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半边脸的实验过程刚刚进行完毕,汪露就亟不可待地跑进了洗漱间,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面部。
太完美了,简直太完美了,汪露在心里一遍一遍地感叹着,激动的简直无法呼吸,她变换着各种姿势,从各种角度欣赏着自己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廖宇轻轻地走到汪露的身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怎么着,是不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啊?看你那么孤芳自赏的样子,可是有点小自恋哦!”
汪露转过身,俏皮地挑着眉毛,得意洋洋地说道:“简直太美了,我得好好保护着,以后连我们家李大喷也休想再碰一下。”
廖宇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颔首说道:“是应该好好保护着,为了你这张脸,我们的总裁助理华青,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廖宇把华青昨天晚上做实验的情景给汪露描述了一遍。
汪露潸然泪下,诚惶诚恐地说道:“廖主管,你说让我怎么感谢你们才好呢。”
廖宇也流着泪,紧紧地咬着嘴唇,此时此刻,她简直恨透了万鑫,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接下来,她必须对这个丧尽天良的臭婆娘采取点行动了。
廖宇抹去眼泪,对汪露说道:“汪露,你能不能再配合我们演一场戏。”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配合。”
廖宇这才把所有的事情给汪露讲了一遍,汪露听了,气愤地说道:“他们怎么能这样呢?简直他妈的猪狗不如。”
“胡老板和冀强只是被人利用,最可恶的是万鑫,简直就是吃里扒外,禽兽不如。”一提到万鑫,廖宇就控制不住浑身发抖。
“你放心吧,我一定让我们家李大喷好好收拾一下这狗日的娘们。”
汪露按照廖宇的吩咐,在脸上抹了一些锅底灰,再次站在了实验台前面,廖宇随手扯下了摄像头上的棉纱。
“怎么着?把老娘的脸弄成这副熊样,你们就不管了?”汪露怒气冲冲地喊道。
“那是因为你的底子不好,我们也没有办法。”廖宇说道。
“底子不好?你们他妈的称四两棉花汴州城里四处访访,谁不夸老娘是天生丽质的美人坯子?甭他妈废话,直接说怎么解决问题吧,告诉你们,我们家李大喷可不是好惹的,我们衙前街的老少爷们可不是好惹的,今天你们要不给老娘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娘就跟你们死磕,大不了,老娘跟你们同归于尽。”
······
万鑫一直在房间里透过视频注视着衙前街美容店发生的一切,她疯狂地笑了,她咬着牙,抓起手机拨通了李大喷的电话:“李大喷吗?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你们家老婆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你他妈谁啊?”李大喷大声喊道。
“你别管我是谁,我给你打电话的目的,就是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没等万鑫说完,李大喷就焦急地打断道:“你他妈别跟老子磨磨唧唧的,快说,我老婆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老婆被毁容了。”
“谁他妈干的?是泼了硫酸还是剌了口子?”
“都不是,是在衙前街美容店美容时被毁了容。”
“放你妈那狗臭屁。”李大喷破口大骂,“老子从来没听说过,美容还能毁容的。”
“你不信是吧,我马上把你老婆做美容时的视频发到网上,你看看就知道了,你老婆的脸啊,黑的就像锅底一样。”
“你等会,”李大喷大声喊道,“你刚才说什么,把我老婆的丑模样发到网上去?你他妈敢这样做,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万鑫耐着性子说道:“我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好,你老婆之所以被弄成这副模样,完全是天翼美容公司不负责任地乱做实验造成的,我要让广大网民都知道天翼的恶行,让大家群起而攻之,替你和你老婆讨回公道。”
“你他妈再满嘴喷粪,老子立马弄死你信不信?我老婆的脸比老子的命还重要呢,你他妈把她的丑样子弄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不是要老子的好看吗?”
万鑫旋即挂断了电话,她听出来了,李大喷这货是个要面子不要命的主,天翼公司那里,就由他随便折腾好了,她必须赶快找到胡老板,把刚才的录像光盘要过来,尽快放到网上去。
她要让杨柳倾家荡产,她要让华青身败名裂。
······
万鑫赶往雅倩公司的同时,李大喷也急急火火的往衙前街美容店里赶。
看到老婆满脸乌黑的那一刻,李大喷怒了,随手掀翻了美容店门口的桌子,正要动手砸店里的其他东西,汪露突然扑上来,伸手就给了李大喷一个大嘴巴子,不由分说,拉起李大喷就跑进了洗漱间。
汪露正准备把脸上的污垢洗掉,从镜子里看到丈夫那如丧考妣的熊样,突然又停住了,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李大喷,咬牙切齿地说道:“李大喷,你跟老娘说实话,老娘要是真成了现在这副熊样,你丫是不是就不要老娘了。”
李大喷的嘴角扯动的非常厉害,半天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李大喷怕老婆的程度,在汴州城可是上档次的。
“你他妈快说呀!”
李大喷的脑袋剧烈地摇晃着,嘴角扯了几扯,终于嘣出来一句话:“那我就去死。”说完,呜呜大哭起来。
“李大喷,你他妈真长出息了,你老婆被人家害成这副熊样了,你不但不想着给你老婆报仇,还他妈寻死觅活的,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李大喷突然起身,疯狂地向外跑去。
“站住,”汪露大喝一声,“你要去干什么?”
李大喷扭回头,瞪着眼,脑袋拧的跟歪把子机枪似的,恶狠狠地说道:“老子要把这狗日的黑店给砸了。”
“你他妈砸一个试试。”汪露凶狠地叫道,“李大喷,你他妈就是个二五眼,连仇家是谁都没有弄清楚,就他妈胡作非为,你他妈敢乱动,老娘骟了你你信不信?”
李大喷迷茫地看着汪露,问:“谁是咱们的仇家?”
“我问你,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我开车过来的,一听说你被毁容了,我都急坏了。”
汪露打断丈夫的话,不耐烦地说道:“老娘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有一个陌生女人给我打了电话。”
“咱们的仇家,就是这个不要脸的烂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