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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苛自然是睡不着了,所以他准备想些有趣的问题来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然而过了半响,他竟发现自己脑袋里空空的,根本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值得他去回味。
既然往事不堪回首,他决定去遐想一番未来,他在想等会儿进来的第一个人会是谁了?不管是谁,肯定会惊讶的连下巴都掉到地上去。
一想到那个人滑稽模样,沈苛就想笑,可是他又忽然发现,自己的脸上竟被谁搽上了厚厚的一层泥,干巴巴的生在脸上,根本连一丝肌肉都动弹不得。
于是,他开始有生气了,他实在是想不到谁这么无聊,究竟在他睡着的时候,都对他干了些什么?
就在他准备蛮力挣脱禁锢时,门忽然开了。
木门没有发出一声响,看来一定经常有人来开过木门,所以已被磨损的十分圆滑。
然后沈苛便见到了此人,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
而那人却还没有发现沈苛已然苏醒,平日里都是他来照看沈苛,已经三年,所以他没有想到沈苛会在如此平常里的日子里苏醒,他更是在心里暗暗猜测,这破孩子可能再也不能见到这世上的阳光。
一个昏迷五年的人,若要苏醒,理应挑个特殊的日子。
所以他就如同平日里一样,没有理会那边的死人,而是随手将木门反手合上,再次将光明拒之门外。
接着便走到不远处的木桌上,将桌上唯一的东西,油灯上。
淡淡的光线从油灯上散出,柔和的就似温柔的清风,只能给人带来温暖的轻抚,不会带来一丝伤害。
灯光亮起,这人的身形要比常人瘦,也要比常人猥琐,但却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沈苛敢打赌,若是他在主人面前,一定是副谄媚的样子,因为他实在是太像人们口中的厮形象了。
果然,沈苛一听他话,心中更是无疑。
只见他气愤的将桌子一踢,桌子顿时被踢开了几尺,还发出难听的响声,他却连忙伸手去将桌子扶稳,轻轻的将它移回原处,又忽然跳了起来,对着木门吐了一口痰,声。
“真是见鬼了,将爷看作什么货色了,一个死孩子还要大爷来伺候,臭娘们,总有一天大爷会给你找千儿八百头猪让你去喂。”
他忽然又住上嘴,静静站在原地,偏着头认真的听了一会儿,发现外面确实没有动静,又用比之前的要大上一分的声音道。
“臭娘们,如何敢觑爷,爷在此发誓,一定要让你个臭婊.子领教爷的手段,到了那时...”
着着,他竟然自己先笑了起来,就好像他口中的那个婊.子已经在开始领教他的手段了。
笑了一会儿,他轻轻一咳嗽,决定要将该做的做好,免得惹的那女人不满意。
当然,他觉得他只是在韬光养晦,忍辱负重,将来一定会再次登上人生的巅峰。将一切他讨厌的人类,动物,植物,都给用极其残酷的法子折磨一年,接着弄死。
然而下一刻,他终于发现那死孩子与往常的不同之处了,昏暗的房间竟还不能湮灭掉那双眸子所散发出的光芒,所以他顿时跳了起来,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由于太过兴奋。
可他的反应还是比较快的,也许做这行的人,反应都比较迅速敏捷。
他在脚还未落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的和蔼可亲了,简直就像是你失散多年的儿子,发现他父亲竟然咸鱼翻身,一个屁颠的跑了过去,想得到一笔可观的赡养费。
于是,那个本来是大人物的厮,又做回了本行。
沈苛眼中有了笑意,他发现这世上有趣的事还真是挺多。
可等他听见那厮下一句的时候,他决定以后更要爱惜生命,省得再遇见一个像这样聒噪的厮。
“主子,你可醒了,你不知道,人照顾主子的这五年时间里,一天会瞧见三次大爷的真容,每次瞧见,我都觉得老天甚是不公平,竟然将主子这般俊朗的人物弄得有了一丝憔悴的神态,幸好老天有眼,终于将主子给放了回来,不然,人我可真是再也照顾不下去了。”
沈苛闻言,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疑惑的眼神,可那厮真不愧是厮,他接着又道。
“主子或许不知,做我们这行的虽然有些被人瞧不起,可我们毕竟还是有血有肉的男儿,虽然主子不曾跟人过一句话,可人每日来照看主子,心中自然免不了要生出疼爱的情绪,可主子总是迟迟不肯醒来,人的心也像是有着刀在剐,所以若是主子在迟个几天,人肯定会被心上的煎熬给折磨致死。”
沈苛当然不相信,但他不能开口,更不愿得罪这厮,只想他能尽快的将他解救出来。待在一个地方太久不动,实在是一件比听他话还令人难以忍受,所以他眼神中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然后又忽然露出感动的神色。
可那厮却不肯放过巴结主人的机会,他的脸色又变了,变得十分欣喜,十分开心的道。
“主子可真的是人的再生父母,您这一醒,不仅只是主子复苏了生命,也是将人从病魔中给拯救了出来呀。”
着,他又忽然拜倒在地,怦怦几个响头,紧接着,竟低声抽泣起来,像是在感谢上苍,感谢主人,又一次给他重生的机会。
过了好半响,那厮像是终于想起在主人面前丢人了,连忙站起身来,道。
“人该死,一时情不自禁,在主子跟前露出丑脸。”
沈苛根本不关心他露什么脸,一双眸子在眼眶坐转右动,希望这厮能明白他的意思。
那厮微微张着嘴巴,目不转睛的盯着沈苛的神态,宛若在瞧一场充满步步悬疑的戏曲,忽然他一个巴掌扇在自己的右脸上,打的很响,脸上立马就红了起来,可他却觉得还有些轻,又一个巴掌扇在自己的左脸上,连连诺诺道。
“主子恕罪,人这就去跟主子,主子已经醒了,让主子亲自来迎接主子的回归,主子一定会欢喜的要命,主子在这里宽心片刻,人很快就将主子带来。”
完,他一个窜身,一下子就掠出了门外,看样子,已经是迫不及待的只想飞到他主子面前去。
沈苛瞧见他的身法,心头微微一动,觉得一个身法这般矫健的人,怎么会甘愿沦为人后。
在黑隶大牢中,可不是人人都能有这般矫健的身手的,除非那些体内仍残余元力的人,一般人绝对不是这厮的对手。
沈苛暗暗苦笑,没想到刚醒过来,麻烦又来了。
一出房门,那厮的面上的笑容果然立刻散去,也不见一丝畏缩的人模样,反而还有一丝深沉的神色,仿佛即将有件大事,等待着他去决策。
而且他不慌不忙,双手负于身后,踩着沉稳的步伐,缓缓的在这片平坦的地面上徘徊踱步,似乎已将沈苛的事置之脑后。
忽然,他步伐一顿,从怀中掏出一只巴掌大的纸鹤,一支只剩下半寸笔毛的笔,接着他咬破自己的手指,用笔毛蘸上鲜血,在那只纸鹤身上画上一些怪异的图画,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那纸鹤居然有了生命,轻轻振着双翅,渐渐的从他手掌上飞了起来。然后在他身旁转了一圈,轻轻翻过房,朝房子的后方飞掠而走。
做完此事,他又沉默许久,像是在思考这项重大决断中,还有没有可能存在的破绽。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一声冷笑,紧接着一张阴冷的脸色顿时天翻地覆的变了过来。
又变成了一张完全不可挑剔的厮模样。
然后,他又迈着极其慌张,兴奋,激动的步子,跑了出去。
...
...
这是一片极其安静的地方,也是一片极其平坦的地方,离其他人的居所尚有一段遥远的距离,周围千丈内不会出现一丝人迹。
低矮的几丛草木在荒沙般的地面上微微摇曳,像是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大沙漠中央一般。
沈苛五年前的伤势太过严重,他娘亲不想他有一丝被他人惊扰,就将其搬到了此处。
但没想到的是,竟又一次将他置身于危险之中。
那厮是这样想的,他已经采取了极其妥当的措施,至少他绝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当然要去通报沈苛已经醒了事情,但具体的时间完全由他决定,即可以是明天,也可以是后天。
可他更棋高一着,他决定现在就去通报给主子,因为不管沈苛将来的生或死,都与他无关。
若是沈苛已经死了,那自然是好,若是沈苛福大命大,活了下来,就算与主子对质,也不能将他查出来。
因为他可以,甚至可以可怜而悲痛的,他不是内奸,他若是内奸,怎么可能还会去通报。
虽然他无比坚信,以上面的执行能力,不可能会奈何不了一个手到擒来的孩,但他还是极度心,做事极度沉稳,因为他还没有入狱之前,便已将明哲保身的道理熟捻于心,并成功的在好多场合中存活下来。
所以他面上那抹兴奋而激动的表情,却不是因为沈苛醒来而表的情,而是为了沈苛又即将睡去的而表的情。
可是,他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两样,他太过轻视沈苛,也太过轻视他的主子。
一个人若是在一件计划中算错了两样,那肯定是无可救药了。(《上匠》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d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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