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呼喊声,立刻睁眼翻身坐起来,而我刚坐起来,杰帕已经将门打开了,聂尊也翻身下床向着门边走了过去。
我连忙起身,见到松露一脸焦急。
“余良中毒了,你们快过来看看。”
我们几个人连忙追随着松露来到隔壁的房间,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余良正躺在房间中间的地板上,而他的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暗黑色,看上去好像是中了毒。
杰帕立刻走上前蹲在余良的身边,然后从西装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条帕子,包上手,翻看了一下已经昏迷的余良的舌头和眼睛。
“我认识这种毒,是神经毒素,对禁裂区的人也会造成影响的毒素。”杰帕慎重的说道。
松露眸光充满担忧:“这段时间比较累,刚才我和他躺下就睡了,中间我似乎听到有什么声音,翻身醒来时低头一看,原本在下铺的他已经躺在地上了,全身都发黑。”
我暗自诧异,松露的敏感度极高,谁能不被她发现的潜入进来给余良下毒?”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异样?”杰帕连忙问。
“似乎有一个黑影从窗户前面闪过,可能是从窗户逃出去了。”
“这毒好解,但是需要区界森林里的树叶的汁,现在得立刻用最快速度去取,还好学校楼里区界森林不远,只是这边的区界森林就是南区和东区的交界了,你们速去速回估计来回也要十个小时,而他这种精神毒素会迟钝神经,如果13个小时内不解,日后会对念力值造成很大影响。”杰帕说道。
聂尊立刻站了出来:“咱们两个去,让松露和黎慎呆在这里守着余良。”
“最好有一个人去找下绞S来,你们商议的是天一亮就在区界森林汇合,现在看来恐怕不行了,而且,在他们区发生这种事,也最好先去找她来过问一下。”杰帕冷静的分析着。
“那我去吧,阿慎你念力更高,你来守着余良吧。”松露主动请缨。
我也一时顾不得多想,只能点点头。
“记住不要直接接触他的皮肤。”留下最后一句嘱托,几个人就飞身从窗户窜出去了。
我看着余良闭着双眼满脸暗黑色的躺在地上,心里一阵焦急。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守着余良。
漆黑里的夜里毫无光亮,刚才几个人离去时忘记了关窗,我从我的位置看出去,尽管有着可视距离,可依然感到的是无尽的黑暗。
“终于剩下你一个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传来。
我立刻起身回头,不知道何时,房间里竟然多了一个蒙面人。
蒙面人高我一头,看体型应该是个健壮的男人,此刻正穿着一身灰色卫衣,脸上带了一个只露出眼睛和嘴的头套遮面。
“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我皱眉,因为门没有开,窗户就在我正对面,虽然是打开的,但我没有见到谁进来,而且他是在我后面出现的。
“呵呵,我是来杀你的,从地下来的!”说着,他突然举起一把枪向着我射击过来!
我一个闪身躲开了,随后立即弯腰从小腿上抽出一直绑在小腿上的,我的新武器,那条叫锥刺的鞭子。
虽然只经过简单的训练,但我毕竟是实战过的人,还曾经练过缎带舞。于是我轻松的将鞭子大力挥向他!
随着他的躲闪,锥刺闪动着淡淡的紫光,啪的一声抽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墙壁立刻裂开一道口子!
我暗自惊喜锥刺的杀伤力,同时再次反手挑起锥刺,向着来人攻击了过去。
他这次却没有躲闪,而是站在原地,低声念了一句类似咒语的话,然后他竟然就那样在原地消失了!
我的鞭子挥了个空,由于挥的力度有些大,我的脚步也随着鞭力趔趄了几步。见他突然消失,我连忙四下寻找他的身影,可是屋里突然静了下来,只剩下了我和地上的余良。
我警惕的察觉着四周。
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努力的激起全身的感觉,可是周遭回应给我除了寂静就还是寂静。
我微微的皱起了眉,眼睛时不时关照着还躺在地上的余良。
突然!一股尖锐的刺痛扎进了我的后背!
我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浑身立即变得无力,锥刺也从手中脱落到了地上,整个人向前扑去。
用尽力气稳了一下步伐,我暗自心惊,糟了,应该是被扎入了涂有精神抑制剂的东西!
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慢慢流失,我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
眼前重新映出了那个蒙面人,他站在我面前,冷笑一声:“没想到禁裂区也会有隐身术的存在吧!就算你是西区的区主,你也躲不过能隐身的我!”
我吃力的盯着他,低声说:“谁派你来的,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再次冷笑:“谁派我来的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你活不过今晚就行了!”
然后他就蹲下来,开始脱我左脚的鞋,估计是要找我的裂纹。
但是,他的手刚刚接触到我的脚,他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然后下一秒,一把带有同样涂着精神抑制剂子弹的枪,就冲着他的后肩射出了一枚子弹。
看着他目光惊讶的向后倒去,我看清了站在他身后邪魅的微笑着的聂尊。
我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紧接着看到了松露和杰帕也从窗外飞入,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们还没去?”见危险暂退,我松了一口气。
松露走上前来,扶起我的身体:“没有,余良夜晚睡觉时,都习惯灵魂出窍,以防万一,几乎都让一半意识留在天花板上守着我和他。而恰巧他的灵魂看到了凭空从出现了一只针头扎进了他的皮肤,他猜到对手可能会使用隐身术,于是为了以防暗杀者逃跑,他就安排了这场戏,估计凶手的目的是你,所以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等待他上钩。”
我被松露扶起,但是我的身体仍然很无力,因为我是真的中了精神抑制剂。
我虚弱的靠在松露的身上:“那余良呢?”
杰帕走到同样躺在地上的余良身边,从他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只注射器,扎进了余良的身体:“他是真的中了毒,不过这种精神毒素很常见,我带的背包里有这种毒素的解药,刚才余良的意识来到咱们的房间在我和聂尊耳边告诉我们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已经准备好了解药。”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几个人啊。
他们之前虽然没有告诉我这个计划,但我也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尽管没看出余良是假装中毒,但是我知道聂尊肯定没有去区界森林,因为他离不开我身边五百米,而这个秘密,除了我和聂尊,是没有人知道的,所以当聂尊说要走的时候,我没有阻拦,因为长时间共事以来的默契,让我知道他一定有他这么说的目的。
不过依然浑身无力地我还是忍不住抱怨着说:“为什么不在我耳边也提前通知一下,当诱饵行,至少不用真的中这针吧,这精神抑制剂估计要让我丧失行动力至少一个小时了。”
聂尊戏谑的笑了:“余良的意识也叫你了,只是你睡得如同死猪,他叫了你几声你都没醒,这不赖我们。”
我尴尬的靠着扶着我的松露,嘿嘿一笑。
杰帕扶起已经解了毒的余良,余良则刚一起身就伸出手去拽掉已经瘫软在地上的蒙面人的面纱。
这是一个中年人,很普通的面相。
“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刺杀我们区主?”余良张口问道。
中年人冷笑一声:“被你们识破,是我没本事,但是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事,有本事,就一命抵一命的杀了我。”
余良看了一眼杰帕,杰帕又看了一眼聂尊。
聂尊笑的妖娆,目光闪烁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这个中年人:“没关系,我们刚才已经通知了这个区的区主,她很快就会来了,东区的敢死队是禁裂区逼供最出名的,如果你是他们的人,他们自然会灭你的口,如果你不是东区派来的,那么他们为了洗脱嫌疑,肯定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从你口中挖出些东西来。你觉得,你能抵抗的了东区的敢死队吗?”
中年人的目光在他听到敢死队几个字的时候骤然的紧了一下。
正在此时,房间门突然开了,失去行动力的我没有力气回头,只能尽量用余光看去。
绞S带着涛烈和目立走了进来。
“刚接到聂先生的电话,我们就赶了过来,这是什么情况,黎慎小姐?”涛烈惊讶的看着坐在地上靠在松露身上一动不动的我。
我苦笑一下:“没什么,被人偷偷扎了一下。”
绞S空洞的眼睛盯着地上的中年人:“谁派你来我的区撒野?”
她的声音带着沙哑,在夜晚里听上午令人不寒而栗。
中年人没有回答。
绞S突然目光一亮,嘴角漾开一抹残忍的笑容:“看来,他是想感受一下我们的招待了,涛烈,满足他吧。”
涛烈应声点头,迅速走上前,弯腰将中年人扛了起来,然后转身就要向外走。
杰帕立刻起身上前,伸手拦住了他:“不好意思,我们不能让你带他走,因为我们还不能确定他不是你们派来的。”
涛裂冷冷的看向杰帕。
绞S诡异的一笑:“黎慎,若我要杀你,真的用不着这么麻烦,而且,既然你们决定和我合作,一同前去北区,是不是应该拿出些诚意?”
我沉思片刻,又看了一眼聂尊,聂尊对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说:“好,你带走他吧,我相信你能给我一个交代。”
见我这么说,杰帕收回了手,于是涛烈就扛着中年男人,和目立一起走出了房间。临走前,我又看了一眼那个中年人,中年人的目光也在盯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他的目光里似乎有一种得逞。
绞S看着我:“我东区不是谁都能来撒野的,我一定会尽快查出来最近到底是谁想杀你,同时又在跟我作对,给我几天时间。”
我想点头,但是没力气,只能说了句:“好。”
她转身要走,不过顿了顿,又过回头:“看你的样子,一个小时估计能恢复,还有十个小时天才会亮,你们安心呆在这里吧,我会派人在外面随时听令,一个小时候你恢复行动力再去区界森林也来得及,还是老规矩,我会在天亮之时在区界线边上等你。”
说完,她就离开了房间。(未完待续)