余人一人的本事,想必都有挑战一宗的实力。
他们本就列入了宗匠之中。
想到这里,沈苛突然笑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倘若想真正踏入修行中,就须得逃出外界,不然连第一步都走不出。
但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便是在打扎实的基础,无论是老人、老师、以及娘亲,都曾格外强调过,一个人的境界固然重要,但匠术的造诣也同样不可忽视。
匠术之道万千,世人却难求一门。
如老人曾提及到,八大疆主有位酒尊,在他之前何曾有人将酒臻至匠术?又如书生讲述的制毒老祖,在他之前,毒何尝不是只能算作道。
显然匠术,传承虽不可缺少,但也能独自创出。
能创出匠术之人,一个时代都出不几人,对于那种凤毛麟角的人物,却又是可望不可即的。
一个人能喝酒喝出大道,一个人亦能喝水喝出大道,关键在于,喝水的人。
沈苛之所以突然发笑,便是因为他突然想出一连他都不得不承认是天方夜谭的想法。
他将来,也要创出一门匠术。
这种想法倘若被别人知道,恐怕就要当场笑死。
事实上,这确实已像一个笑话一般。
但沈苛已没有笑,他已经决定了。
他还决定了一件事,他要学习炼丹术,还要学习父亲的匠术。
他要将许多许多的匠术囊集进来,从中刨出一门属于他自己的本领。
虽然他至今还不知道父亲的匠术是什么,但并不妨碍他对父亲那种无法解释的信任,他甚至相信父亲的匠术,比娘亲的封穴术更为可怕。
而且他还听娘亲提过,自己的四位伯伯均不是凡夫俗子之人。
二伯的自然轮回术,三伯的诡异符术,四伯的炼器之术,五伯的阵法术。
虽然学不全,却可以借鉴。
他必须用自己独创本领,将黑袍人亲手打败。
一些看似并不连贯的事,仿佛已有人在冥冥中串联,一旦到了真正连接起来的那一天,恐怕那天也将是个不平常的日子。
就连沈苛此时都想不到,真正的世事无常绝不是光凭一个人的想法便能改变的。
突然,一声高亢的鹰啼打断沈苛的思绪,他即忙将目光投向高空,只见得高空之上急急坠下一物,正是那只黄金老鹰。
沈苛不免心中一惊,他实在没料到它竟会败得如此之快,夏余人到底有多么强?居然能在他微微出神的短暂工夫内便可制胜于敌。
便在这时,一声牛哞低沉而厚重的自荒山中传出,声音中藏着一种无法压抑的愤怒与痛恨之意,如同携着它的意志在空气中荡漾开来,方圆十里之内,清晰可闻。
意思便是,山上每一只长着耳朵的生灵都能听见。
接着,沈苛便见到水面之上,开始有着水珠跳起,整片湖泊就像是一面大鼓,正在被人击打。
这一变故使得沈苛警惕起来,心中觉得似乎即将又会发生什么。
果不其然,在维持了仅仅几个呼吸后,一幅壮景跃然入眼,沈苛浮在水中,连背脊都不自禁的冒出寒气。
只见铺天盖地的各类飞禽走兽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恐怖的数量直接化作潮流般的朝荒山群淹没而去。
一时间,天上、地下,彻底的喧哗而起,就犹如一幅蛮荒躁动图。
看样子,由于它们的领袖受创,已将它们的凶气尽数激发了出来。
倘若老人几人被它们围剿,纵然有天大的本事,恐怕今日也难以逃出生天。
沈苛鼻尖沁出一滴冷汗,指尖略微有些颤抖。
任何人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安然自若的。
沈苛也不能。
可他毕竟很快的缓过了神,爬上了岸,在岸边踱步。
过了半响,他眉头一皱、一展,忽然朝左边跑去,似乎已打算逃之夭夭。
颓废的荒山群中,流沙飞射,尘土弥天。
老人、夏余人、夏舍儿聚集一处。
一座颇为高耸的山峰之下,被他们硬生生打出一道豁口,直通山峰之中。
豁口细而狭窄,恰好能容一人通过。
他们便在其中。
而在这座山峰的外面,已被密密麻麻的飞禽走兽所占据,无一处空白之地,而且数量正在飞速增加。
显然,只要一声令下,这座山便会顷刻化作虚无。
真正的从这个世上消失。
没有人会怀疑它们的能力。
老人等人,如今无疑已成了砧上之肉。
现在唯一剩下的事,谁来发号施令。
黄金老鹰并未死去,除了它,谁又敢发号施令。
为何它迟迟不开口,是不是骄傲的它宁愿死去,也不愿依仗下民的实力,尤其是当它们出现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在开始质疑它的本事。
老黑牛与花豹守在它的身旁,它翅膀上有一道平滑的口子,正流着鲜红的血。
尽管它浑身每一寸地方,都散发着金黄的光辉,血却还是红的。
它会受伤,便已明它并非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
任谁都会受伤,有血总会流血。
它虽然受了伤,但看上去那道正在流血的剑伤流的不是血,是水。
中了夏余人一剑,仍能若无其事的生灵,已经不多了。
豁口自外伸延十来丈到了最里处,一篷火光吱吱燃烧着,在一块石头上。
老人手中拿着正在烧热的石头,坐在莫约被他们开掘出来的丈许空间内,望着一旁笑道:“第二局你胜了。”
夏余人的面目在火光闪烁间晃动,一脸苍白,看来之前的战斗对他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可他面色虽然苍白,口气却一都不曾消减。
“开始第三局吧。”
老人笑道:“赌注都不在,如何开局?”
夏余人哼道:“赌注在不在都无关紧要,以他的弱恐怕已成了裹腹之食。”
老人笑道:“那可不一定。”
夏余人冷笑道:“迟早是死。”
老人叹道:“他若是死了,第三局只好作罢了。”
夏余人目露精光,盯着老人问道:“为什么?”
老人又叹道:“一来我一向不跟旁人赌没有赌注的赌博。二来若是开赌,第三局便由他赌。他若是死了,还赌什么?”
夏余人问道:“他赌?”
老人应道:“我赌他一定能想出法子将我们救出去。”
夏余人冷笑一声,道:“就凭外面的乌合之众,我夏余人何需他救,况且他自身都难保。”
老人笑道:“乌合之众是乌合之众的事,打赌是打赌的事,你如果想赌完,最好是祈求他如今还活着,不然...你赌不赌?”
夏余人冷冷道:“随便。”
随便的意思,通常都不随便。
随便的意思,往往便是认承。
老人笑道:“一个时辰后我们出去,他倘若还未出现,便算你赢了。”
夏余人不再言语,他素来不愿多话。
夏舍儿静静站在一旁,低头望着脚尖,火光照在她那绝美的脸蛋上,白皙的几近透明,就如同一朵常年不经风霜的花朵,充满着恬静与孤单。
当然,她比花更美,比世间任何一种花都美。
她清楚就算以她的本事,脱险已是不易,更遑论沈苛,而且他既不知他们的赌式,又谈何去想法子?
纵然他不约而同的正在想法子救他们,一个时辰又能做什么?
只是一个时辰而已。
一个时辰,对于一个女人而言,不足以精心打扮。而对于修行人而言,却足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外面的飞禽走兽聚集的越发多,方圆半里的地面上已不能见到地皮,却静的可怕。
黄金老鹰立在豁口近处,伤口血流不止,一直不曾发出号令。
沈苛也一直不见人影。
一个时辰便渐渐逝去,老人起身,缓步朝外走去。
他一走,夏余人便跟了上去,他的每一步都踩在老人抬脚与落脚之间,脚步声在幽静的环境中错落交开,就像是一曲不间断的节拍。
夏舍儿走到最后,并未发出一脚步声,目光中露出担忧之色,显然是在担忧沈苛。
不多时,他们的身影已落入群兽的眼中,有些没有眼睛的,用闻也闻到了。
他们躲进去,再走出来,看似就如同一种无聊的举动。
既然迟早都要面对,又何必畏畏缩缩。
但显然大家都没有这么想。
夏余人需要恢复,他所领悟出来的身法毫不纯熟,所浪费的体力、精力确实不,他必须保持最巅峰的状态,而夏舍儿亦是如此。
而老人就像是故意的。
野兽们不见也罢,一见之下,那颗暴戾的心便在开始蠢蠢欲动了,甚至已有些以脾性凶悍著称的猛禽表露出了极其挑战性的举止,倘若不是在首领的压制下,恐怕它们早就扑上去了。
实际上,也幸亏有黄金老鹰的在场,不然就算它们一股脑的冲上去,想必也不能奈何他们三人的联袂之势,到头来死伤惨重不,还徒惹大祸。
他们本来就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