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提着包袱直奔喜福山,刚到山脚下,便感觉周围灵力大动,所有灵力都直灌手中的包袱。
情急之下,阮连将包袱使劲向地上摔去。
“哗啦”声起,原本灌向包袱的灵力停滞,包袱内反倒往外渗透灵力。
开始时只是游若细丝,似有似无。
渐渐地,往外渗透的灵力越来越多,如涓涓细水不断流出。
最后,就如洪水泛滥一般,溢向四面八方的灵力,整个将阮连淹没。
阮连修炼时要靠吸入灵力支撑,可灵力这样直接将他淹没的境况,他还是受不了。
就如人每日都离不开水,可真要被水淹,也是件要命的事。
阮连想要阻止包袱内灵力外溢,身边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只得化身巨蟒,用自己的身体压住包袱,灵力外溢的势头才被抑制,却也没有完全停止。
受伤后的夜鹰没有飞出多远,而是落在了喜福山的一棵树上,边吸收周身的灵力,边运功疗伤。
山上的灵力奔向山脚下时,夜鹰便知有异,费力飞到可远观灵力所向的树上,将整个灵力大动的过程,看了个全活,心中大恨。
这包袱内的雕像,是他专门用来储存灵力,摄人精气的器具。
如今雕像被阮连摔坏,他先前的所作所为,便前功尽弃。
心中虽恨,它却也不敢贸然去抢救包袱,一个不好,他反会被自己收集的灵力淹死。
阮连这里只顾应对泛滥的灵力,没有察觉自己已被别人惦记上。
即便是在金家别院的时候,他也不知夜鹰化成人形时的面貌,因为甘霖化成人形前,他已化身为蛇隐藏起来,而蛇夜间是没有正常视力的。
包袱内灵力外溢的势头被抑制,四周溢出的灵力也渐渐四散,随着周围灵力越来越稀薄,巨蟒的体型也越来越小。
直至包袱内再无灵力溢出,阮连才化身为人,坐在乱草堆里休息。
他刚才被动吸了不少灵力,却也因化身巨蛇抑制灵力外溢消耗了不少功力,这会儿已是疲惫不堪。
待身上恢复力气,阮连重新提起包袱,上了喜福山。
进入他和令狐炽共同修行的树洞,看见白色巨狐在树桩上安眠,阮连气就不打一处来,使劲将包袱摔在地上。
“何苦生这么大的气?”白狐懒洋洋道,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哼,灵力倒灌这么大的动静,我就不信你没有感知,还在这里睡大觉。”阮连愤然。
“灵力倒灌这事,对你我只好不坏,我自然高兴,更要高枕无忧。”巨狐打了个哈欠。
阮连更是大劲的摔打包袱,嘴里愤愤道:“我差点被淹死,你倒在此坐享其成。”
“唉,几千岁的人了,还如稚儿一般沉不住气。”白狐说着话,直身坐起。
阮连突觉哪里不对劲,皱眉围着白狐转了一圈,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真是个呆子。”白狐跳下刚才睡着的树桩,瞬间变身为令狐炽。
阮连恍然明白:“老狐狸,你原态时也会说人话?”
令狐炽大笑:“哈哈哈哈哈,你才明白过来?莫不是跟古浩明换了脑子,迟钝不堪。”
说完,令狐炽便开始打坐练功。
阮连不服:“你自己试着被灵力差点淹死看看,脑子不坏掉才怪。”
边嘟囔边坐在令狐炽对面,两人再次开始了对练。
令狐炽原来化身为狐狸时,是不能说话的,现在能以狐狸的形态说人话,是沾了刚才大量灵力倒灌的便宜。
不过,这也是被巨量灵力冲击的暂时反应,要想将强制灌入的灵力据为己有,还得费一番功夫,否则极有可能反受其害。
阮连刚才直接被灵力淹没,此时更需要静下心来修炼。
被阮连摔打了无数次的包袱,被静置一旁,谁也没顾得上打开看。
待外面天色大亮,两人才收功起身。
阮连试着变成蛇后开口说话,结果令人惊喜:“我也能以蛇态讲话,往后给多多帮起忙来,更加得心应手,还能以蛇态时时与多多讲话,真是美哉。”
令狐炽哂笑:“一瞬间吸收太多灵力,我就不信你已全部消化,小心被反噬,莫说帮多多的忙,怕是还要多多反过来救你。”
阮连不理他,径自游走到树洞内最黑暗的地方,继而大笑:“哈哈哈哈,以蛇态在黑暗中依然视力如常,此后再也不怕夜里被老狐狸精算计。”
“嘿,就这么点出息,还真是个名符其实的杠子货。”令狐炽心里嘀咕。
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包袱,令狐炽惊奇道:“咦?我记得你刚才摔包袱时,有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怎地现在一丝声音都无?”
“我看看?”阮连原地幻化成人,走过来提起包袱,使劲掼在地上。
只听“噗通”一声,那声音似一袋面粉掉到地上,有点沉闷,哪里还有刚才似摔瓷器时的清脆。
阮连疑惑:“莫不是摔成了粉末?”
令狐炽没应声,弯腰小心打开包袱,掀开包袱一角先看了一眼,而后慢慢将包袱大开。
包袱上的粉末,不似是摔碎的瓷器,而是比平日里磨的精细面粉还要细的白色细末。
阮连皱眉,令狐炽惊喜:“太好了,这正是我需要的观音粉,我寻它多年未得,今日它竟自动送上门来,解了我一个大难题。”
“老狐狸,你不觉得此事古怪么?我即便是用再大的力,怎可能将东西摔成如此细的粉末?”阮连没有令狐炽这么乐观。
令狐炽好笑:“呆子,古怪自然是有,亏你还是个精,难不成你连粉末里糅合着多人的精气都感受不出?就凭你那蛮力,怎会有如此大的效力。被强灌入你我体内的灵力,其间混合着人类的灵力,莫非你真淹坏了脑子,连这点都感知不出。”
阮连也好笑,道:“跟你在一起,我已习惯凡事都有你动脑子,听你如此讲,倒还真是,也难怪你我都能以原态讲人话,倒是沾了个大便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