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多喝了水,从娘亲身上下来,又要往麦子那边跑,却被张兰一把捞住,抱起她走到晒着的绿豆荚那里,拿起那个带盖的小巧篮子,打开盖子让喜多多往里看。
“呀,桑葚。”喜多多吃过两次桑葚,还记得桑葚的模样,立时高兴得忘了去玩麦子。
小手揪住桑葚那短短的把,喜多多喂张兰吃桑葚,张兰笑着用手接过,反手喂进喜多多嘴里。
“伯娘,桑葚。”嘴里嚼着桑葚,喜多多含糊不清的叫道,歪歪扭扭向吕氏走去。
吕氏已搂完麦子,正坐在树荫下歇息,她早看到了张兰娘俩的互动,笑着道:“桑葚好吃,可别把衣服弄脏了。”
“伯娘吃。”喜多多偎进吕氏两腿间,小手举着一个桑葚要喂吕氏。
同样,吕氏反手将桑葚喂进了喜多多嘴里。
喜多多到了喜三根跟前时,喜三根先下手,直接从小篮子里拿出个桑葚喂进喜多多嘴里。
小姑娘孝敬了一圈,这才坐在小板凳上,美滋滋的吃起来,吃的时候很是谨慎,桑葚的汁液一点也没弄到衣服上。
“大嫂,刚才你怎么不让我说话?”张兰坐到吕氏身旁,小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吕氏低声笑道:“不是不让你说话,我是怕你说错话。刚才你进来时,看见多多能在地上走路,不管你是高兴,还是紧张,或是鼓励,都有可能说出小心别摔着之类的话,这于当娘的来说,是关心,可于孩子来讲,就是提醒她曾经害怕,孩子有可能会真的又害怕起来,不再愿意走路。”
张兰若有所思,自己每次哄女儿走路时,都会不停的说,别怕,有娘在这儿,不会摔着你之类的话,那这是不是就是在一遍遍的提醒女儿,走路会摔跤,女儿反倒不愿意走了。
还有,女儿以前不是没在地上走过路,每次走路不稳摔跤,自己都很是紧张的一遍遍问,摔疼了没有,原本没有哭的女儿,却因为自己的问话,哇哇大哭,那自己是不是在提醒女儿,摔跤就会疼,而自己过于紧张的表现,让女儿也觉得紧张,原本女儿并没觉着疼,反而因为自己的提醒,让她觉得似乎很疼,而后就不敢在地上走了呢?
“大嫂,我以前是不是做错了?”张兰有点沮丧。
吕氏拍拍张兰的手,安慰道:“当娘的,无论怎样做都是为了孩子,只是你这是带第一个孩子,没有经验而已。我虽没生过孩子,却带大了你们四个,仔细来说,比你多那么一点点想法。”
“哦,那我以后多向大嫂请教,也多问问别人家当娘亲的。”张兰受教。
“你这桑葚是谁给的,还用篮子装着。”看着喜多多手里用草编的篮子,吕氏好奇。
张兰也扭过头看着吃得开心而又谨慎的女儿,笑呵呵答道:“是花芒种给的,她说这篮子编坏了,怕是卖不掉,拿来给小孩子玩最好。”
张兰从地里回家,要从花婶子家门前路过,她家里有桑树。
花芒种是花婶子的女儿,花婶子怕她晒黑了找不到好婆家,不让她下地干活。花芒种闲不住,就让大哥弄回适合编织的草,编出各色篮子。
花芒种的二哥在县上一家酒店当伙计,每次她二哥回来,就将编好的篮子拿到县上,放到一家熟识的杂货店寄卖,卖得的钱,都交给花芒种攒做嫁妆银子。
“唉,挺好的孩子,硬是让她娘给祸害了。”吕氏替花芒种惋惜。
花婶子嘴碎,喜欢翻东家扯西家,村里没有她不知道的事,就是没有的事,也能被她编出事来,整日里弄得四邻不安,她还自以为聪明多智,三个孩子因她的原因,亲事大受影响。
大儿子花清明,已经二十了,还没有定亲;
二儿子花谷雨,今年十八岁,一次次的相亲不成,干脆自己给自己做主,入赘到县上一家人家,当了上门女婿;
花小满是花婶子的三儿子,今年十六岁,自小过继给了姑姑,现在已经娶妻生子。
花芒种是兄妹里最小的,十四岁,已到了提亲定亲的年龄,可人家都怕娶了她,有花婶子这样的丈母娘,会搅得家宅不得安宁,所以极少有托媒人上门的。花儿一样的姑娘,却几乎无人问津。
“是呀,花芒种长得好看,手巧,心眼好,要是哪个男子娶了她,一定很有福气。可惜了,有那样一个娘,养得再白,人家也不敢要。”张兰也为花芒种惋惜。
大嫂和二嫂讲话,还要压低声音,似乎是不想自己听到,也许是两人在说女人家的悄悄话,也许是说的话不方便让自己听到,喜三根心中闷痛,起身提着篮子去了自家地里摘绿豆。
晚上,夫妻两个睡下,张兰跟喜二根说起白天女儿走路的事,喜二根和吕氏一个说法:“当娘的,无论怎样做都是为了孩子,只是咱这是带第一个孩子,都没有经验,等有了下一个孩子,咱就知道该怎样带了。”
张兰把玩着喜二根的大手,悄声道:“二哥,我想给你生个儿子。”
成亲前,张兰称呼喜二根和喜三根为二哥三哥,成亲后,人前她唤喜二根的名字,私下里依然称呼二哥。
“行,等你身子养好了,咱想生几个都行。”这话喜二根已经讲过无数遍。
“这一年里我好吃好喝的养着,身子早养好了。”这话,张兰也不是第一次讲。
“身子有没有养好,咱自己说了不算,得郎中说了算。”车轱辘话又开始转。
“好吧,二哥,你难道不想吗?”身后有根硬器,隔着衣服在自己两股间跳动,张兰故意讲这个话刺激喜二根,还是想早点生儿子。
“想,怎么不想。”喜二根也不隐瞒自己的情动,再说也隐瞒不了。
喜二根起身将女儿抱的离自己夫妻远一点,两人做起了夫妻间该有的运动。
就在情水即将汹涌而出时,喜二根及时抽出自己的硬器,将情水射到了张兰的肚皮上。
“二哥。”张兰声音哽咽。
“兰子,”喜二根低头吻了吻张兰的眼睛,喘息着道:“要是我说不想多生几个孩子,那是骗人的,可要是因为生孩子而要了你的命,这事打死我也不干。咱再等几年,等你的身子能生孩子了,你想生几个我都随你。”
“二哥。”张兰此时除了喊二哥,不知该说什么,她什么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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